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听禾顾景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宝超易孕,绝嗣男主爱疯了宋听禾顾景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努力码字的阿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砍了人的侍卫还极为高傲的呵斥众人。说是宋家犯了滔天罪行,才会引得满门下狱,若不想被牵连,最好滚得远远地。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其中有不对劲,可他们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大刀,也只敢远远的观望,不敢再逞能帮忙呢。如今见宋府的小姐回来,有受过宋府恩惠的百姓小声劝慰。“宋小姐,你赶紧走吧,这八成有什么大人物盯上宋老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比现在送死得好。”“对啊对啊,许探花不是进了翰林院吗?宋小姐现在进京寻求庇护,应当还来得及。”听着这些人的话语,宋听禾心中忍不住冷笑。寻求许舒安庇护?这安王可就是他托关系找来的,自己找他就是羊入虎口。知晓这些人都是好心,宋听禾也没解释,只轻声谢了这些人的好意后,深吸一口气,朝着宋府内走了去。安王此次前来的目...
《娇宝超易孕,绝嗣男主爱疯了宋听禾顾景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那砍了人的侍卫还极为高傲的呵斥众人。
说是宋家犯了滔天罪行,才会引得满门下狱,若不想被牵连,最好滚得远远地。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其中有不对劲,可他们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大刀,也只敢远远的观望,不敢再逞能帮忙呢。
如今见宋府的小姐回来,有受过宋府恩惠的百姓小声劝慰。
“宋小姐,你赶紧走吧,这八成有什么大人物盯上宋老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比现在送死得好。”
“对啊对啊,许探花不是进了翰林院吗?宋小姐现在进京寻求庇护,应当还来得及。”
听着这些人的话语,宋听禾心中忍不住冷笑。
寻求许舒安庇护?
这安王可就是他托关系找来的,自己找他就是羊入虎口。
知晓这些人都是好心,宋听禾也没解释,只轻声谢了这些人的好意后,深吸一口气,朝着宋府内走了去。
安王此次前来的目的,宋听禾早就经过系统那边得知了。
无非就是想利用宋家人威胁自己,和许舒安在皇帝面前演场戏罢了。
她正愁没理由去找皇帝,这群人就主动凑上来了,宋听禾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更何况,许舒安此举,只会让查过两人的皇帝对其更为怜惜自己。
她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段时间要苦了宋父了。
她回头还是得从系统那里,多拿点道具给宋父以防意外。
不等宋听禾先进去,紧闭的朱红大门便打开来,刚见过的侍卫便走了出来,他站在台阶上,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眼神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宋小姐,请!”
说着,他还朝着旁边让开,傲慢至极的给她让开了条道。
稍微落后一步的翠翠和桃儿赶紧下马,跌跌撞撞来到宋听禾身边。
翠翠见到眼前侍卫,忍不住眼皮狂跳,刚要惊呼出声,便被桃儿一把捂住了嘴。
接受到桃儿警告的眼神,翠翠只得压下喉间声音。
宋听禾没管两人的小动作,素白小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张精致小脸强装镇定。
她缓缓迈步,朝着宋府门内走去。
明明两个时辰前,宋府还是人来人往,其乐融融的景象。
可此刻,府内寂静无声,只有几个看守的侍卫站在一侧守着,原本装饰的那是花草树木,也被砍得凌乱无序,甚至还有少许的血迹脏污沾染在地面上,看得人心惊不已。
宋听禾握着衣角的力度加紧,领路的侍卫将她带至主客厅,厅门大开。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里间有一男子正坐在黄花梨椅上,手中还捧着杯热气腾腾的茶,正悠然自得的品尝着。
身侧还有穿着官服的知府,正点头哈腰地朝着他说些什么。
闻声,那男子抬头,一张温润的俊脸出现在宋听禾面前。
见到宋听禾,他唇角露笑。
“宋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重新见面了啊。”
宋听禾心中早有预料,可面上还是露出了错愕。
“怎么会是你?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对宋家下手!”
身侧的知府顺着目光看来,见到脸色苍白的宋听禾眼中有不忍闪过,可想起眼前人的身份还是高声呵斥。
“放肆!宋听禾,你怎如此无礼,这可是京城下来的王爷!还不快跪下谢罪!”
安王?!
不仅是宋听禾,就连她身后的两个小丫鬟脸上都露出了错愕之色。
翠翠和桃儿可是都知晓在青山寺时发生之事。
细细看去,眼前男子虽然与那日之人有着两三分相似。
可相较之下,这男子不仅面容一般了些,就连身周气势都没那人凌厉骇人。
但那人身上所带之物又确实是皇家独有。
若不是安王,另外两个王爷确实不在京城,那这人......
两个丫鬟眼皮一跳,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思绪,不敢细想下去。
宋听禾也是如此,她樱唇微动,一张小脸毫无血色,看着竟是摇摇欲坠。
安王见主仆三人神色自若异常,只以为对方是知晓自己真实身份被吓到。
茶杯放到红木桌上,轻轻朝着知府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又让侍卫将一旁的两个丫鬟也拖走后关门。
他这才起身,慢悠悠朝着宋听禾靠近。
“宋小姐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宋听禾见他迈着步子向自己逼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眼神警惕。
“父亲向来宅心仁厚,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王爷如今对宋府如此究竟有何意图?”
见眼前美人虽然惊惧,可还要强装一副镇定模样应对的模样,安王不由舌尖轻抵上颚,心中对其的兴趣愈发浓郁。
“宋小姐别生气嘛,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谁!?”
眼前美人儿肌肤娇嫩如雪,唇若蜜柚般盈润,闻着那似有若无的香气。
安王忍不住贪婪的嗅了一口,对上那双秋水眸时,他这才轻笑,言语意有所指。
“本王向来与端柔交好宋小姐,你猜,会是谁让我来的?”
