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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川白菲儿结局免费阅读鬼妃喜食恶鬼,冷面太子为她擦嘴番外

夏生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掌下传来心跳声。他刚握住她脉搏,她就主动将他手放在自己心上。冷绪的视线停留在灵妤脸上:“太子妃的妹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灵妤演技收放自如,眼圈红红的,娇柔地靠在他怀里。“这两个贼人差点害了臣妾,殿下不去审他们,倒来审臣妾,好没道理。”气息奄奄的白菲儿,一听灵妤说的全是她的词。两眼一翻,彻底没了气息。冷绪嘴角抖了抖,伸出手中的一双绣花鞋:“不是差点被害吧。太子妃难道不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吗?”他俯身将两只鞋套在她脚上,大小刚好。灵妤最讨厌穿鞋,两下将鞋子踢开,又扑进冷绪怀里。“殿下快别说了,臣妾害怕。”千娇百媚的身姿加上百转千回的语调,院子中众人很难抵挡住。偏偏冷绪不吃这套。灵妤吸吸鼻子,可怜兮兮道:“我只听到这婆子说要引万鬼害殿下,井...

主角:怀川白菲儿   更新:2025-03-26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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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怀川白菲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怀川白菲儿结局免费阅读鬼妃喜食恶鬼,冷面太子为她擦嘴番外》,由网络作家“夏生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掌下传来心跳声。他刚握住她脉搏,她就主动将他手放在自己心上。冷绪的视线停留在灵妤脸上:“太子妃的妹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灵妤演技收放自如,眼圈红红的,娇柔地靠在他怀里。“这两个贼人差点害了臣妾,殿下不去审他们,倒来审臣妾,好没道理。”气息奄奄的白菲儿,一听灵妤说的全是她的词。两眼一翻,彻底没了气息。冷绪嘴角抖了抖,伸出手中的一双绣花鞋:“不是差点被害吧。太子妃难道不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吗?”他俯身将两只鞋套在她脚上,大小刚好。灵妤最讨厌穿鞋,两下将鞋子踢开,又扑进冷绪怀里。“殿下快别说了,臣妾害怕。”千娇百媚的身姿加上百转千回的语调,院子中众人很难抵挡住。偏偏冷绪不吃这套。灵妤吸吸鼻子,可怜兮兮道:“我只听到这婆子说要引万鬼害殿下,井...

《怀川白菲儿结局免费阅读鬼妃喜食恶鬼,冷面太子为她擦嘴番外》精彩片段

手掌下传来心跳声。
他刚握住她脉搏,她就主动将他手放在自己心上。
冷绪的视线停留在灵妤脸上:“太子妃的妹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灵妤演技收放自如,眼圈红红的,娇柔地靠在他怀里。
“这两个贼人差点害了臣妾,殿下不去审他们,倒来审臣妾,好没道理。”
气息奄奄的白菲儿,一听灵妤说的全是她的词。
两眼一翻,彻底没了气息。
冷绪嘴角抖了抖,伸出手中的一双绣花鞋:“不是差点被害吧。太子妃难道不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吗?”
他俯身将两只鞋套在她脚上,大小刚好。
灵妤最讨厌穿鞋,两下将鞋子踢开,又扑进冷绪怀里。
“殿下快别说了,臣妾害怕。”
千娇百媚的身姿加上百转千回的语调,院子中众人很难抵挡住。
偏偏冷绪不吃这套。
灵妤吸吸鼻子,可怜兮兮道:“我只听到这婆子说要引万鬼害殿下,井底的事臣妾真的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
冷绪伸手抚上她脸颊:“太子妃好本事,被人剥下脸皮还能重新长回来。”
满院明晃晃的刀剑都在等着她原形毕露。
可灵妤演技精湛。
她脸色惨白:“剥下脸皮?好可怕......”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似的,柔柔地倒了下去。
冷绪下意识抱住她,她趁机缠绕住冷绪腰身。
——刺啦
灵妤身上的衣物“突然”裂开,白嫩的肩膀露了出来。她吐气如兰:“殿下何必心急,你想要,臣妾给你就是了。”
众人看天看地,脸色通红。
望着一直答非所问的灵妤,冷绪神色冰冷:“孤体弱,怕是无福消受。”
“臣妾倒觉得殿下十分康健。”
冷绪脸色陡变,控制住灵妤正在作乱的小手后,知道问不出什么的他缓缓哼出一声冷笑:“好,孤成全你。”
旋即,猛地用衣袖包裹住灵妤身体,抱着她大步离开。
“这哪里是女鬼,分明是个狐媚子,殿下哪里能把握得住。”
怀川正要追上却被莫水平拉住。
“谁都把握不住好吗?慌什么,殿下定是用佛珠降她去了,那串珠子那么厉害,管她是鬼是妖,都死定了。”
怀川松了口气,收起剑:“你说她到底是不是鬼?”
