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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岁安蔺聿珩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与此同时,穆岁安四处闲逛,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花园中繁花似锦,令人眼花缭乱。身着艳若榴花长裙的姑娘,置身于姹紫嫣红中,宛如百花成精,幻化而成的仙子。“这花儿真好看!有红色、黄色、紫色……竟然还有黑色的!”只见她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孩子,穿梭于花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真是没见识——”就在这时,自前方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话语。“你才没见识呢!”正在兴致盎然赏花的穆岁安,头也不抬地回敬一句。然而,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于皇宫之中。她迅速抬起头来,望向前方那渐渐靠近的红色身影。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一袭赤红色华美锦袍,生得唇红齿白,手中惬意地摇着折扇。乍一看,穆岁安觉得这人像极了山中的花孔雀,时不...

主角:穆岁安蔺聿珩   更新:2025-03-16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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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岁安蔺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穆岁安蔺聿珩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此同时,穆岁安四处闲逛,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花园中繁花似锦,令人眼花缭乱。身着艳若榴花长裙的姑娘,置身于姹紫嫣红中,宛如百花成精,幻化而成的仙子。“这花儿真好看!有红色、黄色、紫色……竟然还有黑色的!”只见她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孩子,穿梭于花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真是没见识——”就在这时,自前方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话语。“你才没见识呢!”正在兴致盎然赏花的穆岁安,头也不抬地回敬一句。然而,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于皇宫之中。她迅速抬起头来,望向前方那渐渐靠近的红色身影。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一袭赤红色华美锦袍,生得唇红齿白,手中惬意地摇着折扇。乍一看,穆岁安觉得这人像极了山中的花孔雀,时不...

《穆岁安蔺聿珩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穆岁安四处闲逛,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花园中繁花似锦,令人眼花缭乱。

身着艳若榴花长裙的姑娘,置身于姹紫嫣红中,宛如百花成精,幻化而成的仙子。

“这花儿真好看!有红色、黄色、紫色……竟然还有黑色的!”

只见她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孩子,穿梭于花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真是没见识——”

就在这时,自前方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话语。

“你才没见识呢!”

正在兴致盎然赏花的穆岁安,头也不抬地回敬一句。

然而,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于皇宫之中。

她迅速抬起头来,望向前方那渐渐靠近的红色身影。

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一袭赤红色华美锦袍,生得唇红齿白,手中惬意地摇着折扇。

乍一看,穆岁安觉得这人像极了山中的花孔雀,时不时就会展开尾羽。

“你在鄙视我!”

佯装老成的少年,在瞥见穆岁安的眼神时,顿时原形毕露,化作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穆岁安当即反驳。

“你的眼神分明透着嫌弃!”红衣少年阔步走上前,昂首与她对峙。

于是,须臾之间,两位身着红衣的少年少女,昂首而立,用自己的大眼睛瞪着对方。

不多时,红衣少年率先败下阵来。

他高昂着头,缓缓移开目光,故作凶狠地问道:“你……你是何人?”

“我……我只是无意走到这里,我现在离开就是。”

说着,穆岁安掉头就走,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这里可是皇宫!到处都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若是一个不小心,她的小命不保啊!

“你给本……给我站住!”红衣少年叫嚣一声,撒腿追上去。

见状,穆岁安加快脚步,见到路就往前冲,边走边说:“我只是无意间路过而已,赏个花嘛,又没做坏事,你追我做甚啊!”

“你是猎豹吗?”红衣少年气喘吁吁地开口,“怎么速度这么快!”

“……”穆岁安默默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今日她穿着繁琐长裙,又身处皇宫中,她能飞檐走壁,还能让一只孔雀跟上!

就在这时,穆岁安的裙摆勾到石径旁的花枝,脚步只得暂停。

“再跑啊!你怎么不跑了!”红衣少年叉着腰,肆意大笑道。

穆岁安仿若未闻,只是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忙活着。

这可是柳姨一针一线亲手绣制的!

“你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红衣少年蹲在她旁边,以折扇拨开探出的花枝,再次询问一遍。

“长公主是我婆母,那个……”穆岁安想了想,“临安郡王是我夫君。”

“今日我是跟着他们来宫里向皇帝与太后谢恩,四处闲逛,才不小心逛到这里的。”

话音刚落,穆岁安终于成功解救出自己的裙摆,继而起身往前走去。

此时此刻,红衣少年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跌坐在地上。

紧接着,他迅速爬起来,快步追上穆岁安,难以置信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土匪!土匪怎会长成这样!”

