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小说》,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宁经常在野外跑,当然懂得很多生存技能和毒物预防。蚕蚀这小胖仔,大旱之年容易出现。虽不起眼,却真的会无声无息要了人性命。桑宁不仅说,还拿着木钗把浮在表面的一只半厘米长的虫子挑起来给老夫人看。老夫人眉头紧蹙,仔细端详一下蛆虫,然后眼神深沉的看向桑宁。不知何时,霍长安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沉着冷静,说话条理分明的桑宁。桑宁不知道他们对原身了解多少,但此刻也不愿意装模作样去做别人。后面的路还长的很,装一时,还能装一路?大嫂李玉枝惊讶过后,也看向那只蛆虫。果然,头是红色的,而且仔细看,还带着黑色的触角,和尖刺一样的嘴巴。真的是蚕蚀?她不由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早年跟侯爷上过战场,走过大半个东阳国,什么没见过?她应该会知道。可老夫人确实不知道这种东西...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小说》精彩片段
桑宁经常在野外跑,当然懂得很多生存技能和毒物预防。
蚕蚀这小胖仔,大旱之年容易出现。
虽不起眼,却真的会无声无息要了人性命。
桑宁不仅说,还拿着木钗把浮在表面的一只半厘米长的虫子挑起来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眉头紧蹙,仔细端详一下蛆虫,然后眼神深沉的看向桑宁。
不知何时,霍长安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沉着冷静,说话条理分明的桑宁。
桑宁不知道他们对原身了解多少,但此刻也不愿意装模作样去做别人。
后面的路还长的很,装一时,还能装一路?
大嫂李玉枝惊讶过后,也看向那只蛆虫。
果然,头是红色的,而且仔细看 ,还带着黑色的触角,和尖刺一样的嘴巴。
真的是蚕蚀?
她不由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早年跟侯爷上过战场,走过大半个东阳国,什么没见过?她应该会知道。
可老夫人确实不知道这种东西。
但不妨碍她有足够的判断能力。
是她糊涂了,这些真的不是蛆虫。
每天她都会把自己的水省下清洗儿子的身体,就算蝇虫产卵,也不会孵化那么快。
她又想起,以前跟着侯爷征战,带着队伍露宿野外,也曾有过受伤的士兵被蛆虫脏了伤口。
当时明明清理干净了,但后来那几个士兵却死了。
难道……
“桑凝儿,你怎么会懂这些,谁不知道你曾被女学劝退,根本就是个没有才学的草包!”霍静雅满脸愤怒。
“娘,你别听她的,赶紧给四哥清理,你忘了四哥刚出来时,她是怎么做的,她吓晕了,还喊着这不是四哥!”
“这一路,她也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她就是不想让四哥这么活着,她就是想让成了废人的四哥死!”
桑宁允许霍静雅发泄心中悲苦,但不允许她说一些没脑子的话。
亲人嘴里的废人两个字,比旁人的辱骂更要戳心窝子,她不知道吗?
刚想怼回去,老夫人已经沉静开口:“桑氏,若中了这种毒素,会有什么症状?”
“初几天什么感觉都没有,但其实毒素已侵入经脉,最先是头晕,胡言乱语,然后昏迷,再不会醒来,如果解剖尸体,会发现中毒者的五脏已经全是黑的。”
对的。
对的。
就是这样。
老夫人神色复杂,有些恍然,又问:“那该用什么办法清理出来呢?”
既然桑氏阻止了她,那她肯定就有正确的清理办法。
“娘,你还真信了她,她懂什么呀!”霍静雅不敢置信。
“她至少敢过来挑虫子,你敢吗?”老夫人毫不客气的发问。
霍静雅顿时小脸一白。
还有其他人,全都缩了缩头。
不是她们不心疼霍长安,相反,如果有人害他,谁都能扑过去挡刀子,但是面对这样的虫子,这些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们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一眼都觉得自己身体上有虫爬,根本不敢靠近。
大家愧疚的低头沉默。
老夫人摇摇头,深感无力。
侯府家风正,儿郎娶妻不纳妾,男人疼妻,宠妹,娇养女孩,女子过的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以至于一朝遭难,竟是一个立起来的都没有。
她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到几时?
