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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全局

纳兰静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棋能识人,下棋的手法代表了每个人的不同想法,她自然知道以凌司炀的聪慧是早已经对她的身份怀疑,但是他还能这样对自己也就代表他并不在意,苏瞳也便不怕他会发现什么,一步一步的紧逼,直到凌司炀忽然赞赏的挑起眉一笑:“落雪学聪明了。”苏瞳抬起眼,笑看凌司炀微微搀杂了一些并不太明显的变化的双眼。“陛下,你说,一颗被控制住的棋子想要反败为胜,想突出重围,这种事情难还是不难?你话中有话。”凌司炀笑言,手下忽然落了一子,将苏瞳刚刚挽救出来的棋子全数捡了起来。“你!”苏瞳一惊。之前凌司炀频频退让,有意让她一局,但是因为她的巧妙逃脱和紧逼,他似乎连让她一步的心思都没有了,竟直捣黄龙。“棋子注定只是棋子,可以被利用的时候它怎么都行,但是一旦它开始变的不老实...

主角:苏瞳凌司炀   更新:2025-03-27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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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瞳凌司炀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全局》,由网络作家“纳兰静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棋能识人,下棋的手法代表了每个人的不同想法,她自然知道以凌司炀的聪慧是早已经对她的身份怀疑,但是他还能这样对自己也就代表他并不在意,苏瞳也便不怕他会发现什么,一步一步的紧逼,直到凌司炀忽然赞赏的挑起眉一笑:“落雪学聪明了。”苏瞳抬起眼,笑看凌司炀微微搀杂了一些并不太明显的变化的双眼。“陛下,你说,一颗被控制住的棋子想要反败为胜,想突出重围,这种事情难还是不难?你话中有话。”凌司炀笑言,手下忽然落了一子,将苏瞳刚刚挽救出来的棋子全数捡了起来。“你!”苏瞳一惊。之前凌司炀频频退让,有意让她一局,但是因为她的巧妙逃脱和紧逼,他似乎连让她一步的心思都没有了,竟直捣黄龙。“棋子注定只是棋子,可以被利用的时候它怎么都行,但是一旦它开始变的不老实...