“还有,你才多大?怎么就早早嫁为人妇呢!还是嫁给那个老夫子,真乃暴殄天物!”

红衣少年边说边打开折扇,用力为自己扇着凉风。

“老夫子……”穆岁安脚步稍慢,侧首看向他,“你为何称呼临安郡王为老夫子啊?”

“严肃古板、满口规矩!”红衣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

“……”穆岁安忽而生出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慨。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这样想,郡王爷已是引起众怒!

“你又是谁?”她随口一问。

红衣少年收起折扇,高傲地瞥一眼穆岁安,道:“姓姜名奕承,皇帝是我亲爹,宸贵妃是亲娘!”

穆岁安:“……”

什么玩意!她这是招惹到皇子了?

“见过……”她刚准备行礼,却不知如何称呼这位皇子。

“不好意思啊……我斗胆一问……您是几皇子……怎么尊称啊?”她小声问道。

“哈哈哈哈……”

姜奕承见她这副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禁捧腹大笑。

穆岁安极力忍耐:“……”

此人的身份比郡王爷还尊贵,绝对不能招惹,必须得忍着!

姜奕承笑声渐止,将折扇随意插在自己腰间,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穆岁安。

察觉到这人灼热的眼神,穆岁安立刻转身往前走去。

堂堂皇子身边怎么没有一个宫人!

她可是有夫之妇,万一被人看到他们在这里单独说话,她就死定了!

“三皇子,晋王。”姜奕承回答。

“你别急着走,我带你去看一样好玩的东西。”他贱兮兮地开口。

“见过晋王爷,民女告退。”穆岁安胡乱行个礼,只想溜之大吉。

“难道你不好奇……偌大的皇宫怎会四周无人?那是因为本王示意,宫人侍卫皆避开。你迷路了……”

姜奕承话语一顿,又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要是再不理我……本王就在此处大声嚷嚷……你非礼本王……“

“穆!岁!安!”

穆岁安静立原地,头也不回,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三个字。

“穆岁安……”姜奕承反复念叨,“本王还以为你会叫‘大妞’、‘虎妞’或是‘桃花’、‘荷花’呢!”

“……”穆岁安缓缓转身,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晋王爷……请您让宫人为我指一下路。”

这破皇宫实在太大,到处都是看不清尽头的小道。

姜奕承挑了挑眉,笑道:“本王恰好要去向皇祖母请安,一起吧。”

言罢,他取出折扇,装模作样地迈步往前走。

“跟上,小石榴,有本王在,无人敢过来为你指路的。”

“这只死孔雀!”穆岁安压低声音咒骂一句,只得默默跟上去。

大不了快到寿安宫门口时,她再撒腿就跑,离这晋王远远的。

“小石榴……”

“我有名字!”

“你衣裳是石榴花,脸蛋圆圆红红的像个石榴。本王太聪明了……”

“咚——”

只见,姜奕承话未说完,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上,摔个四脚朝天。

穆岁安见状,强忍着笑意,迅速收回自己的右手。

方才她蹲下之时,偷偷藏起一颗小小的鹅卵石……

“殿下……”远处传来焦急的声音。

“滚下去,谁敢泄露半个字,本王砍了他脑袋!”

姜奕承放下狠话,艰难地坐起身。

“还不过来扶本王!”他转头瞪向一脸乖顺的穆岁安。

穆岁安面露为难,道:“我是有夫之妇,不方便……摔一跤而已,您不会无法起身吧?”

“怎么可能!”姜奕承紧咬牙关,强忍着疼痛,缓缓站起来。

“快走!”他虽竭力忍耐,但一瘸一拐的步伐,还是略显滑稽。

穆岁安不敢再有丝毫放肆,毕竟晋王的暗卫正隐匿于暗处……

待二人行至一处假山后,姜奕承的脚步忽地止住。

他伸手指了一下前方,继而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穆岁安满脸嫌弃,她才不愿与这只花孔雀一同偷看呢!

恰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啜泣之声——

“聿哥哥,倘若没有陛下赐婚,今日我才是你的妻子,而非穆岁安……”

听到这话,穆岁安瞬间来了精神。

她迅速探出头,直直盯着前方亭中的那对“野鸳鸯”……


“既然如此,穆岁安,你便向姑祖母展示一下吧。”昭阳长公主道。

晋王满脸兴奋地询问:“不知平日穆姑娘所用何种兵器?”