老夫人压住胸口的憋闷,又看向桑宁。
这个桑氏,在家也是个不受宠的,有亲爹没亲娘,成婚前她特意找机会见过一次。
当时给她的印象是:本性不坏,只是冲动无脑,被后娘压的毫无翻身之力。
进侯府是她想摆脱原家庭的迫切想法。
只是,她赌输了。
桑宁清清嗓子,“其实也很简单,就用盐水冲洗,感受到盐水的味道,它们自己就会逃出来。”
“几位官爷,可否给些盐水用?”老夫人低声下气的问衙役。
衙役李厂皮笑肉不笑:“老夫人,我说句不中听的,这腿还有必要清理吗?几个小虫子,就是紧着吃,还能把四公子这么大个人吃没了?”
“你……”霍静雅红着眼就想骂,被身边的大嫂打了一下。
这可不是以前,她们都要夹着脑袋做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亲人受不了这个,衙役大哥家里也是有兄弟姐妹的,还请通融,就算将死之人,也想让他走的体面些。”
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
桑宁目光坚毅,淡然平静的看着被她踹腰子的衙役。
妈的,踹轻了!
“我看你他妈还没吃够教训!你们这些逆贼也敢跟我们比!笑死人了!一个废物还要体面?”
有些人,就是变态。
在京城那贵人如毛的地儿只看别人脸色过活,一招得势,就以折磨人为乐,特别是曾经他们仰着头都看不到的贵人。
以此,来满足早已扭曲的变态趣味,从折磨人的过程中获得一丝快感。
“清理蛆虫哪有那么麻烦!我来给四公子清理!”
李厂邪恶一笑,挥起鞭子朝霍长安的腿甩过去。
桑宁一下子趴过去,鞭子重重的甩在她的脊背上。
我艹!
巨疼!
所有人都惊呆,包括面如死灰的霍长安。
扣在地上的手指颤抖不已,他不解又迷茫的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桑宁。
在这里的每一个家人为他挡鞭他都不意外,唯独她……
她是仇人之女,为什么?
M的!桑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身体好像被人驱使一样就扑了过去。
难道是原主没死?
“哟哟哟,又来秀恩爱了啊?老子就爱看这一出,啧啧啧……”李厂眼神更兴奋。
他待要再挥鞭子,老夫人挡在了桑宁身前。
“官爷!还请放过小儿,若是官爷水短缺,我们可否自己去寻。”
老夫人心中悲愤,她们侯府,为东阳不留余力,对圣上忠心耿耿,到头来反被奸人污蔑,家破人亡。
她想质问,痛斥这些吃人的衙役,却又不得不向这些恶徒低头。
苍天无眼!
她一拦,其他女眷也全拦在了跟前。
霍静雅强忍悲愤,眶中含泪:“我四哥虽无功名,嬉闹于世,是霍家最不成材的那个,但却从未欺负过百姓。反而在闹市救过差点被马踏死的孩童。
给快病死的老者请医,帮衙门抓过祸害民女的淫贼!
当时,衙门的人是怎么夸的,百姓是怎么拿着花感谢的,我到现在还记得!
就算我四哥残了,废了!他也是我敬重的四哥!你们要打,就打我,我替他挨打!”
“我也替四弟挨打!”大嫂哽咽。
“我也替四弟。”
三嫂浑浑噩噩的说,她身子向来柔弱,此刻已经有些发昏,却还是硬挺着不让自己昏厥。
七岁的霍锦棠嘴唇已经干的出血,挺着瘦弱的胸膛,不卑不亢:“我也替四叔。”
……
面对又一次挡在身前的家人,霍长安再次痛恨自己这副残缺的身子!眼中是撕裂般的痛苦。
废物!有何用!
她们越是如此,他越想死!
李厂面色阴郁,更加恼怒,在这么多年的押送生涯中,他早已泯灭人性。
在京城,他是最下等的官差。
在押送路上,他可是王!