宋听禾呼吸一滞,她贝齿咬着下唇,看着安王眼中有不可置信。
“不可能,舒安这段时间虽对我冷漠,但也不会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是吗?可宋小姐口中的舒安,却是亲口在我皇妹面前说,你贪慕虚荣,为了当上探花夫人。
借着资助的名义,逼迫许舒安不得不娶你为妻,是个恶毒到极点的女人。”
宋听禾飞快摇头,口中喃喃。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许郎怎么会如此说我,明明我和他是情投意合走在一起,他怎能如此,定是你这人在瞎说八道。”
安王看着眼前不愿相信事实的妇人,他虽然也不知晓这具体内情。
但瞅着对方那对许舒安情意深浓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索性也懒得废话,直接将此次的目的说出。
“你与他之间的事,本王不想多听,本王只知,端柔让本王前来寻你,是让你配合她们做一件事。”
宋听禾抬头,她眼圈已然红了起来。
“什么事?”
“端柔请旨为她与许学士赐婚,可前提是,方得把你这恶毒妇人带去,当面对质和离才可。”
同时,宋听禾也看见了那八仙桌上摆放着的满满当当的菜品,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
一旁的小厮将碗筷摆放好,宋听禾净手后,这才和宋父吃了起来。
偶尔还掺杂两句聊天两句问候,多数都是宋父询问宋听禾在京城里遭受了哪些委屈。
知道宋听禾不会说实话,宋父干脆让一旁的翠翠来回答了。
最开始宋听禾还想要阻拦,可看着宋父一副你不让我问,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宋听禾还是闭嘴了。
所幸,翠翠也只是将许家的事说出,并未提起青山寺,还算是知晓那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可光是许家之事,宋父听了之后也足够恼火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整个人气得发抖。
“好一个许家!好一个许舒安!仗着自己考上功名被陛下钦点成了探花,就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将我儿欺辱,当真是不知廉耻!狼心狗肺!畜生至极!”
宋父一连骂了大长串,将心中的愤怒表达了个完完全全。
将心中的愤怒宣泄出去,他这才冷静些许,目光投向一旁的宋听禾,是毫不掩饰的愧疚与心疼。
“囡囡,是为父的错,当初没看清那许家小子的真模样,就让你草草嫁去,想来......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你放心,此事我定会讨个公道,许家小子如此猖狂,不就仗着榜上了皇室公主吗?我就不信了,若让皇家知道他的真面目,许舒安的险恶心思还能达成!”
宋父知晓皇家的人不能轻易招惹,再加上翠翠刚才并未将许舒安和端柔相互勾搭之事说出,他便以为是许舒安主动贴上去的。
若将他背信弃义之事告发上去,想必皇家定不会容忍这人肆意蹦跶。
闻言,宋听禾抬眸,她和一旁的两个侍女对视,桃儿只需个眼神便明白了宋听禾心中所想,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而后转身,将屋中妩媚侍女全部支了出去,宋父见此不由面露疑惑,可他看着女儿的神色也未阻止。
待到屋内没人,桃儿在门口看守着,宋听禾这才让翠翠将端柔和许舒安勾结之事说出。
皇家之事不容随便议论,更别说宋家还是被端柔都盯着的,若是让有心人听去,这下手的机会不就来了。
因此,宋听禾才会让桃儿将其他人全部撵了出去。
果然,等到宋父听完后,他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是气成了猪肝。
宋父咬着后槽牙,愤怒的站起身,在八仙桌旁边来回转圈圈,一边转圈圈一边骂骂咧咧。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端柔公主也是个人物,明知家中有妻,还如此眼巴巴的贴上去,不要脸,当真是不要脸!”
“还因德行出众被封为端柔,我呸!我看皇家教养不过如此,居然教出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宋听禾站起身,端过一旁的茶水递到宋父面前轻声安抚。
“父亲,事已至此,莫要因气动了身子。”
宋父看着乖巧体贴的女儿,不由重重叹了口气,接过她手中杯子一饮而尽,再也没有往日的儒雅风范。
“囡囡,这可如何是好啊,皇家贵重,我本以为是那许舒安狼心狗肺,想着正好收到安王微服私访的消息......
可如今......如今......哎......”
说着说着,宋父再次叹气,整个人好像都比刚才沧桑些许。
安王?!
翠翠猛地抬头看向宋听禾,宋听禾抿唇微摇头。
接着宋父的话继续开口。
“父亲,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说,女儿有自己的打算,皇家贵重不可轻易得罪,我如今对许舒安没了期待,既然端柔公主愿意接受一个有妇之夫,便让她拿走吧。”
宋家没办法收拾端柔公主,可其他人有的是方法。
唯一让宋听禾有些意外的是,安王居然这么快就下江南了。
想来是端柔见刺杀不成,心里有些着急,便让这位好皇兄跟着来了。
想起先前在青山寺自己故意说出的那番话,宋听禾垂下的眸中有深思一闪而过。
说不定,她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再往皇帝那边加一把火。
见宋听禾说完之后低头不语,原本还在絮叨着的宋父只以为是女儿过于伤心,这样的舟车劳顿再加上心里憋闷。
宋父生怕宋听禾气出个好歹,干脆闭嘴不再提起此事。
“囡囡,你连日奔波,想来身体也疲惫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会儿,其他事情改日再议。”
宋听禾闻言“嗯”了一声。
“莫要因为一个白眼狼伤心,借此机会看清现实也好,你的身后,永远有宋家撑着。”
听着宋父的话,宋听禾不由心里一暖,她原身是个孤儿,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家人的温情了。
连带着,那原本有些疏离的态度也再次拉近些许。
“我知道的,父亲,那女儿就先告退了,父亲先忙。”
话音落下,一旁的翠翠连忙上前将宋听禾搀扶住,宋听禾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等那抹瘦弱的身影彻底离开,宋父脸上慈祥的笑意这才缓缓收敛。
“王伯。”
一直站在旁边没什么存在感的中年管家走出,他五官看起较为端正,若不是那一道贯穿整个脸颊的伤疤,倒也是个中年美大叔了。
王伯朝着宋父弯腰,语气恭敬。
“老爷。”
“此事你怎么看。”
宋家是江南首富,平时又常济弱扶倾,别说是那些商人,就连当地的父母官听闻也要礼让几分。
可宋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到许舒安这种毛头小子身上。
偏偏对方身后还有个公主当靠山,若此事就揭过,他女儿所受那些委屈又当如何是好?