莫水平神色凝重:“怕不是鬼那么简单。”他后怕地拍拍胸脯:“好在还有那串佛珠。”
两人全然没听见身后侍卫讨论道:“我刚刚明明听见说什么孩子的,可这胞宫里没孩子啊。”
......
一进到屋内,冷绪便像丢脏东西一样,将灵妤扔进了池子里。
池子里漫出血迹。
冷绪刚想褪下佛珠,却发现手腕空空。
灵妤湿漉漉地趴在池边,晃了晃手里的珠串:“殿下可是在找这个?”
冷绪脸上霎时间褪尽血色,神情僵冷。
他居高临下,望着一脸天真把玩着佛珠灵妤。
这佛珠是他意外所得,再厉害的鬼碰到它都会魂飞魄散。
可现在,它就这么被灵妤拿在手里摆弄。
难道,她真的是人?
试试便知。冷绪眸光定在佛珠上:“出浴后记得把它还给孤。”
如果她还有命的话。
想起那件驱鬼禅衣,他语气软了下来:“床榻上有孤特意为你准备的衣衫,切记别忘了穿。”
“殿下,你身上这么冷,不如同臣妾一起泡泡。”
冷绪的白玉腰带被灵妤的纤纤玉指勾住,她缓缓起身,衣衫早已湿尽。
曲线玲珑,前凸后翘。
冷绪勉力压下体内的阴气,后退一步,错开眼帘:“不用。”
望着他的背影,灵妤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她只是想替他驱走身上的阴气罢了。
走得这么急做什么,死冰块脸。
灵妤将佛珠套在手腕上,拿她送他的东西来治她。
真是好本事啊。
一道微弱的光芒突然从佛珠上散出,一只小香猪从光芒里跑出来,身子逐渐变到一只手掌大。
它一下跳进灵妤怀里,灵妤脑海里响起一道激动的声音:“主人,主人,你终于来接我了,我好想你。”
灵妤是第十代鬼王,也是活得最久,修为最高的鬼王。
叫过她主人的多如牛毛。
她嫌弃地捏住它小短尾,在眼前晃了晃:“你是?”
小香猪泪眼汪汪:“臭主人,你把我关进佛珠,说三天后放我出去的。
结果一走就是五年。”
它四只短腿在拼命挣扎:“害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灵妤陷入漫长回忆。
“难道,你是十尾?”
“什么叫难道,我就是十尾!”
“哈哈哈哈,你的十根尾巴哪里去了,谁把你变成猪的。”
灵妤笑得花枝乱颤,她松开手,小香猪扑通一声落进水里,又吭哧吭哧爬到她手臂上。
“还不是为了保护这个冰块脸。”
灵妤一记眼刀扫了过去,小香猪立马改口:“为了保护太子殿下。”
“你有十尾,光是保护他,不会伤成这样。”
灵妤手指点在它脖子上,小香猪缩了缩猪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一天突然就没了十根尾巴,还失去了这段记忆。
想我堂堂狐族十尾,竟被人欺辱至此。
主人,你要为我报仇啊,呜呜呜。”
灵妤的食指闪着金光,点在小香猪脑门上:“咦,竟然连我也搜不到这段记忆。
你这仇,难报,不过,我很感兴趣。”
小香猪哼哼唧唧撒娇:“主人,你对我最好了,你是特意回来找我的吗?”
灵妤懒洋洋笑了一声:“我是为了王家。”
“不......不是为了我?”