谁也别想忤逆他!
“那倒也是。咦?在那!”
—个马匪大叫—声,两眼放光的看向背身而立的长发女子。
“哈哈!我先看到的!这个是我的!”
马匪奔过去。
“你在,找我吗?”女子声音幽幽,转过身来。
只是,转过身,还是个长发后背!
马匪—顿,忽然感觉有点瘆得慌。
身后的兄弟跑过来,大笑:“小娘子原来喜欢捉迷藏,那哥哥们陪你好好玩!”
说完—块儿扑上去。
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
女人不见了!
“人呢?”
“刚才还在这呢!”
“我看清了,她是突然不见的!”
最先的那个土匪没动,所以看的特别清楚,他没有眨眼,绝对不会看错,那个女人,就是突然不见的!
“鬼,是鬼!这里有鬼!”
“鬼你个头!就是鬼老子也不怕!”
—个马匪凶狠的说着,眼神却警惕戒备,紧张至极。
拿着刀在附近胡乱挥舞。
“故弄玄虚,你给老子出来!”
折腾半天,天上地上瞅了个遍,就是没有身影。
几个马匪气喘吁吁坐到地上。
“肯定是眼花了,这里根本就没……没……鬼啊!!!!!”
只见半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个长发飘飘的脑袋!
“俺死了几百年了,最近地府闹灾荒,没钱没吃的,你们身上有吗……吗……吗?”
拖着长调诡异阴森的女声像唱戏曲的—般,—直在耳边绕。
“哇呀!没有,俺们也没有呀!”
“真的没有吗?”
女鬼的身子—点点显出来,左摇右摆,像从哪个看不见的麻袋挤压出来的—般。
直到像刚才—样站在地上。
双手猛地前伸弯曲成爪,凄声大喊:“拿出来!”
“哇呀!”
“哇呀!”
几声叫喊之后,七八块碎银子和四块用油纸包的东西扔在地上,人已经—窝蜂跑了。
桑宁这才拨开头发,捡起地上的东西。
油纸包的东西竟然是烤兔子肉!
太好了,又有吃的了!
她拿着东西去找霍家人,没走几步就看到了。
原来她们都没走!在等着她呢!
霍静雅和李玉枝看样子正想回头来找。
“弟妹,怎么这么久?”
看着大家担忧的眼神,桑宁朝她们—笑。
“马匪已经被我吓跑了,还掉了些吃的。”
“四嫂,你太厉害了吧!是怎么吓的?”霍静雅不敢置信。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马匪哎!
桑宁又把头发—盖:“拿……命~~~来……就是这样吓的!”
李玉枝和霍静雅同时打了哆嗦。
别说,真的很吓人。
霍长安才不信呢!
他知道桑宁是有秘密的。
要么是深藏武功,要么是有别的能耐,反正绝不是扮鬼那么简单。
还有,昨晚她又趁人睡着离开了—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身清冽的泉水味。
他就躺在旁边,闻的很清楚。
吃不尽的太岁肉,甘甜的水……
他无心探索她的秘密,只要她是真心对霍家。
桑宁拿出不多的兔子肉,又给大家分了,还是按照昨天的分法。
云水仙委屈也得忍着,不敢找茬。
彼时,谢雨柔已经被压住,脸部被打的红&肿,一身囚服被撕碎。
她的手指拼命的够向不远处一片摔碎的瓷片,指甲断裂,磨的出血,可是就差那么两寸,就差两寸!
好后悔。
当初为什么没有跟着三郎一块儿去了。
要不然也不会受到这样屈辱。
“这肉真嫩!”
肩膀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啊——”谢雨柔疯癫大叫。
恶心!恶心!恶心!
“三郎!三郎救我!”
突然,身上的重量倏然一轻。
男人眼睛凸出,像一条死狗一样伸出了舌头。
他的脖子上,被一条黑铁链死死绞着,身后,是身材纤弱,却满含杀气的桑宁。
“臭娘们!放开我大哥!”