宋父忍不下这口气,可心急之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叫来了自己的心腹,想看看对方有何建议。
王伯听到这话抬眸,一双老眼宛若死水般沉寂。
“若我没记错,老爷三年前曾于南镇京郊救过一深受重伤的男子。”
宋父闻言微怔开始细细回想起来,而后恍然大悟一拍脑袋。
“你是说那人!?可这......和许舒安有什么关系?”
王伯缓缓勾起笑容,慢吞吞道。
“京城坊间传闻,督察院左都御史沈大人为人刚正不阿,对贪官污吏极为痛恨。
且早年间因配合大理寺审查一件大案,导致家人被牵连其中,深爱的发妻惨死后,还有蠢货不以为意送其侍妾以作安慰,惹来他大骂直接上奏弹劾,将一堆人都收拾了个遍。”
“而三年前,沈大人重回故地在江南探亲时,被贼人抓到机会差点将其灭杀,若不是路过的好心人相救,怕是早就没了命。”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语气格外加重,一双死气沉沉的眼都变得意味深长。
许府,许老夫人坐在软榻上,看着旁边站着的嬷嬷再次询问。
“许嬷嬷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吗?”
老嬷嬷听话又转身去了下外面,得了消息后回来禀报。
“前面还没收到飞鸽,老夫人,青山寺位于山顶,想来是比京城内寒凉许多,前几日许嬷嬷就说身子不舒服,许是病了才会回的晚些。”
许老夫人手中挂着串菩提,枯槁的手指不停捻动串子来掩饰心中的焦急。
“我这心口在下半夜时就一直狂跳,好像在预示我有事发生般,容兰啊,你说是不是那宋氏出了什么岔子啊。”
“老夫人要是实在着急,要不就让府里的侍卫上山看一下。”
听到容兰支招,许老夫人才瞬间清醒过来,她给了容兰个赞赏的眼神。
“既如此,就照你安排说的做,快,挑个轻功最好的家伙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老夫人对于宋听禾这个孙媳是不喜的,士农工商,商人乃是排到最末尾的。
虽然许家穷,但她们是农民出身,再怎么样也比一个商人位置高些。
若不是许舒安考功需要银子,许家的钱财供不起,许老夫人根本不会同意宋听禾这门婚事。
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洗衣做饭都不会,用的吃的更是跟那官家小姐差不多样式,铺张浪费的要命,许老夫人光是看着都心梗。
她认为,许舒安既然有意和宋听禾在一起,那这宋听禾的钱就合该是许家的,多花一分一毫都不行。
后面好不容易结婚,那宋家老不死的居然还派了几个侍卫帮着宋听禾,嫁妆单子拿进来后更是只分了半补贴家中。
许老夫人想想都气得呕得慌,要不是孙儿那边说过,他初入朝堂还需要钱财打点。
再加上新官上任各路人马都在盯着,许老夫人才不会留宋听禾继续受气。
如今许舒安好不容易得端柔公主亲睐,眼见两人的关系渐渐加深,她孙儿马上就可尚公主了。
许老夫人不允许有任何差池出现。
还不等去打听消息的侍卫回来,许老夫人房中就有小厮前来通报,长公主和许舒安一同回府了。
许老夫人蹙着的眉头松开,转眼间便喜笑颜开。
“什么,端柔公主来了,快给我换衣,让我出去迎接公主!”