小香猪自信心受到冲击,气鼓鼓道:“主人,你渡劫时,是王家家主救了你一命。
但这份恩情你早就还了。这白岚虽是王家主的外孙女,也不值得你再来一次人间。”
灵妤摸着小香猪脑袋:“说来可笑,我活了不知多少万年了。
倒都不如在王家的那十年快活。他们对我,是真的很好。”
想起那些回忆,灵妤嘴角勾着笑。
“可五年了,王家人的魂魄我竟丁点都寻不到。”
她寥寥地叹了口气,目光沉沉:“我这次来,就是要替王家上百口人命讨个公道的。”

不同于灵妤内心的吐槽。
冷绪心中正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两个小人正站在他冰火乱窜的心房里吵架。
“刚刚那个身影就是太子妃。”
“刚刚那个是殿下梦中那黄衣女子,只是换了衣服而已。
“不是太子妃还能是谁,没看她嘴角都破了。”
可是......
冷绪摇摇头,心房内的两个小人被心火灼烧得没了踪影。
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抬头看向灵妤。
就这么和正准备缩回去的灵妤对视上了。
入目可见的是灵妤光滑白嫩的肩膀。
冷绪目光震颤,仓皇转身。
“太子妃,今夜一直在这里沐浴?”
见冷绪转过身去,灵妤得意地弯起嘴角。
“不然呢?我还能去哪里?你又不给我住你的偏殿。哎,长夜漫漫,臣妾只能如此聊以慰藉。”
冷绪压下心头的无奈。
“那你的唇角是怎么回事?”
明知灵妤满嘴胡话,他却还是莫名地期待了一下。
呵,问个问题而已,她都不紧张,他反而嗓音颤抖。
灵妤傲娇地嘟起嘴巴。
五年未见,小屁孩在她面前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记得十五年前初见时,十岁的冷绪总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书房满月型的窗户里,经常露出这个小小少年愁容满面的侧脸。
灵妤则坐在不远处的树上,揪下果子往窗户里砸。
那时,冷绪也是这般,有些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灵妤则无所谓地咬了口果子:“没什么,手滑。”
冷绪从一开始的生气,再到冷战,最后忍无可忍反击。
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就这么着,两人打打闹闹了十年。
十年相伴,五年分离。
再次重逢,这小屁孩还是惯会紧张啊。
灵妤懒洋洋地沉进水里:“啊,臣妾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被地上一块无聊的石头磕到嘴巴了。”
“石头也会无聊?”冷绪没听到想听的答案,松了一口气后,心中却有些落寞。
“可不是吗,不无聊的话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怎么敢如此放肆。孤......”
冷绪刚转身,灵妤就作势要站起来。
他只好又转过身去。灵妤这些似是而非的回答,像是一只猫爪,在他心尖上轻轻地抓挠。
他闭上眼睛,平复下心绪。
就当是一场梦,对,当做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如旧。
他轻咳一声:“早些休息。”顿了顿,又道:“明日,孤陪你回门。”
即便有了那本册子,还是得要份白仓永的口供。
哦,还要回门,能不能不回啊。
灵妤正想回绝,小香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主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小香猪哼哼唧唧道:“小蛊童啊,你还没把它接回来呢。”
小香猪倒不是为了蛊童,而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哼,难道你又想让它和我一样等你五年吗?”
灵妤心虚地摸摸鼻子:“没忘没忘。”
她看向冷绪背影,乖巧道:“好的。”
冷绪又道:“想要什么回门礼,孤让人给你备下。”
她想放恶鬼屠了白府满门,这算不算回门礼。
算了,冷绪不会同意她带这个回门礼回去的。
灵妤认真想了想,嘴角露出狡黠笑意。
“我与殿下夫妻一体,殿下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殿下的。”
“所以?”冷绪等着她提要求。
灵妤趴在池边,笑道:“我的嫁妆都是我的私产,换个箱子带回去就好了。”
冷绪皱起眉头,她那些嫁妆箱子,怀川都打开看过了,里面全是石头。
她难道不知道吗?