另一个矮子男人朝桑宁冲过来。
幸亏这俩东西饿的皮包骨,劲儿也不大。
桑宁狠狠一拽铁链,手里的男人脖子就断了,她又和冲过来的矮子打在一起。
最后,她推着矮子狠狠的撞上桌角,矮子头磕了个大血洞,浑身抽搐的倒在那里。
“呸!法治社会奈你不得,在这乱世,强&奸犯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桑宁也被踹了好几脚,捂着肚子,看向谢雨柔。
却正看到她拿着碗片割喉的一幕。
“住手!”
桑宁扑过去抓住了谢雨柔的手。
“放开!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
谢雨柔一口咬在桑宁的胳膊上。
终于爬上来的霍静雅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衣服碎片,呆呆喊:“三嫂……”
于此同时,下面传来杜山的喊声。
“把门关上!谁也不许进来!”桑宁厉呵。
霍静雅慌忙照做。
桑宁不顾胳膊的疼痛,轻声安抚受到惊吓的女人:“三嫂,没事了。”
终于,谢雨柔松了嘴,但她依旧处于激愤错乱当中,仇恨的看着桑宁。
“桑凝儿!我恨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夫君,害死了侯府的儿郎!”
“你知不知道,我好几次想一刀捅死你!”
“为什么要救我,我要去找三郎!”
“三郎喜欢吃如意糕,我已经学会了,他还一口没吃,一口没吃……”
谢雨柔悲痛大哭。
他临死都没吃到她亲手做的如意糕呀!
她的心早已经随着他死了!
桑宁一言不发,沉默着任由她发泄,直到她声嘶力竭,惊慌的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抓着破碎的布片遮挡。
“不,我不干净了,三郎不要我了……”
“三嫂!不要这么说,什么都没发生!”桑宁抱住她。
“不要乱想了好吗?等会儿我们一把火烧了这些杂碎!”
“不,脏!很脏!”
谢雨柔疯狂的搓着肩膀上的牙印,好像有些魔怔。
桑宁知道她可能一时拗不过这个劲儿来,直接从空间端出一碗水浇在她身上。
谢雨柔根本顾不得别的,只是借着水使劲搓洗自己。
“三嫂,我去给你找身衣服。”
“不要走。”谢雨柔抓住她,眼神犹如孩子一般无助。
“不走,我让静雅带衣服过来。”
桑宁安抚好她,然后去门口打开一条缝隙。
她看到大嫂也已经过来了,两手攥在一起,和霍静雅一起惊惶的看着门口。
而杜山,早就在翻腾着找食物了。
“大嫂,没事,三嫂只是受到了惊吓,你帮忙带一身衣服过来。”
桑宁神色淡定,温声说。
李玉枝的肩膀一下子松散下来,说了一声好,转过身时,双手捂住了嘴,眼里的泪哗哗的流下来。
桑宁又看向霍静雅。
霍静雅不由得挺直身体。
其实她现在身上也有不少烫伤,精神也到了极限,但又想为三嫂做些什么。
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这三人躲在这,肯定藏了吃的,你可以去找一找。”
桑宁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谢雨柔的一声叫喊。
她赶紧进去又关上了门。
“怎么了三嫂?”
谢雨柔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额上冒出了一层虚汗。
“肚子好疼。”
桑宁赶紧去查看。
谢雨柔的身下,有红色慢慢晕染。
“三嫂,你来葵水了吗?”
“葵水?不知道,以前来葵水不疼。”
谢雨柔说完,干呕了一声,“好饿……”
桑宁一惊,赶紧又问:“那上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上次,还在府里,好久了。”
桑宁一算,在牢里就差不多待了一个月,流放也走了半个月了,这样一算,可能得有两个月了。
“三嫂,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 谢雨柔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然后思绪回到两个月前。
那些日,三郎空闲,他们如胶似漆。
“呕——”她又不受控制的干呕一声。
因为胃里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
“孩子,孩子是不是有危险?”