许老夫人来到前院时,就见一对男女正坐在府中的荷花亭中品茶。
男子身姿英挺仿若修竹,鼻高唇薄,俊秀清傲,倒是个不错的长相。
而他对面,是穿着大红色衣裙,戴着金钗的俏丽女子。
女子目露深情的盯着眼前的男子,让身后的丫鬟将一个荷包递上,而后亲自拿过给了许舒安。
“许郎,这是我绣了三日才修好的荷包,我知你朝事繁忙,里面装了提神香,可让你处理政务时,闻着轻松些。”
男子眉间松动,看着眼前的端柔公主不由多了几分宠溺。
“既如此,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便伸手接过端柔手中的荷包,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他指尖碰到了端柔的掌心,而后轻轻摩挲了下。
那叫劲跋扈的公主哪能受得了心上人的撩拨,脸上飞速弥漫起了红晕,像触电般将手收回。
“你~讨厌~”
“是吗?我哪里让公主讨厌了,公主不妨仔细说说。”
甜言蜜语不断,暧昧的气氛恍若画卷般,许老夫人看得满意极了。
就算是公主又怎样,想要成许家的人,她也得亲手给她孙儿做绣活。
这才该是她的孙媳。
嬉笑打闹间,端柔公主似是察觉到了许老夫人的视线,转眼望过来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有些惊慌的起身,局促的朝着许老夫人问好。
许老夫人赶紧上前摆手。
“公主折煞了,快快起身。”
许舒安见祖母到来也没在胡闹,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后,这才又跟着两人坐在荷花亭边。
许老夫人看着眼前的端柔,不由夸赞道。
“公主还真是秀外慧中,这荷包的绣花竟比那活了十几年的绣娘都精巧不已,舒安能得此物,真是天降珍宝啊。”
她太过夸大,饶是端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颊上的红晕弥漫,眼中带了些羞怯看向许舒安。
“老夫人谬赞了,这给心上人之物......自......自然是要最好的。”
她直接挑明了,许老夫人大悦。
“哈哈哈哈,好好好,舒安能得公主青睐,当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许老夫人对端柔夸赞不停,无非就是将她对其的喜爱程度全部表露出来。
可说到最后,她话头一转。
“哎,只可惜,舒安一直被那商贾之女纠缠不休,仗着给其提供钱财的份上,硬逼舒安娶其为妻,当真是孽缘......”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好起来。
许老夫人暗暗观察端柔的神色,果然,对方眼中虽有失望,但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老夫人放心,一个不要脸的浪荡女子,本宫自是不会放在眼中,只是......还得看舒安哥哥愿不愿意了。”
这话说的,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哪能不明白。
许老夫人心里松口气,同时眼底有狠意闪过。
她已经联系好了人,如今只等时机到了,便可将那宋家一网打尽了。
有了公主的保证,气氛再次缓和下来。
正当聊说的开心时,派去青山寺的侍卫匆忙地回来了。
许老夫人得到通传心里一紧,也又推迟说不打扰两个年轻人聊天离开了。
许舒安还不知家里发生的事,可端柔却将老夫人脸上的那抹急色看了个清楚,她眼神微眯,趁着男人不注意时,朝着身后跟着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默默退下,悄无声息地跟在了老夫人身后。
“什么?许嬷嬷死了,宋氏跑了!?她怎么敢的!”
许老夫人眼前一黑,还是容兰上前扶住才未摔过去。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在后山看到了许嬷嬷的尸体。”
许老夫人缓和些许,而后忍不住呵斥。
“这宋氏,当真是无法无天,不行,她莫不是知道了舒安和公主的事,回去找那宋家撑腰了?”
“不行,容兰,你快将舒安召过来,看看此事如何解决,万不能让那宋氏回到宋家,败坏我儿名声!”
容兰闻言,让旁边的侍女将老夫人扶住,匆匆去找许舒安了。
无人发现,一墙之隔的门外,有道瘦弱的身影在听完消息后悄然离开。
———
公主府,从许家回来后的端柔坐在太师椅上,品着下人端上来的龙井,听完丫鬟的叙述后抬眸。
“那老东西真是这么说的?你确定没听错?”
“一字不落。”
公主将瓷杯放于桌上,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什么温柔可言,脸上眼中布满了狠辣与不屑。
“一个商贾之女敢与本公主抢人,若不是顾忌许郎,本宫早就派人将其杀了。”
“她还敢找家人撑腰,想找死本宫送她一程,兰儿,找几个武艺高强的去,做得干净点。”
站在端柔身侧的宫女恭敬领命。
“是。”
“什么?谁?许舒安的妻子?”
太后动作顿住,她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坏了,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
小宫女乖巧点头,直接肯定。
“是的。”
太后和旁边的老嬷嬷面面相觑,她心中是又喜又无奈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再次叹口气,让侍女将具体细节说出,待侍女说完后,太后闻言心情复杂。
女儿把人丈夫抢了,儿子还把人占了......
这......
“罢了,待此事结束后,给宋氏多些补偿吧。”
皇帝终于把心思放在了女人身上,只要他愿意,那她的孙子还会远吗?
这么说来,这宋听禾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了。
想起端柔做的事,太后还是有些愧疚的,可这点愧疚和皇帝以及未来的孙子相比,已经消散了一大半。
“是。”
老嬷嬷心里有些同情,好好一个女子,前遇负心汉就算了,如今还被皇帝宠幸让太后盯上了。
太后怎会让君夺臣妻这种丑闻传出。
这宋氏,怕是活不久了。
地上的佛珠被捡起擦拭,太后再次跪倒在佛龛前,开始默念起了经文。
窗外的风雪飘落越来越大,直到临近清晨才有收敛之象,艳丽的红梅被白雪覆盖,只有少许躲在角落的人,才得幸逃过这一次摧残。
屋内,极为旖旎的暧昧。
浑身酸痛的宛如大卡车辗过般,尤其是下身,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她脸一红,忍不住有些羞恼,赶紧伸手将顾景衍的手推开,在手臂伸的那一刻。
宋听禾才发现,自己细白的胳膊上竟然有被无数的红痕交错覆盖,看着就极为可怖。
可此刻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宋听禾如今意外和顾景衍在一起,若醒后对方发现自己还顺从睡在他身边,想来以帝王多疑的性子,她前面营造的那点的美好,也会在他的猜忌下消失。
毕竟,他才遭遇了刺杀下药,就刚好遇到一个女人上来,这事情未免也太巧了。
与其一直坐以待毙,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先离开,自己好歹是夺了顾景衍第一次的人,想来在他心中也有份量。
宋听禾扭头望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男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在一旁简陋的衣柜中找了套冬衣,用着所剩不多的力气给自己换上,又艰难地拖过一旁的狐裘大衣披在身上。
宋听禾这才偷偷离开了房间,而在她推门时,躺在床上的男人感受到那股幽香逐渐远离,忍不住蹙了蹙眉。
可贼人下的药效实在过于猛烈,他昨日靠着吹冷风来平静身子,后又狠狠折腾了一番,逐渐发起的高热让他脑袋昏昏沉沉,根本无力睁眼。
只能任由那娇人儿逃离了身边......