未见到小石榴前,他便对小土匪的身手颇为好奇,一直欲亲眼见之。

穆岁安低头瞅一眼自己的长裙,再环顾四周的桃花——

“我惯用红缨枪与大刀,但此处桃花开得甚好,刀枪力道过大,实在与这美景不搭……”

“民女可否借一柄长剑,舞剑以助诸位雅兴。”她拱手施礼。

“当然可以!接着!”

向来我行我素的晋王殿下,点头应允之际,当即抛出自己的佩剑。

穆岁安伸手接住,继而持剑行至前方空旷之地。此处地面犹如铺上一层厚厚的花毯。

一人一剑,静静伫立几息,紧接着她皓腕轻转,利落出剑。

刹那间,只见剑光熠熠,红裙衣袂飘飘,身姿婉若游龙,剑舞缥缈如风,扬起漫天花瓣。

她的剑招宛如雷霆万钧,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却又似行云流水,不失优雅美感,剑法中的攻防进退,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众人不禁想起那句诗——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或许诗中描绘之美,不敌眼前这震撼人心的如斯盛景……

没有任何乐曲的伴奏,在众人的满目惊艳中,穆岁安潇洒地收剑。

“小女不才,恭祝大长公主与长公主福寿无疆,秦王与晋王,以及诸位友人岁岁平安!”

话落,穆岁安移步至一旁,抬手指向自己的身后——

只见那铺满花瓣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寿、安!

这一瞬间,晋王痴痴地凝望着耀眼夺目的穆岁安,只觉自己这颗心似乎失去了控制。

在此之前,他只是觉得穆岁安性情有趣,权当是无聊时的消遣,恰似逗弄爱宠一般。

然而这一刻,他心中忽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想将这颗小石榴,据为己有……

“好!”秦王最先回过神来,不仅高声赞赏,甚至起身鼓掌示意。

闻言,福康大长公主颔首,笑容满面道:“临安郡王妃之舞剑,实乃令人叹为观止!”

“我只觉得呀……整个人仿若年轻了二十岁,浑身都是劲!”她看向昭阳长公主,“昭阳,你得了好儿媳,宴安是娶到宝喽!”

“姑母谬赞……”昭阳长公主自然是与有荣焉,“孩子是挺不错的!”

这样的穆岁安,方才勉强有资格站在宴安的身边。

“赏!”福康大长公主笑道,“赏临安郡王妃玉如意一枚,还有那柄凌云剑一并赏了!”

“多谢大长公主!”穆岁安乖巧地上前行礼谢恩。

“你当唤一声姑祖母,改日定要与宴安来此做客。”福康大长公主已笑得合不拢嘴。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难得见到这般活力满满的孩子。

“穆岁安,那凌云剑可是大雍皇室之珍藏,你当好好谢过姑祖母。”昭阳长公主道。

“多谢姑祖母!”穆岁安福礼。

嘿嘿嘿,她最喜欢各种兵器了!

此时此刻,韩令仪如芒在背,唯有将指甲刺入掌心,方可勉强维持面上的淡定神色。

原以为今日这种场合,不通文墨的穆岁安,定然会丑态百出!

岂料,这小土匪出尽风头,竟连昭阳长公主也对她和颜悦色。

更不必说在场的世家公子……甚至还有晋王与秦王两位皇子!

福康大长公主察觉到韩令仪眼中的那抹不甘,不禁轻轻摇头。

韩家姑娘一心与穆岁安相争,却不知穆岁安从未将其放在心上。


做完这一切,穆岁安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裙,望向门口处——

“留下两人伺候,其余人全部滚到院外守着,今夜不许任何人打扰!”

只闻穆岁安开口之际,发出的声音竟与黑衣男子如出一辙。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榻上的黑衣男子面色潮红,身体扭动不止,已然神志不清。

“药喂多了……”穆岁安小声嘀咕。

眼珠一转,她瞬间有了主意,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后。

“来人!”

话音刚落,大门缓缓开启,一名丫鬟与一名小厮垂首而入。

然而,二人尚未看清室内情况,只见一道红影如闪电般掠过,他们便双双倒在地上。

穆岁安收回拳头,歪头想了想,随即将昏迷的小厮提溜到榻边,扔到黑衣男子身上。

只见浑身冒烟的黑衣男子,犹如饿狼般抱紧身上之人。

穆岁安正欲离去,见地上有几粒掉落的药丸,她灵机一动,将其全部捡起喂给小厮。

二人打架,势均力敌才更有趣嘛!