冷绪刚要开口,灵妤又道:“殿下信我,把箱子备好,明日,自会有惊喜。”
好吧,尽管心中存疑,冷绪还是点点头离开了,他很期待,明日究竟会有什么惊喜。
翌日,灵妤被侍女们打扮好后,慵懒地走出了房门。
冷绪已在院中等着她。
冷绪一身白衣,面色如玉,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是一幅绝佳的工笔画,冷漠又疏离。
他目若寒潭,呈现出一种乖张锋锐之感,只有在看向灵妤时,才会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灵妤一身红衣,轻快跳进他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接住。
此刻,怀川的嘴巴已经成了o型。
在看清灵妤唇角的伤口和冷绪略显红肿的嘴巴时,嘴巴更是成了O型。
昨夜这么刺激的吗。
太子妃该不会有喜了吧?
男孩还是女孩呢?
像谁多一点呢?
怀川一颗心操得稀碎时,灵妤正娇娇软软地靠在冷绪怀里:“殿下,走吧。”
冷绪低头看向怀中这个他总是看不透的娇娇儿,道:“走?带着这么多石头走有些不妥吧。”
灵妤轻笑一声走向那些箱子,冷绪顿时觉得怀里空了一大块。
灵妤伸出玉足,掀开箱盖,露出满满一大箱珠宝。
她示意几个侍卫将所有箱子打开,每个箱子里都是满满当当的金砖、玉器。
她偏头看向冷绪:“殿下惯会开玩笑,哪有石头?”
眼见刚刚才察看过的石头转瞬间全变成了名贵之物。
冷绪嘴角绷紧,怀川更是不敢相信地将箱盖合上又掀开,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目瞪口呆地看向冷绪。
冷绪则深深地看向灵妤,看了半晌后,他忽然浅浅一笑。
这两日,在她身上发生的奇怪事实在是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冷绪伸出手来:“走吧,太子妃。”
灵妤挑挑眉,这就对了,她不想回答的事,问也没用。
怀川小声提醒:“殿下,这事有古怪,且也不符合咱们太子府一惯低调的风格。会不会太高调了?”
“她既想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
怀川:“......”
马车上,灵妤坐在冷绪身边,一双玉足欢快地来回晃动。
冷绪眉尾跳了跳,袖中那双绣花鞋,最终没有拿出来。
灵妤眼波流转。
“殿下今日心情不错?我猜猜,可是得了宝物?”
昨夜的记忆瞬间又回来了。
冷绪目光深沉:“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啊。”

记忆中,十岁那年他得了场重病,却奇迹般一夜康复。
当时昏昏沉沉间,嘴里也是这股香甜气。
如冬日方走,初春才至般,清新脱俗。
现下,这抹香气游走遍他全身,他四肢百骸都暖暖的。
可心底却没由来地心疼发酸,一滴泪无意识地滚落下来。
灵妤伸指接过那滴泪珠,鬼烟自觉地飘落进她手里,那泪珠落进鬼烟,灵妤轻飘飘地吸了一口。
“又在心疼我呀,算你有良心,小屁孩。”
她缩进冷绪怀里,睡得很是安稳。
只是衣衫单薄,有些冷,她的一双小手只能不停寻找温暖的地方。
这一夜,冷绪睡得极不安稳,梦中像有块冰捂在他怀里,那冰块还不停乱蹿。
动作越来越过分。
晨曦方至时,冷绪终于抓住了罪魁祸首。
他握着灵妤的小手,只差一点,这手就要摸到不能摸的地方了。
灵妤小手虽被握住,身子却一直不安分。
冷绪控制住她两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将灵妤惊醒。
“太子妃真是睡了场好觉啊。”冷绪咬牙切齿。
“还好还好。”灵妤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狡黠一笑:“一大早就这么刺激啊。”
她扭动腰肢,逃脱掉冷绪的掌控,反将冷绪压在身下。
“殿下,还是让臣妾来伺候你吧。”
灵妤娇笑连连。冷绪想从她身上找寻到昨夜梦中的味道,却遍寻不得。
“昨夜你给我吃了什么?”
灵妤娇羞地捂住嘴角:“原来殿下这么喜欢臣妾的口脂呀,那殿下不妨多尝点。”
她张开红唇贴近冷绪双唇。
望着那张逐渐靠近的红唇,冷绪错开目光,推开灵妤,翻身下了棺椁。
“哼,胆小鬼。”瞥了眼冷绪落荒而逃的背影,灵妤轻哼一声,躺进棺椁中。
门外的莫水平早已按捺不住:“坏了,这个点还没起来,殿下有危险。”
他不顾怀川劝阻,昂着头准备冲进房内解救冷绪。
却“咣当”一声被冷绪推开的房门砸了个正着。
莫水平“哎呦”一声捂住头倒在地上,怀川和亲卫们边察看莫水平伤势,边关心冷绪情况。
冷绪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深呼吸好几下才压下身上那股无端的燥热。
他回味着嘴里那股即将消散的香甜气。
昨夜他很清楚自己病发了,今早却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难道,是她救了自己?