宋听禾慌忙的走出屋子,就见廊下有着两个满脸憔悴的侍女在来回踱步。
见她出来,翠翠立刻上前,看着主子裸露在外的脖子上那斑点的红痕,以及那明显被亲的红月长的双唇。
两个小丫鬟眼眶立刻就湿了,一同跪地哭泣道。
“小姐,对不起......奴婢和桃儿昨夜回来时被人打晕丢在杂物间内。
半柱香前才醒来赶到,没想到小姐已经招了那贼人毒手......
小姐,奴婢真该死,没有护好小姐!”
“小姐,这个贼人真该死,早知昨日我就不离开了,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两个小姑娘跪在地上“啪嗒啪嗒”地落着泪,看着自责极了。
鬼鬼祟祟躲在屋顶上的几个暗卫面面相觑,听着那对他们敬重陛下一口一个“贼人”的称呼,他们忍不住心情复杂。
宋听禾也能大概猜测是,两个小丫头应该是被顾景衍手下暗卫打晕的,说定那些暗卫此刻正在偷摸盯着她们呢。
她略显难受的垂眸,哭了一夜的嗓子显得有些沙哑,里面含着难受。
“也是我疏忽大意了,翠翠,桃儿,我们收拾东西赶紧下山离开,此事就当未发生过。
反正舒安那边也不愿见我,就和嬷嬷通知下我身子不大舒服,要回江南省亲,至于其他的,等我省完亲再说。”
听到宋听禾这话,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桃儿有些犹豫开口。
“小姐,许嬷嬷那边,怕是会不愿。”
许舒安刚进翰林院,处处都需打典,许家本身就破落,许舒安能读书都是靠宋家支撑,如今考上了也没什么名堂,钱财还得靠宋家的提供。
这也是为什么许舒安和公主私底下勾勾搭搭近一月,都没有休妻的原因。
许舒安打算利用完宋家的钱财,在朝堂彻底站稳脚跟后,再把宋家灭掉。
如今许老夫人把宋听禾送到青山寺祈福,一是防止她打扰许舒安和公主,二是怕她知道两人的奸情后,和宋父联系上闹出事端。
这跟来的老嬷嬷,自是她派来监视的。
宋听禾如今想走,只怕那老嬷嬷会不让。
早就在系统那里,知晓了内情的宋听禾也明白小丫鬟们担心的是什么。
她咬着下唇,一张苍白的小脸有忧色浮现,精致的眉头微蹙着,娇软的语调带着几分柔弱。
“哎,许舒安与公主之事我已知晓,名义上认我祈福,实则变相软禁,仗着我宋家在京中无人便想如此欺辱。
既如此,我也不必留情了,桃儿,若有人阻拦,便让父亲安排的侍卫解决吧。”
许家仗着原主性子温和善良,再加上又对许舒安一片痴心,才会觉得她好拿捏,将其送于青山寺后只让一个嬷嬷看管。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原主身边那几个看起来名不见经传的侍卫,实则是宋父当初在江湖上花万两黄金聘请来的死士。
若不是原主被彻头彻尾的瞒着,只要她想,除非是高手前来,否则,许家再多嬷嬷也拦不住。
更别说,现在的宋听禾,可不是原主。
两个小丫头闻言错愕不已,在她们印象中,小姐一直是个善良的,对家中的奴仆温和不说,路遇乞儿还会施舍铜板。
哪里见过她如此果断下令杀人的样子。
可抬头时,见宋听禾含泪双眸,还有那脖子上可怖的吻痕。
两个小丫头突然也能理解了,若不是那许家忘恩负义在先,小姐又怎会上山半夜散心遇到贼子。
别说杀嬷嬷了,把许家那一家子贱人杀了都是真的!
想着想着,两个小丫鬟又要心疼的哭了。
都是许家那群白眼狼惹得事!
还是桃儿冷静些,她强忍着眼中泪意,问着宋听禾对里面男人的安排。
“那小姐,这贼子怎么办?要不也让侍卫解决了吧,否则此事传出,怕是会对小姐不利。”
几个躲着的暗卫听着这话忍不住头皮一麻。
完了,他们陛下还真被当成登徒子了!
宿主,时间不等人
宋听禾蹙眉,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唤来来了门口的桃儿进来帮她更衣。
桃儿听闻她大半夜的要出去散心,饶是在沉稳的性子也有些急了。
“小姐,你这风寒才好多久,这天寒地冻的,再吹了风可就不好了!”
“无碍,屋里闷得慌,我就出去转一下,桃儿,不必多说。”
看着宋听禾意已决的样子,桃儿也知多说无用,只得拿起一旁翻领袄伺候宋听禾穿上。
接着又披了个红色的狐裘大衣和暖帽,最后还往宋听禾怀里塞了个暖手炉,确保不会着凉后才放过她。
宋听禾身上沉甸甸地的有些难受,她眨着双水汪汪的杏眸,想让桃儿给自己换一套轻松点的来着。
可看着对方那副,你要是不穿这一套,你就别想出门的样子。
宋听禾还是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任由杏儿打扮完。
夜色深沉,现在是冬季入春,青山寺又位处高山上,再加上时不时还飘些雪,夜间的寒凉自是与白日不能比的。
踏出房门的那刻,一阵阴凉的寒风正好从正前方刮来,宋听禾浑身被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张精致的小脸裸露在外。
好巧不巧,这阵寒风把她盖了个准,宋听禾忍不住都打了个哆嗦,突然庆幸刚才听桃儿的话了,要不是系统催得紧,她估计已经打道回府了。
想起任务,宋听禾心中无奈,扭头看了眼桃儿身上的衣服,确认对方也穿了不少后,这才悠然朝着系统所指的地方走了去。
———
青山寺,梅林。
宋听禾走到附近时,便用借口说想一人转转散心,打发了桃儿在附近守着后。
根据系统的指示,她快步朝着顾景衍赶来的方向走去。
这次刺杀顾景衍的人知道他不近女色,下的药就是冲着他断子绝孙来的,药性不可谓不猛烈,稍微拖一分钟,他身体的损伤也越大。
宋听禾还不想第一次做任务就失败,在系统提醒她只离顾景衍约莫十米时,宋听禾才放慢了脚步慢慢靠近。
冰寒下的红梅穿插着点点柔白,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也是一番好景色。
“哗啦”
宋听禾伸出细白纤弱的手指,轻轻推了下离她不远的树枝。
枝头落了些雪,稍一用力便簌簌抖落,露出了被白雪包裹着的艳丽景色。
“小姐,别贪玩,小心着凉!”