做完这一切后,穆岁安拍拍手,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接下来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密室。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落在那黑色木匣上。于是,她从里面拿出一根长长的皮鞭。

穆岁安手持皮鞭,冷笑一声,在榻上那两个倒霉蛋身上,狠狠抽了几下。

小厮吃痛,似有转醒迹象,脸色亦变得通红,整个人神志恍惚。

“混账玩意,药性竟然这么烈!”穆岁安咒骂一句。

许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她又将黑衣男子的右手与右脚,如同拧麻花般生生折断。

“如此一来,这小爪牙就方便光明正大地欺主了!姑奶奶告辞!”

穆岁安伸了个懒腰,随手扯过一旁的黑色披风,提着那名丫鬟,一溜烟地离开密室。

不多时,密室之内,慢慢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密室外是一间华丽的禅房,穆岁安将丫鬟放于窗边榻上,继而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出。

待她裹着黑色斗篷,轻盈地跃上墙头之时,低头望去,目光恰与下面二人撞个正着——

只见乔棠与姜奕承,正欲翻墙……

“岁岁!”

穆岁安刚一落地,尚未开口,乔棠便大步冲过来,一把扯掉那丑不拉几的黑袍,在她身上来回摸摸,显然在检查有无受伤。

“棠棠,我一点伤都没有,你这速度够快啊……”

话未说完,穆岁安突然注意到一旁的红衣少年。

只见晋王黑着脸,双手叉腰,正在狠狠地瞪着自己。

“晋……晋王爷……”穆岁安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您怎么在这?莫非来此吃斋念佛……”

察觉到拐角处传来的动静,她一手牵着乔棠,一手拽着姜奕承,迅速躲至菩提树后。

“你这小爆竹躲什么!”姜奕承咬牙切齿地提醒,“本王可是堂堂晋王!”

“暗卫动手!留几个活口就行!”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夜空中炸响。

话甫落,刹那间,自四周树上闪出十余道黑影,直直杀向巡逻的护卫。

不愧是皇家暗卫,杀招频出,几乎都是一剑毙命。

“……”穆岁安不禁心生羡慕,在这京城之中,还是地位高好啊。

她这个怂包,就不敢咔咔乱杀……

“看什么呢!”姜奕承用手肘撞一下穆岁安的胳膊,“你这小爆竹,胆子可真够大啊!”

说话间,他的目光自穆岁安的头发扫视至脚面,见其未曾受伤,且鬓发与衣裳整齐,顿时如释重负。


天色渐暗,穆岁安与乔棠,正在院中吃着香喷喷的烤鸡。

然而,临安郡王的清晖院中,气氛却是截然不同。

现今年逾不惑,依旧风姿绰约、雍容华贵的昭阳长公主——姜姒瑶,身着朱红华服,端坐于锦榻之上,十指丹蔻鲜艳夺目。

听完掌事徐嬷嬷禀报完后,她顿时瞋目竖眉,怒火中烧。

“放肆!土匪野性难驯,怎可嫁与我儿为妻!即便是贱妾,亦是不配!”

且闻她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便知身体并无不适。

“来人,将那两个土匪抓起来……”

“母亲,万万不可!”

此时,斜倚榻上的年轻男子,放下手中药碗,无奈开口劝阻。

临安郡王蔺聿珩,字宴安,公子只应见画,容貌出尘,世间罕见‌。

他身着素雅白衣,左手臂与胸前伤势未愈,此刻面色苍白,略显虚弱。

“母亲,今日我身体不适,不便行拜堂之礼,您直言相告便是,怎能以公鸡代替呢?”

言罢,蔺聿珩艰难地起身下榻,侍从青柏赶忙取来衣袍。

昭阳长公主见状,怒意消散,满脸担忧地上前,“宴安,你起身做甚?快躺下养伤!”

蔺聿珩穿上红色喜服,看向自己的母亲,叹道:“母亲,事已至此,我必须现身,否则日后姑娘在府中,定然会举步维艰。”

他因重伤已休养月余,大婚事宜皆由母亲一手操办。

前几天伤势渐愈,今日本可起身行大婚之仪,但清晨突发高热,甚至昏迷数个时辰。

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妻子,他心中虽不喜,然圣旨赐婚,想必也如他一般迫不得已。

故而,他不至于故意折辱,好吃好喝地养在府中便是……

见自己这一根筋的儿子,欲迈步往外走去,昭阳长公主抬手扶额,忽而提醒一件事——

“宴安,难道你忘了……令仪的兄长命丧何人之手?”