抽回思绪,冷绪这才关心起莫水平的伤势,却见怀川等人都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嘴唇。
他暗想不好,怀川贴心地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铜镜。
铜镜中清晰映出冷绪耳朵尖红红的,气息不稳,嘴角还散开一抹长长胭脂。
活像个刚从烟柳之地出来的浪荡子。
这定是刚刚推开灵妤时,她嘴唇擦到了他脸上。
冷绪冷着脸往书房走,房内早有侍女端着玉盆伺候他洗漱。
他接过绸帕擦拭自己嘴角。
帕子丢进盆中后,水中半面氤氲出胭脂色,半面映出他用力擦拭时擦破的嘴角。
他的心跳声如这落入水中的帕子般在胸腔中荡起涟漪。
“殿下,白家来人了。”亲卫来报。
“哦?”冷绪平复心绪,目光转冷:“那婆子和白菲儿情况如何?”
“白菲儿昨夜就咽气了,那婆子已然疯了,嘴里念叨着裕王来救她,我们这才发现她戴了人皮面具。”亲卫道。
“我的女儿啊,女儿,你在哪里啊!”一道焦急的叫喊声响起。
白岚继母,白菲儿亲母袭湘尽带着一婆子哭哭啼啼冲了进来。
跟在她们身后试图抓住她们的几个羽林军脸上都带着抓痕。
怀川大呵一声:“废物!连两个女人都拦不住。”
羽林军面露难色:“这袭氏穿着诰命的服饰,属下不敢伤人。”
冷绪挥挥手,羽林军如释重负离开了。
见到冷绪,袭湘尽眼里的恨再也藏不住。
在她看来,白菲儿和白仓永的计划天衣无缝。
今日定是太子薨逝,裕王上位的日子。
可今儿一大早,白仓永就被裕王府的人强行带走了。
说是裕王遭到反噬,身受重伤,要拿白仓永问罪。
眼见白仓永被押走,她慌了神。裕王被反噬,就说明太子还活着。
太子活着,那她的菲儿定有生命危险。
夫君已经出了事,女儿不能再有事了,她心一横,套上白岚亲母的诰命衣服就过来了。无论如何也要确保女儿的安全。
见她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冷绪微抬下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她。
袭湘尽与冷绪见面次数不多,只听人说这是个废物太子。
可不成想,仅被冷绪这双寒潭似的眼睛冷冷望着,她心里就没由来地慌了起来。
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还没等她打起退堂鼓,跟在她身边的婆子就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我们夫人是来找小小姐的。”
“昨夜是孤与白府嫡女白岚成婚的日子,小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婆子被这句话问住了,伸手扯了扯袭湘尽衣袖。
袭湘尽纵然不满这婆子的冒进却也不得不忍着。
只因这婆子是蛊族祭祀梵银,昨夜跟在白菲儿身边的蛊婆就是这婆子手下。
今日特意乔装与她同来,就是看看昨夜刺杀计划为何没有成功的。
袭湘尽赔笑一声道:“菲儿自幼与白岚感情深厚,昨夜偷偷跟着白岚过来玩闹来着。
还请太子殿下允许臣妇将小女带回去。”
冷绪轻飘飘笑了一声:“这恐怕不行,昨夜白菲儿与一婆子大闹太子府,现下两人一死一疯。”
“什么?谁死了?疯的那个是谁?”梵银和袭湘尽同时紧张问道。
袭湘尽紧张是爱女心切。
梵银紧张则是因为那蛊婆其实是蛊族圣女梵斯人乔装的,她腹内已经有了裕王的骨肉。
梵斯人若是出了事,她该如何与裕王交代。

“主人,即便你贵为鬼王,也不能随便插手凡人因果,这样做有违天伦,你会遭天谴的。”
“有违天伦的事我做得多了,那天谴嘛,无非是下点雷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外面突然传来阵阵雷声,像是在警告。
灵妤并不理会,反倒指尖捏出一个诀,两指一弹,一道金色光芒穿透窗户,落入雷阵中。
雷声霎时间消得一干二净。
小香猪吓得缩紧脖子,这女人太厉害了,短短五年,功力竟高了这么多,真是厉害得变态。
它清了清嗓子:“主人,既然你是为了王家而来,还留在这太子府做什么?”