“没事的桃儿,我就碰一下。”
———
顾景衍为了防止遇上他人,特意从青山寺的小道绕到后山,准备从梅林进入。
他来青山寺除了几个心腹都不知道,但没想到还是遭了埋伏,想来是其中出了叛徒。
狭长凤眸微垂,眼底有一抹狠辣闪过。
想来还是他太心慈手软了,这群人居然敢把手伸得这么长。
男人借着月光一步步的踏向前方,俊美冷硬的脸庞看着就格外骇人,周身散发的气质更是帝王独有的高傲冷然,令人不敢接近。
体内的燥热一点点蔓延,像是有万千蚂蚁在骨头爬动般,酥麻的感觉足以引得人兽性大发。
若不是顾景衍有着非常人的忍耐力,再加上此刻又是寒夜,时不时吹来的冷风加上内力的压制让他获得清醒。
顾景衍怕是早就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
来到梅林时,顾景衍背后的衣衫已经被热汗浸湿。
宋听禾进入梅林时,顾景衍便发觉有人靠近。
漆黑的瞳孔是浓郁幽深的墨色,深处是翻涌而出的杀意,顾景衍第一时间认为是那背后刺杀他的人想要对他下死手,所以在梅林中也设下了埋伏。
他猛然闪身躲至树后,屏住呼吸等着来人的靠近,随手摘过一旁的花片夹在指间,准备趁不注意一击毙命时。
一阵对话声传来,顾景衍也听见了那时不时的咳嗽声,尤其是在后面少女接话时。
那甜腻绵软的嗓音娇里娇气的,里头还含着几分轻飘,听着像个身子虚弱的。
顾景衍莫名的,光是听着声音都喉结忍不住的滚动,也不知是药力的作祟还是什么。
他眼眸微眯,手中夹着的叶片虽放下,但心中的警惕仍未消散,等待着主仆二人对话,看看是否能够得到有用的信息。
“天寒地冻,小姐,要不咱们回去了吧,翠翠那边应该也备好了食物,想来此刻赶回正好温热入口了。”
感受着那阵阵的冷风,桃儿不禁有些担心自家小姐的身子。
宋听禾并未第一时间接话,她摘了一朵红梅,放入洁白细腻的掌心,突然开口道。
“桃儿,舒安他与公主,是怎么回事?”
桃儿突然听到宋听禾提起这茬,忍不住眼皮一跳赶紧跪下来。
“小姐,这,我......”
“我刚才便听到了,你直接说清吧。”
听到宋听禾此话,桃儿心里忍不住微沉,不由暗骂翠翠这丫头嗓门儿太大,主子身体本来就不好,如今在听到这消息......
可她不敢忤逆宋听禾,沉默片刻,还是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宋听禾。
说完后,似是担心宋听禾接受不了,桃儿又赶紧补了一句。
“小姐......奴婢也只是听来的,或许这消息也只是捕风捉影,您千万不要动气伤了身体啊......”
“咳咳......”
“小姐!”
桃儿话音未落,就听一阵令人心疼的细弱咳声传来,她心里一紧赶紧上去扶住宋听禾。
“无碍......”
宋听禾摇头,秋水般的动人双眸黯然神失色。
“权色迷人眼,以前只觉这句话不过戏言,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还发生在了我身上。”
听到“舒安”和“公主”二字时,暗处的顾景衍便恍然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太后无女,膝下只有他一子,先帝嫔妃诞下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被顾景衍杀的差不多了。
唯一的公主,是太后想要儿女双全,从姐姐那过继来的女儿,端柔公主。
端柔从小性子就跋扈,对看上之物必须得到手。
顾景衍早在前一段时间,就听说了端柔看上探花郎了。
知道许舒安有妻子,顾景衍还让太后那边特意警告过端柔,让她做事别太过分。
可后面暗卫去查过才知道,端柔公主私底下已然和许舒安说好,准备休妻尚公主。
顾景衍知道后对许舒安有些失望,可臣子家事他怎好过问,但顾景衍此后也将许舒安划出了心腹名单。
倒没想到,居然在青山寺遇到了许舒安的妻子。
端柔一愣,似是没想到顾景衍会用这种方法,犹豫一下刚想问是否能换个法子时。
抬头对上那双无情的凤眸,她心中顿时有些瑟缩起来。
皇帝一向不喜插手臣子婚嫁之事,如今能答应已经出乎她意料了,若是再蹬鼻子上脸惹得对方发火,自己先前做的也会成了无用功。
端柔赶紧点头,抓紧时间应声。
“谢皇兄,臣妹这就让许郎安排。”
说罢,她弯腰行礼,而后迈着略显欢喜的脚步离开了宫殿。
顾景衍能松口已经是她最大的惊喜了,想起自己进宫前的安排,端柔眸色微沉。
她本想让端王直接找个由头将宋氏一家全部下狱,而后悄无声息的让其消失。
可如今皇帝发话,这宋氏还有用,想要对方配合许舒安演戏,怕是只得用其家人来做威胁了。
思及此,端柔脚下的步伐都急了几分,她得快些回去通知安王才行。
御书房内,顾景衍见端柔急匆匆离开收回自己的目光,白皙如玉、骨指分明的指尖轻点着桌面。
他就不信了,许舒安当着宋听禾如此行事,她心中的还能对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有多余的心事。
冷哼一声,顾景衍继续拿起了手中的奏折开始批阅起来。
“哈切。”
又是一天过去,刚回房沐浴完,准备上床休息的宋听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翠翠见她如此赶紧上前道。
“小姐,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叫府医来看看。”