闻听此言,蔺聿珩脚步一顿,垂眸沉默了一小会儿。

“母亲……三年前,飞云寨尚未被朝廷招安,双方正势如水火,剿匪难免会有所伤亡……”

“韩兄命丧土匪之手,可是飞云寨亦有伤亡,倘若纠结仇恨,朝廷招安还有何意义?”

说着,蔺聿珩转身上前,将母亲搀扶着落座锦榻。

“儿子知您心有不忿,可如今不宜与陛下作对……东越战事将起,我们若折辱穆岁安,陛下恐会借题发挥,实非明智之举。”

听闻儿子之言,昭阳长公主的理智渐渐恢复,继而轻叹一口气。

“当年皇帝对母后言听计从,对本宫亦然,如今真是翅膀硬了,不过宫女所出的……”

“母亲!”蔺聿珩无奈打断,“陛下已登基十载,您还需慎言。”

无论陛下生母是何人,而今都是高坐龙椅的一国之君。

“难道我儿要委身小土匪?”昭阳长公主眉头紧蹙,“一个泥腿子,听闻还大字不识!”

“三年前,若非令仪的母亲因丧子之痛离世,你已与令仪成亲,岂会遭受此等屈辱!”

昭阳长公主越说越气恼,接连灌下几口茶水,才勉强平息怒意。

自家儿媳本应是才貌双全的侯府嫡长女,而今却变成穷乡僻壤的小土匪!

任谁摊上这晦气之事,一时之间都会难以接受……

“母亲,过往之事不必再提……儿子既已迎娶穆岁安为妻,此生便与令仪再无缘分。”

言罢,蔺聿珩缓缓转身离去,即便有伤在身,亦难掩其儒雅风姿……

此时,偏僻的小院内,穆岁安正在为沐浴之事而发愁。

吃饱喝足自然要洗澡睡觉,但这破地方连个木桶都没有,也没法烧水……

“要不然咱们去找条河……一头扎进去洗洗……只是三月的河水有点冷吧?”

穆岁安双手叉腰,在院中不耐烦地来回踱步,口中还不停嘀咕着。

“不行!我得去找那混账郡王,让他给咱换个地方……”

“嘎吱——”

突然间,那扇略显陈旧的院门被人从外推开,蔺聿珩缓步而入。

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身着灰色交领窄袖麻布裙的姑娘。

圆圆的脸蛋,额头饱满,脸颊红扑扑的,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清澈明亮得没有丝毫杂质,全然不似他想象中的土匪模样。

乌发仅用一支木簪简单挽起,其身形不似京中女子那般纤瘦。然恰到好处的丰腴,使之看起来充满活力,更显得气血充足。

一看便知,这姑娘身康体健,定然甚好养活——

此乃蔺聿珩对自己这位小土匪妻子的第一印象。

与此同时,穆岁安正歪着头,紧紧盯着眼前身穿喜服的男子。

这男人脸色苍白,肩膀略窄,后背单薄,尤其是腰身太细,一看就知道不好养活,而且肯定没啥力气。

中看不中用——这便是穆岁安对自己夫君的第一印象。

(实则郡王身形优越,只是岁岁拿他与寨中大块头相比)

“什么郡王爷……你可以给我换一个能洗澡的院子吗?”穆岁安蓦地开口。

她站得笔直,一脸乖顺,目光澄净地看着蔺聿珩。

柳姨曾说过,姑娘家对自己男人说话时要装得乖巧些,才能达成所求。

“……”蔺聿珩移开目光,“抱歉,是下人领错地方,你简单收拾一下,我先带你去新的院子,至于其他东西,明日再搬即可。”

他从来不知,府中竟有如此破旧杂乱的院子……

一眨眼的功夫,穆岁安便从屋内大步跑了出来。她与乔棠各自拎着一个灰色包袱。

“收拾好啦,咱们走吧,我们就这些东西,明天也不用搬。”

“……”蔺聿珩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那些嫁妆呢?”

即便无十里红妆,也不可能仅带一名丫鬟与两个包袱就进京吧?

穆岁安撇了撇嘴,“去郓州传旨的太监说,你们不许我带寨中人……还有赃银入府!”