灵妤错开目光:“借着太子妃的身份好做事。”
小香猪眯着眼睛盯着她:“主人,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灵妤一掌拍在它屁股上:“你找死。”
小香猪捂着屁股,龇牙咧嘴道:“主人,你在王家养伤的时候,明明是不喜欢太子这个小屁孩的。
现在怎么又愿意参与进他的因果了?”
小屁孩?
是啊,她刚到王家时,冷绪才十岁,十年间,她看着他从臭脸小屁孩长成了温润如玉的太子。
怎么短短五年未见,又成了臭脸太子。
身上更是带着一种死了老婆的丧感。
她走的时候不是抹消掉他记忆了吗?
......
一双玉足踏在华贵的地毯上。
灵妤来到床边,两指拈起那张闪着佛光的禅衣,嗤笑一声披在身上。
别说,还挺暖和,有种佛光普照的感觉。
见床榻上无人,灵妤看向这偌大的房间,最终将目光定在屋子正中那口乌黑硕大的棺椁上。
棺椁内的冷绪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忽觉一阵香味扑鼻。
一双白嫩的手抚上他脸颊,娇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原来殿下喜欢在棺椁内行房。
真是别致,臣妾也很喜欢。”
他掀开眼帘,半明半暗的烛光下,灵妤双眼灵动妩媚。她翻身进了棺椁,躺在冷绪怀里。
“殿下真是心疼臣妾,又送佛珠,又送禅衣,这下臣妾就放心了,再也没有恶鬼敢来欺负臣妾了。”
冷绪望着怀中毫发无损的灵妤,有脉搏,有心跳。佛珠和禅衣加在一起也对她毫无作用。
他伸手挡住灵妤不安分的小手:“孤倒是觉得太子妃比恶鬼还要可怕。
不如太子妃教教孤,如何笑了一声,就让满院侍卫都跪下了。”
灵妤撇了撇嘴,她是鬼王,鬼王统领地狱,十殿阎罗都得听她号令。
凡人受不住她威压而跪下不是很正常吗?”
更何况,她还没泄露威压呢,这些人就跪下了,难道他们不应该反思自己吗?
她伸指在冷绪裸.露的胸口画圈圈:“想必是他们很喜欢臣妾这个太子妃,是在给臣妾请安吧。”
满口谎话,冷绪不欲与她纠缠,手掌探入禅衣内,想要将禅衣和佛珠褪下,让她出去。
可手掌下却是滑.腻腻的触感,弹性十足。
“你......没穿衣物?”
冷绪赶紧撤出手,灵妤舒服地闷哼一声:“殿下让臣妾穿,臣妾不敢不穿,既然殿下想要,臣妾脱下便是。”
说着,就半褪禅衣,她身上不着寸缕,只有禅衣遮住了关键部位。
冷绪太阳穴直跳,他闭上眼,冷声道:“出去!”
灵妤看着他滚动的喉结。
这是害羞了?
她玩得很开心,心情大好,张开小嘴吧唧一声亲在冷绪脸上。
“殿下,你好香啊,真想一口吃了你。”
她说得是真心话,她喜欢吃鬼和人的灵魂。
冷绪的灵魂很合她胃口。
冷绪体内阴气和血气同时上涌,他脸色苍白,眼角和薄唇却红得吓人。
“你找死!”
他猛地掐住灵妤脖颈,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他,她不是鬼,分明是只淘气的狐狸精。
灵妤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娇滴滴落下一滴泪,泪珠滚落在冷绪手背上,烫得吓人。
冷绪骤然松开手。
阴气在他体内肆意翻腾,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见他晕了过去,灵妤不玩了,手掌压在他丹田上寻找阴气根源所在。
小香猪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主人的演技真是浑然天成啊。
你这泪失.禁的毛病搭配上你这眼神,哪个男人能受的住。
我狐族最媚的女子见了主人都得甘拜下风。
哇塞,主人,你找到了什么?”