谢雨柔已经认定自己怀了身孕,肚子一阵阵的绞痛,她吓得双手捂住肚子。
这是三郎的孩子,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弟妹!怎么办?怎么办?”她惶恐的抓住桑宁,目光全是对她的依赖。
“别怕!孩子和母体都是心意相通的,你现在就想:我要好好活下去,我爱这个孩子,我要保护他好好长大。
他知道了,自然也会努力存活,不会离开。”
“真的吗?”
“真的!”桑宁坚定的点头。
“好,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把我们的孩子好好养大。”
谢雨柔再不是一脸死气,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桑宁悄悄把碗里又加了一点水递给她。
“把这水全都喝完。”
谢雨柔单纯,脑子没那些弯弯绕绕,端起碗来就喝了个干净。
“这水好甜。”
“嗯,我还找了点花生,你也吃上些。”
“弟妹,我……”
“快吃,别被人发现,孩子要紧。”
谢雨柔感激不已,愧疚的吃了花生。
当初桑凝儿说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她还以为是装的,原来她真的是好人。
还为她杀了人。
杜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山里谁敢进,不是死路—条吗?”
“这世道,从外面走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要是再碰到—波马匪,也是死路—条,不是每次都这么运气好的。”
“而且,至少山里能找到很多吃的。”
“不不不……”杜山连连摆手。
田开武也是。
还有李玉枝和霍静雅也都惊愕的看着桑宁,好像她在说什么鬼话。
人人都知道,山里有很多野兽啊。
这两头狼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那些常年跟山林打交道的猎人,有几个活到老的,最后都是葬身兽腹了。
以前也有给侯府供应兽皮的山里人,基本上过两年就不见了,—问不是进山没回来,就是被咬残了。
那些有力气有本事的猎人尚且如此,她们这些弱质女流进山,不是上杆子给猛兽当点心吗?
—见她们这模样,桑宁也明白了。
杜山摇摇头,觉得女人终究是女人,见识还是少了些。
“有些邻山的村落,每年都会遇上几次野兽袭村,人哪敢跟野兽争地盘,要不然大家都进山了,还用得着举家逃荒?”
好吧,是她天真了。
这时候野兽多的很,可不是濒临灭绝的时代。
杜山继续说:“就算遇到马匪,也还有—线生机,遇到野兽,必然是尸骨无存啊。”
“呵!”霍长安发出—声冷笑。
“马匪,—线生机?杜差爷也不是当差—年两年的生菜瓜子,人之恶猛于虎连我这个富贵窝里的公子爷都知道。”
杜山和田开武脸色—变。
“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老瘦男谓之饶把火,妇人幼童名之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
“陷于猛兽之口,尚可短痛而亡。落于马匪手中……你猜会怎样?肆意玩乐,受尽折辱,之后,片肉蒸煮,巨石捣骨,大快朵颐。”
“人与野兽,谁更可怕?”
霍长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大家全都惨白着脸。
良久,杜山才干着嗓子道:“我还知道—条官路,虽多些路程,但也安全,咱们出去之后走那条。”
事情就这么定下。
末后,桑宁跟霍长安闲聊:“都说你不爱读书,没想到知道的不少,还知道两脚羊。”
霍长安神色微妙。
“我不爱读书,可爱听先生说书啊!”
这是真把他当不学无术的纨绔了吗?
“以前是喜欢出去玩,但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去的,最多去戏园子听戏。”
少年声音认真,似在解释。
“当然,兄长们各个出色,我确实不成器了。”
“哪有!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桑宁反驳:“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你不比兄长们差。”
是吗?
霍长安没说话。
只静静的看着安慰他的女孩。
他刚才并没有妄自菲薄,如果仔细听,他是以兄长们为荣。
但是她没听出来,就急着认可他。
善良又可爱。
“喂,那问你个问题,你听书听过落花生什么时候熟吗?”
霍长安茫然,摇头。
桑宁暗笑—声。
果然还是不识五谷的大少爷。
她伸手—掏,手里多了几颗还带着泥巴的鲜花生。
“偷偷告诉你,我还在山里找到几颗落花生,太少了,不够分,只留给你喽,快吃!”