宋听禾连忙摆手示意不用,看着小丫头眼下挂着的青黑不由有些心疼道。
“许是京城有人挂念,无须在意。
翠翠,你和桃儿在路上跟着我一同奔波,想来身子也疲了,如今到家了,就回房休息换其他丫头来守值吧。”
翠翠听着宋听禾的关心不由心中一暖。
相比于其他家的丫鬟,翠翠一直觉得自己算是过得比较好的了,现在尊卑等级过于分明,一般大户人家都不会将自己的丫鬟当人来看。
翠翠跟在宋听禾身边,也见过不少那些娇娇小姐惩罚下人的场景,轻责打骂,重责直接杖杀发卖。
那心狠手辣的模样,与外表极其不符,翠翠也有不少犯错的时候,但宋听禾脾气向来温和,只是警告一两句并未多说。
这让她们心中庆幸的同时,也对宋听禾付出了百分百的真心。
不然,要是在其他地方,她们早就不知道被弄死多少次了。
“没事的小姐,翠翠不累,你快些歇息,别熬坏了身子。”
她们做的那些事本就是分内的,哪能因为小姐关怀就蹬鼻子上脸,更何况,万一她们休息了,让某些有心眼的丫鬟在小姐面前刷了好脸怎么办?
毕竟,小姐贴身丫鬟的职位可抢手得很。
宋听禾看着翠翠那一副坚决的样子,也能猜测到她心中所想,有些好笑的同时也不再多言。
“你这丫头,算了,我也不多说了,实在不行,你和桃儿看着来就行,别真把自己身子搞垮了。”
翠翠敷衍点了点头,给宋听禾盖好被子后,这才悄然转身退出房间,给她留下个安静的环境入眠。
在她躺下时,脑中的系统忍不住了,它将皇帝即将让其进宫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后,看着一副预料之中的宋听禾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宿主,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你和皇帝只有过那一夜,如今也快有小一周过去了,这样吊着他,就不怕他对你的兴趣逐渐消失吗?
华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帝王心最难测,更别说顾景衍这种暴戾凶狠的男人。
系统都有些看不透这气运之子,它不太理解自家宿主为何能如此淡定。
就凭肚子里的孩子吗?
可她和皇帝在一起时还是许舒安的妻子,她就不担心自己会被怀疑吗?
宋听禾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顾景衍虽然是帝王,但他在情场场上终究是一个小白。
而且系统,你别忘了,我和原主终究是两个人,原主和许舒安之间发生的事,我可参与过。
自然,在某些方面接触时,顾景衍也能察觉到一些。”
顾景衍身为帝王,他性子本来就霸道。
宋听禾在第一次和他相视时,对方的眼神就让她感觉到很熟悉,宛若猛兽看到了自己的猎物般阴狠疯狂。
让她仿佛回到了上个位面那男人身边似的,都是一样令人窒息。
而这种感觉,在两人交颈相撞时,对方那恨不得把她融入到骨子里的重重力道。
也让她明白,顾景衍的独占欲,怕是和那男人一样恐怖。
甚至于,只多不少。
不然,对方也不会派着暗卫时时刻刻跟着自己不说,还要将她所做的事全部详细汇报上去。
宋听禾上辈子被那人折磨的不轻,虽然不知道顾景衍具体秉性。
但她还是觉得,这个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不然,她有种预感,自己要是真的进宫,怕才是难受的开始。
至于系统所说的,顾景衍对她的兴趣兴趣会慢慢消失。
宋听禾根本没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她临走之前,还在某些落下的小东西上面,加了一些系统的道具。
不出意外的话,顾景衍对她的兴趣只会越来越重。
夜色深沉,宋听禾也不再继续搭理系统。
困倦袭来,女孩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柔软的颊侧靠在枕上,浓密的长睫轻颤了颤,将一双含着睡意的眸子缓缓闭拢,陷入了梦乡中。
相比于少女的沉稳入眠,远在皇宫的顾景衍却是截然相反。
他疲倦的处理完奏折刚准备回宫休息,结果就被太后特意安排来侍寝的妃子吓了一大跳。
对方身上抹着浓烈的胭脂香气,刺得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郁闷。
让太监直接把人丢了出去,顾景衍干脆直接去侧殿休息了。
拿出之前宋听禾留下的香囊,他放在鼻尖宛若痴汉般嗅了嗅,这才将那股燥郁压了下来睡着。
可在入眠时,顾景衍又做起了与前几日一样的梦境。
少女如莺啼般的声音在耳边勾勾绕绕,那指腹稍微一掐,便可陷入其中的滑嫩肌肤......
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就那么含着畏惧与无辜。
怯生生地看着他,被欺负的hen了,细软的小手推拒着......
边落泪边娇气的拒绝。
顾景衍却是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低哑的嗓音带着灼热与深沉。
“乖宝贝,没事的......”
“小姐,你可算醒了,那个庸医也真是,病了这么多天都没好,改明儿我指定和老爷告状!”