灵妤从冷绪丹田处抓出一道白蓝色光芒,那光芒拼命挣扎,却也逃脱不开灵妤的手。
可光芒往外扯得越多,冷绪的气息就越弱。
灵妤试着往回送一点,冷绪气息就强一些。
她一往外扯,冷绪气息就弱了下去。
看来,若是将这股阴气完全扯出来,怕是他命也会丢。
“共生的?”灵妤有些不可思议。
小香猪惊讶道:“阴气也能和宿主共生?岂不是留着痛苦,除掉会死,这该怎么办?”
灵妤指点闪出金光,按在白蓝色的阴气上。
“它的记忆竟然也被抹去了。”
小香猪倒吸一口凉气:“不会跟偷走我十根尾巴的是同一个人吧?”
灵妤收回指尖:“从气息上看,是同一个人。”
小香猪怒道:“这人也太猖狂了,这手段一看就不是凡人能做出来的。”
灵妤歪歪脑袋:“这气息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小香猪眼里放出光芒。
灵妤扇了白蓝色阴气两巴掌,阴气瞬间老实了。
灵妤将它重新送回冷绪体内,又捏开冷绪双唇,指尖悬空,一滴闪着金光的血珠落进他嘴里。
小香猪眼睛亮得惊人,它哧溜着口水:“他何德何能能喝到主人的血,主人,也给我一滴吧。”
灵妤并不搭理它,只将手放在冷绪丹田处,随着她手掌下金光闪烁,冷绪体内的阴气逐渐缩小。
“主人,这阴气真的除不掉吗?”小香猪见得不到血立刻转移话题。
“能啊。”灵妤轻笑道:“和我双修就行。”
昏迷的冷绪迷迷糊糊听到“双修”两个字,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只觉口中有香甜气。
这味道,好生熟悉啊。

蛊婆故作悲痛,嘴里哭着:“太子殿下。”脚步就往棺椁那里去,想要看看冷绪真死还是假死。
怀川却抬臂将她拦住:“放肆,你是什么身份,难道还想玷污太子棺椁不成。”
蛊婆僵在了原地。
太子不得宠世人皆知。
裕王的狗今日庆生,皇帝携百官同去庆祝。
现下太子府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不行,她得想办法给裕王送信。
她后退两步:“太子薨逝是大悲之事,岂能让这场婚娶冲撞了。我现在就带小姐回去,让她换身丧服过来。”
“不用。”怀川抬抬手,亲兵们逾越而出,指挥送亲队伍入府。
蛊婆只能咽下满肚子气被亲兵带入府院。
她一离开,怀川就冲棺椁行礼道:“太子殿下,送亲的人都已入府,没有遗漏。”
没有盖棺的棺椁里却没有一丝声响。
一直闭目站在一旁的花白胡子老道士猛地睁开双眼,快步来到棺椁处。
“殿下,殿下?你别吓老夫啊,你又病发了?我的太子殿下啊。”
见他喊得十分焦急,泪声都出来了。
棺椁里传出一声轻笑:“你这么哭就不怕孤诈尸啊。”
一个人影缓缓坐起身来,他撕掉脸上的黄符,轻轻一吹。
“再哭下去,孤这活出丧可要变成真出丧了。”
冷绪一只手肘搭上棺沿。周身雍容的气派硬是把棺材坐出了太子宝座的效果。
他瞳孔黑如浓墨,眼廓深邃,鼻挺唇薄,脸色苍白如雪。
声音冷淡疏离:“可看清了?”