“还说皇帝会给我准备嫁妆,让我人进京就行,我还没向皇帝要呢……”她小声嘀咕。

最重要的是,山寨实在没闲钱……

阿爹好不容易凑八千两银子,临走的时候她又偷偷留下了。

没有办法,朝廷发的军饷太少,寨中需打造兵器与船只,还要养活伤兵与老弱妇孺。

况且,就算她带万两黄金,这些人依然会认为那是打家劫舍的赃银……

“走吧……”蔺聿珩霎时语塞。

以母亲的脾性,若这姑娘当真携十里红妆入府,母亲也不会准其进来。

蔺聿珩慢步走着,忽而看向落后自己半步的穆岁安,道:“你身边只有一名丫鬟,那明日……”

“棠棠不是我的丫鬟!”穆岁安赶忙出言打断,“她是师爷的女儿,也是我的堂姐。”

“她只是陪我一同进京,每天和我一起睡觉吃饭,不会麻烦你们的。”

穆岁安信誓旦旦地保证,丝毫不觉自己的话有何问题。

蔺聿珩无言以对:“……”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妻子的这番话。

这姑娘似乎已经忘却,自己已嫁为人妻的事实……


“好……本宫便给你个面子,届时我们带穆岁安一同出门。”昭阳长公主微笑着应道。

她的脾性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令仪的性子,恰是她想象中的乖乖女儿。

“多谢长公主!”韩令仪福身施礼。

二人谈笑间,略懂医术的她,熟练地为昭阳长公主轻柔按摩。

桃花宴在京郊桃花坞举办,那里曲径通幽,初次踏入之人极易迷路。

近日黑风寨强掳民女,即便穆岁安出身匪窝,然区区女子,岂能与那些贼寇相抗衡!

身为郡王妃,若不幸落入土匪窝,名声必将尽毁!

兄长虽行事不当,但那些出身卑微的孩童,怎配让兄长以命相抵!何况还有母亲的血债!

若既往不咎,她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兄长与母亲?

无论如何,穆岁安非死不可……

当日午后,韩令仪便带着两位侍女踏入望舒院内。

她站在院中,环顾四周,此处紧邻清晖院,乃郡王妃所居正院,一应布置堪称奢华。

三年前,她刚及笄时,本应风风光光地嫁入,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若是如此,凭借着多年情分与长公主的宠爱,她定会执掌中馈,想必早已诞下嫡子。

然而,母亲离世,她需守孝,生生错过三载时光。

待见到晋王日渐成长,她的这颗心愈发躁动,渴望飞上梧桐枝头。

只可惜,而今诸事皆不如意……

“韩姑娘……”白芍与海棠二人见到韩令仪,当即上前恭敬地施礼。

“你们……”韩令仪微微皱眉,“似乎是长公主赐予聿哥哥的……”

“通房丫鬟”这四个字她未说出口。

“郡王妃竟让你们近前伺候?如此实在是有些……”她话语未尽,脸上满是不忍之色。

白芍聪慧,瞬间了然,不由得开口解释:“韩姑娘误会了……是奴婢主动向公子请求,前来伺候夫人的。”

夫人待人和善,脾性甚好,她们在这里伺候,只觉无比舒适惬意。

若说真有私心,那也不过是期盼着日后能近身侍奉小主子罢了。

此时,韩令仪款款上前,轻轻拍了拍白芍与海棠的手背。

“二位姑娘不必忧心,若日后我嫁与聿哥哥……定会好生安排,将你们抬为妾室。”

“郡王妃出身……实在不同,不懂这些后宅之事,难免有所疏忽,你们暂且忍耐一下。”

说话间,韩令仪自发间取下两支珍珠发钗,分别塞入二人手中。

白芍与海棠面露难色,着急忙慌地欲将发钗还与韩令仪。

“韩姑娘,您误会了……”

“我明白。”韩令仪轻声打断,“此事郡王妃不会知晓,你们二人无需这般胆战心惊。”

“韩姑娘,奴婢去为您沏茶!”

“奴婢去为您准备糕点!”

只见白芍与海棠匆匆福礼,将珠钗塞到韩令仪身旁的侍女手中,继而齐齐转身离去。

一仆不侍二主,如今她们既然近身伺候夫人,断不能与韩姑娘有何牵扯。

人有所赐必有所求,她们一旦收下韩姑娘之物,往后恐会身不由己。

见那二人如此不识抬举,韩令仪几难维持面上浅笑。

就在这时,穆岁安与乔棠一人拿着一个石榴,说说笑笑地踏出房门。

“你来这里做什么?”穆岁安见韩令仪杵在院中,不禁纳闷地询问。

“郡王妃……”

韩令仪正欲开口,在见到穆岁安手中的石榴时,话语戛然而止。

传言晋王赠予穆岁安进贡石榴,原来竟是真的!可是凭什么!

她才貌双全,家世清贵,是京中令人艳羡的贵女,理应受到众人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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