霍长安见她变戏法—样又掏出东西,真的怀疑她身上是不是全是洞,藏满了东西。
同时又感动的心颤发软,对着月亮暗暗发誓,以后—定要对桑凝儿好,加倍的好。
后来,他才知道,这话她对锦棠,锦心锦绣都说过。
*
事情总是瞬息万变,推着人走向注定的方向。
“快往山里跑!”杜山大喊一声。
这里除了连绵起伏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根本无路可逃。
几个衙役啥也不管,拔腿就跑!
刚听老夫人讲了马匪,这马匪就来了,老夫人是个乌鸦嘴呀!
“杜差爷!扔下钥匙!”桑宁大喊。
她们脚上都带着铁链,不打开怎么可能跑的快!
但是杜山停了一下脚步,还是头也不回的朝前跑了。
犯人被马匪杀死,和犯人在他手中逃跑,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他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麻烦。
“我艹!”桑宁忍不住爆了粗口。
“桑……”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打晕!”
霍长安刚要开口,就被桑宁凶狠的打断。
然后她一想,这倒是个主意,一会儿若真的逃不掉,她就把霍家人全打晕,扔进空间!
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她和李玉枝把霍长安又抬上车,也不管他趴着还是躺着,就开始跑。
霍静雅拉着霍锦棠,李玉枝和谢雨柔各背起锦心和锦绣。
老夫人将一堆包袱行李交给云水仙,自己抱着盛水的陶罐跑。
“老夫人,把那个扔掉,快跑!”
混乱中,桑宁大喊了一声,也不知老夫人听没听见,她顾不得其他,双臂稳着车颠颠簸簸朝前跑。
霍长安两手撑着车下的木板才不至于碰掉牙齿。
身后传来哭喊和马的嘶鸣,桑宁回头。
这次看清了。
一群流民跑在前头,身后是凶神恶煞的马匪。
他们像一群牲畜一般被人驱赶着,戏弄着。
其中,有一辆受惊了的马车,上面空无一人,大概已经是把主人给甩出去了。
一路撞翻了不少人,朝着他们这疯冲过来。
“凝儿!我们要夺下那辆马车!”霍长安急促说。
桑宁也是这么想的,这是她们逃生唯一的机会。
可疯马的力气是很大的,她不能像斗牛一样投机取巧,这是要生生拉住一匹力大无穷的马哎,她的那点力气,怎么够?
“把我放到路中央!”
“你要干什么?”
“我会驯马,等会车来你跳上去拉马,我找机会爬上马车。”
这可能吗?
桑宁儿犹疑的看着他。
要是搞不好,会被踏死的好吗?
“相信我!为了一家人,我只能成,不能败!”
看着霍长安一脸坚毅不移的眼神,越来越近的马车,还有霍家人拽着铁链根本跑不快的身影,桑宁“干了”一声,就把霍长安扔在了路中央。
“四哥!”
“四弟!”
“老四!”
霍家人悲呼。
顷刻间,马车呼啸而来。
桑宁瞅准机会 一跃跳上了车辕,几乎同时,霍长安抓住了车尾,双腿拖地,一路拽行。
马车从霍家众人身边驰过,大家顿时明白是误会了桑宁。
霍长安这时也已经用双臂抓着车身爬了上去。
“快跟上!”老夫人大喊。
身后,流民尖叫已经近在咫尺。
马匪也看到了霍家女眷。
口哨声和威喝声响起。
“呜吼——是女人!女人!”
“站住!再跑就放箭了!”
“哈哈哈,四个小娘们!今晚老子有福了!”
下流的话伴随着淫&荡的肆笑,让霍家人全白了脸。
云水仙扔掉了手中所有的行李和包袱,不顾一切的往前跑。
霍锦棠甩开了霍静雅的手,推了她一把,“小姑姑,快跑,别管我,我是男人。”
他跑不动了,不能连累小姑姑落到马匪的手中。
还男人呢,毛都没长齐。
“锦棠,姑姑背你。”
“姑姑。”
霍锦棠却朝后跑了几步,又回头,“你跑,侄儿还有机会,你不跑,侄儿自己跑到马匪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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