绿色丫鬟服饰的少女,看着醒来的宋听禾差点激动得落下泪来。
“翠翠,小声些,小姐,身子可觉哪里不适,我让大夫再来给您瞧一下。”
扶着她的丫鬟桃儿喝斥了句翠翠,这才朝着宋听禾关心开口。
宋听禾接受完脑中的记忆,看着面前对她毕恭毕敬的人有些不适应。
再加上她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把两个丫鬟支出去,让自己缓一会儿。
“我有些饿了,你们给我弄点吃食来吧。”
听到在床上躺了接近半月的小姐终于愿意吃些东西了,翠翠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动,赶紧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就出去吩咐人布置了。
“哎哎,好嘞。”
扶着她的桃儿却是捧着茶杯还没动弹,宋听禾只得又抿了口她递过来的茶水,等她给自己腰间垫了个软枕,转身后才道。
“桃儿,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歇歇。”
桃儿听着宋听禾的嗓音动作微顿,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因为这段时间的病弱。
本就瘦弱的身形,此刻单薄的仿若张纸片般,乌墨般的青丝散落于两侧,以往粉白的雪肤没了血色,苍白无力的小手好似一折即断。
可那双眸子却美得不像话,琥珀色的瞳孔宛若上好的琉璃般般动人,再搭上那浓密纤长的睫羽,以及眼尾有颗小小的泪痣。
一颦一笑间,皆是娇媚勾人。
还有那温软的嗓音......
桃儿心中不禁有疑惑闪过。
怎么感觉自家小姐病了后,反而比以前更加貌美了些?
可转念间,桃儿便将这奇怪的心绪压了下去,弯腰朝着宋听禾行了一礼便退下。
房间内只余宋听禾一人后,她这才迫不及待的联系系统。
“系统,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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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路人甲系统吗?怎么突然变成好孕系统了?为什么我要给别人生孩子呀......我不想生可不可以......很疼......”
不可以,不做任务就把你送回去
系统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宋听禾闻言咬唇,想起之前那个把她压着日夜索求的男人,那股浑身酸胀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
宋听禾打了个哆嗦也不敢反驳了。
“我......我做还不行嘛......”
看着漂亮宿主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冷漠的系统最终还是软了语气,决定给她解释下。
你的路人甲系统应该被上位面的世界男主废掉了,我路过时无意得知了你的事,就决定顺手帮一把,宿主请放心,我没你的系统那么废。
至于生孩子,系统商城有特定的道具提供,您购买道具后可无痛生子,且没有任何副作用,放心好了。
废掉了吗......
宋听禾想起路人甲系统,不由有些可惜。
虽然路人甲对她不好,但也陪了她那么久......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她都绑定新系统了,与其一直伤春悲秋,还不如先好好完成任务再说。
毕竟,这个系统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它会主动和她解释耶。
少女面对新事物接受得很快,收敛了心绪后这才继续道。
“有什么道具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可以
宋听禾脑中出现了一块蓝屏。
生子丸:在情事前后24小时内服用可保证怀孕
多胎丸:怀上三个孩子,可指定男女
恢复如初丸:产子后服用可恢复原样,且变得更加动人
无痛丸:服用后可无痛产子,且保宿主无安
龙凤丸:保生一男一女
保胎丸:全方面保证孕妇和孩子的安全,除非核弹降落否则不会死亡
平安符:佩戴者可逢凶化吉三次,出差旅行必备好工具
......…
看完这些道具后,宋听禾眨了眨眼。
好像,有这些道具的话,也不是不能生。
由于宿主是第一次正式执行任务,系统赋予宿主大礼包,里面包含生子前后道具,助宿主顺利完成任务
“可是系统,这次的气运之子不是皇帝吗?我现还是探花郎的妻子,古代不是很重名节吗?皇帝会看上我一个妇人嘛......”
看完道具后的宋听禾刚松口气。
可又想到了气运之子的身份,还有她的身份,两方的差距简直不要太明显。
宋听禾松下去的气不由又提了起来。
放心,气运之子虽然残暴凶戾,但他母亲却是良善的,因为担心儿子,经常暗地来青山寺礼佛......
经过系统的叙述,宋听禾才知,顾景衍如今已近而立之年,但后宫仍无嫔妃宠幸。
太后年岁过大,急着含饴弄孙,又不敢明面上问皇帝是不是身子不行,便私下让太医检查,结果发现皇帝功能是正常的。
便以为他早年间登上帝位时血腥沾染太多,便想让皇帝来青山寺询问圣僧,可有什么方法改善他这个毛病。
顾景衍迫于太后威压不得不来,因微服私访并没带多少侍卫,在来的路上被前朝余孽派的刺客刺杀。
他本就善战,在身边侍卫全去阎王殿报到的情况下,也凭着一己之力将所有刺客全部灭杀,无一活口。
可对方似早就料到了他的恐怖,那些刺客只不过是个幌子,在他拼杀期间,一股无色无味的烟雾弥漫。
竟是早就准备好的烈性春药,若无女子解毒强忍下去,顾景衍这辈子都不能再行人事,也再无子嗣继承大统。
顾景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后,并没有找女人解决,而是强行忍了下去,此后脾气愈发暴躁狠戾,对待一些逆臣更是手段残忍到了极致。
他在位时百姓安居乐业了,可朝中大臣叫苦不迭,生怕惹到这位大佬动手。
青山寺?
宋听禾眨眼,许舒安的祖母想着给许舒安和公主制造机会。
便以许舒安被皇上钦点探花的由头,让宋听禾这个妻子来寺庙吃斋一月来祈福还愿。
而她现在所在的寺庙,正是京城郊外的青山寺。
好巧~
她正好可以顺水推舟借机救下皇帝,找人来医治好后,两人的牵扯这不就开始了吗?
宋听禾心底不由松了口气,原以为要费劲一番心思才能接触到,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神采。
“那,顾景衍中药是什么时候呀?”
稍等,这边查询一下......
滴,宿主,顾景衍已进入中药阶段,现已徒步到后山的梅林中
宋听禾:“啊!?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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