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全身,如果放弃孩子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能。”
乔月诗想都没想便反驳道,“如果孩子没了,我独活在世上只会更加痛苦。”
她看向医生,眼里蓄满泪水,“我可不可以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本该不给自己惹麻烦,可看见乔月诗白的像纸一样的嘴唇,以及透过皮肤清晰可见的血管。
她还是心软了。
“什么事?”
“我死之后,帮忙隐瞒我的死讯,再把我藏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医生沉默了很久,久到乔月诗以为她会反悔。
但最后,乔月诗还是看见了她微微的点头。
双人病房里,段辞年来回踱着步。
“乔月诗怎么还没回来?”
他烦躁的问了一句,却让江婉栀的内心警铃大作。
“辞年,我感觉我今天胸好闷,呼吸不过来。”
江婉栀招手,将段辞年喊到身边,她拉着段辞年的手这样说着。
听见这话,段辞年立马严肃起来,“那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其实,我最近已经感觉好很多了。”
江婉栀摩挲着段辞年的手掌,“大约是因为有你在病房每天守着我的原因。”
她抬眼看向段辞年,眉目都是深情。
这一套明显对段辞年十分受用,他掖了掖江婉栀的被角。
“栀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看他又将乔月诗遗忘在脑后,江婉栀靠着段辞年的胸膛,浅浅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乔月诗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差。
她几乎已经不能说话,只能躺在床上靠着营养液来维持基本的营养摄入。
而今天,医生发现乔月诗已经开始不能自主呼吸。
给她用上呼吸机之后,她实在不忍看见乔月诗一个人在冰冷的病房之中慢慢死去。
医生推开门,看见段辞年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江婉栀吃着水果。
“段先生,您还是去看看乔小姐吧。”
“她情况非常不好,现在已经不能自主呼吸,可能已经时日无多了。”
段辞年将水果放进碗里,他笑了一下,“是乔月诗让你来这么说的?”
“我偏不过去看。”
“乔月诗一次又一次计划从我身边逃走,现在又让我去看她?”
“她倒是想得美!”
“不是的……”医生还想进一步解释些什么却被段辞年一口打断。
“够了!
你去告诉乔月诗,只有她自己亲自过来跟我跪下道歉,否则别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