既是道士又是大夫的莫水平理了理胡须:“那红箱子里怨气冲天。
看来白家大丫头的脸是真被二丫头换自己脸上了。
那蛊婆腰间的黑针上满是死气。
今晚只要把大丫头处理了,再把针扎进殿下心窝。
殿下和那大丫头的气运就双双被裕王和二丫头夺去了。
这两人真是打得好算盘。”
“莫大师,你的水平够不够啊,今晚能不能摆平一切啊。”
怀川弯腰搀扶冷绪走下棺椁,质疑地看向莫水平。
莫水平气定神闲地捻着胡须:“我莫水平的水平你也敢质疑。这世上就没我降不住的妖魔鬼怪。”
他伸手搭上冷绪脉搏:“殿下放心,今晚定将你的气运收回大半,你体内的阴气也会消散不少。”
冷绪轻咳几声,压嘴角的帕子上却有不少血渍。
他定定望向棺椁,眸光中尽是冷意:“这蛊婆猜不出我到底是死是活。还跟裕王联系不上。
必定会下更重的死手。”
她下手越狠,他收回的气运就越多。
裕王也就会摔得更惨。
怀川点点头:“白菲儿和蛊婆那里一直有人盯着。送亲队伍所在的院落也被看管起来。
咱们只需等着,时辰一到,她们就会自投罗网。”
王府后院井底。
遍布符咒的红箱内闪出金光,那金光中带着黑气,黑金色的光芒中延伸出黑金色的迷雾,覆盖在女子血肉模糊的脸上,幻化出一张美艳至极的脸蛋。
微张的红唇里,一口烟雾喷出,舌头也变得完好如初。
女子伸指轻轻一弹,画满符咒的箱盖直接飞出井外。
她于水中睁开美目,笑得娇艳诡绝。
“雕虫小技。”
四周的水像是沸腾了似的,变成了黑金色的水流卷袭着红箱浮出井外。
灵妤踏着红木箱碎片和黑金色水流来到地面。身上的一袭白裙早被鲜血染红。
她蹙眉踢掉脚上的鞋袜,赤足立于地面。拔下发髻的烟杆敲了敲,抬眼望向一处。
“又是活出丧。又是下阵夺人气运。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
烟杆像是能听懂话似的,转了个头,示意她往那边走。
灵妤笑得又轻又媚:“小馋鬼又饿了。”
短短一段路,让她走得活色生香。她像一抹.红烟走在路上。
竟无一人能看见她。
只是她经过的时候,这些人会情不自禁地打冷颤。
“好冷啊,大热的天怎么会刮冬天里的风。”
灵妤弯着红唇经过冷绪所在的院落。
怀川和莫水平双双打了个冷颤。
冷绪则是轻咳一声,他微眯双眼,总觉得有个红色身影从院子外走过去了。
太子府没有穿红衣的人。
白菲儿在旁边院子,里面的动静他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没有出门。
那这个红色身影是谁?
他招了招手,怀川弯下腰,他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怀川应声出院。
灵妤心头有几分诧异。
难道有人能看见她?
她做鬼王上万年了,还是头一次碰见她施了法后,能看见她的。
她踏入白菲儿所在的院落,径直来到房间门口,倚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烟杆。
蛊婆急得在屋内团团转。
白菲儿则嫌弃地将装有白岚脸皮的盒子摔在桌上。
“太子都死了,你还慌什么?这破脸皮我也不用戴了。
只要等会将井底的符咒连同箱子一起炼化。
把白岚气运都转我身上,再随便找个侍女弄死,戴上白岚的脸皮,伪装成她为太子殉情自杀不就好了。”
白菲儿勾着唇,笑容扭曲。
“我既得了气运,白岚魂飞魄散也不能化鬼害我。”
魂飞魄散?蛊婆突然灵光一闪。
对!就这么干!
她咬破手指,飞速在地上画符。
符成,她立于正中,大喝一声:“血符为引,百鬼速来!”
白菲儿一听百鬼要来,吓得一下跳进蛊婆怀里。
蛊婆则神色镇定。
“小小姐莫怕,有我在,百鬼只会乖乖听话,不会害人。”
她和白菲儿一起屏气凝神地等。
等了半晌,只有蛊婆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声。
倚在门外,就在她们面前她们却看不见的灵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小馋鬼,你想吃的就是这种蠢货啊。”
她的笑声无人能听见。只有烟杆羞愧地低下头。
白菲儿一脸嫌弃地推搡了蛊婆一下。
“你到底会不会啊,还有,你招百鬼来做什么?”
蛊婆边检查血符边解释。
“太子死后要被葬入皇陵。皇陵里葬的全是帝王,龙气最盛。
我还没有在他心口扎针作法,他就这么被葬下去。有龙气护着,就不能夺走他气运给裕王了。”
白菲儿听懂了,疑惑道:“可这跟百鬼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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