《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全局》精彩片段

棋能识人,下棋的手法代表了每个人的不同想法,她自然知道以凌司炀的聪慧是早已经对她的身份怀疑,但是他还能这样对自己也就代表他并不在意,苏瞳也便不怕他会发现什么,一步一步的紧逼,直到凌司炀忽然赞赏的挑起眉一笑:
“落雪学聪明了。”苏瞳抬起眼,笑看凌司炀微微搀杂了一些并不太明显的变化的双眼。
“陛下,你说,一颗被控制住的棋子想要反败为胜,想突出重围,这种事情难还是不难?你话中有话。”凌司炀笑言,手下忽然落了一子,将苏瞳刚刚挽救出来的棋子全数捡了起来。
“你!”苏瞳一惊。
之前凌司炀频频退让,有意让她一局,但是因为她的巧妙逃脱和紧逼,他似乎连让她一步的心思都没有了,竟直捣黄龙。
“棋子注定只是棋子,可以被利用的时候它怎么都行,但是一旦它开始变的不老实,有了野心,那便注定被......就像这样。”凌司炀含着笑,抬起手,让她看向那些刚刚被他拾起来的属于她的黑子。
然后,一颗颗精致的黑玉石棋子落在地上,清脆的叮当响声,却是让苏瞳难以控制的蹙起秀眉。
“你输了,落雪。”凌司炀淡笑,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仅是转眼笑看着她。
“输了便要认罚。哦。”苏瞳失神的应了声,却陡然回神,惊愕道:“罚?罚什么?”下个棋还要罚?哪门子的规矩?“明日与朕出宫。”他低语,柔和的声音带着一丝浅淡温柔的笑意。
苏瞳募然抬眼看向他,天呐,他知不知道,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恩赐!“好!”她想也不想的就一口答应,同时看到凌司炀扯出更大的一分笑意。
第二天。
皇帝出宫,却是她没想像到的简单,一袭便衣,一辆马车,两个侍卫,便就这样出了宫。
该是微服出宫,不过这由于简单之便,正好趁了她的心意。
苏瞳不知道出宫的目的,她也懒得问,在马车里安然的坐着,等待时机,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罗裙数上边的金线,感慨着从宫里拿出来的普通人的衣服都这样奢华,直到数到第八百八十八根时,她整个人困倦到不行,忙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抬起眼陡然看向正坐在自己对面,正闭目养神的小白兔。
小白兔名副其实,一袭质地明亮轻滑的白锦袍,满头的墨发服贴的垂落在身后,发尾以一根丝带系拢,闭目之时,神态悠然。
正在她微微前倾身子仔细到差点要去数一数某人面如冠玉的脸上的那些几乎让人看不见的毛孔时,马车忽然一个颠簸,苏瞳前倾的身子一个不稳,在凌司炀陡然睁开眼时,狼狈的扑了过去。
“小心。”凌司炀抬手扶住她,低垂下温润的眼看向苏瞳尴尬到涨红的脸,眼中似是染上一抹嘲笑她投怀送抱的意思。
“咳,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坐稳。”苏瞳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连忙推开凌司炀要往后坐回去。
凌司炀却是手下轻轻握着她的胳膊,笑道:“坐到朕身边来,落雪。呵呵,呵呵......”苏瞳对着他很干很干很假很假的笑了两声:“不用了,臣妾坐在那里就好,那边挺舒服的。”笑话,她才不要坐到他旁边去,免得他还真以为她主动投怀送抱,美得他!苏瞳暗自翻了个白眼,灵巧的将手从他的手中脱了出来,坐回原位,端正笔直的坐着,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却是又过了一会儿,马车里寂静的太过诡异,虽然苏瞳一直没去看凌司炀,但却发现这么一会儿他那双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她,总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像是被人盯上的一只猎物,不由抬起眼回视向凌司炀的眼神:“你看我干什么?”凌司炀微微一笑,依然笑而不语。
苏瞳记得,打从自己穿越过来后,真正和凌司炀对话时,一般都是她的话比较多,而他的总是仿佛应付一般的草草说上几句话,要么就是惊到了她,要么就是否定她,要么就是暗含些什么话。
她看得最多的,就是这只小白兔那么那么那么欠揍的笑脸。
想了想,苏瞳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顿时起身坐到凌司炀身侧,主动抬起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说皇上,咱们这次是想要去哪儿呀?”苏瞳咧开嘴笑得仿佛谄媚,手下却是牢牢的按在凌司炀的右腕上,手指在他的动脉处轻轻探测。
凌司炀垂下眼瞟了一眼她和自己的手,仿佛是似笑非笑,微微勾了勾唇,答非所问:“落雪最近对医术似乎是颇有研究。”苏瞳很想说一声,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很想让你知道我的强项的,我这人向来很低调。
但是出于她本来的好奇心,何况一个擅长使毒的人特别喜欢去研究别人身上的那些所谓的奇毒,她一直好奇,却一直没逮着机会,现在正好无聊,不研究一下他身上的毒岂不是继续眼对眼的无话可谈么?万一她找到了替他解毒的方法,也许她的解药会是一根未来救命的稻草。
探了一会儿他的脉,苏瞳有些懊恼,她不是什么中医,习惯用仪器检测人血肉里所含的毒性了,现在这样用这种古老的方法检查还真是挺为难她的。
马车里安静了许久,久到苏瞳终于发现了他脉向有些不太对,时稳重又时跳的极缓慢,她看不出太多的中毒迹象,但是联合起前阵子她听说过的种种,不由得猛地转过眼看向凌司炀。
凌司炀一直在盯着她明亮明亮的眼睛看,苏瞳转过眼,一对上他的双眼,先是征愣了一下,随即赫然甩开他的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然后,她果然看见凌司炀就像是那天那个听过她同样的话的银面人一样,嘴角有着一丝抽搐的别开脸。
因为终究还是没探测出凌司炀身上究竟有没有毒,估计等他毒发的时候才能看出来,苏瞳便也放弃了再去费心去想,只是眯起双眼锐利的盯着小白兔:“皇上,臣妾问你一句话,你可否如实回答?什么?”凌司炀好笑的看着她这百变的表情。

小白兔知道她在桌案下边?但是不可能啊!她虽然没啥武功,但是好歹也练过闭气,以前做任务给人下毒的时候她都可以凭借闭气能藏的很好。
能发现她的,除非是武功高手,而且内力惊人,这样才可能连她闭着气时也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苏瞳孤疑的将凌司炀从头到脚了看了一遍,她真的看不出来这个刚刚还被白常在吓的直哆嗦的连剑都不敢碰的皇帝,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应该只是巧合吧。
“你、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叫人把她弄走啊,不然你想等她眼睛好了再来杀你?”见凌司炀只是站在那里,那双眼睛连看都不看白常在一眼,却只是盯着她看。
苏瞳不由得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这才感觉到有些尴尬。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躲在他的桌案下边?啊啊啊,会不会被他误以为她在他这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由得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走了,你老婆孩子的事儿自己解决吧。”说罢,逃也似的连忙转身就要往外走。
千万,千万不要叫住她,就当她不存在好了!拜托拜托......她真的懒得和皇帝周旋,更懒得去看他们后宫里的家务事,那么鲜血淋漓的,从今天开始,她要养生,要保护皮肤,要保持一个好心态,所以不能去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免得影响心情长皱纹......“走之前,替朕把白常在带走。”身后,小白兔皇帝开口,瞬间拉住了苏瞳离去的脚步。
苏瞳脚下僵住,背对着他皱了皱秀眉:“干吗叫我帮你带走,你......”身后传来不轻不淡的叹笑,若有若无的檀香气萦绕在鼻间,苏瞳顿了一顿,忽然转过身。
“我说皇上......”话音未落,她顿时整个人僵硬的看着不知何时竟然站到自己身后的凌司炀。
这男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太恐怖了!苏瞳连忙要向后退去,乍然发现手腕被小白兔皇帝轻轻握住,力道极轻,却竟是她不容忽视的力度:“你要做什么?”她连连皱起秀眉:“我可没惹你。朕受伤了,来替朕包扎。”小白兔只是对着她盈盈一笑,危险到及至的温柔与轻淡,他满身都是那种让人忘不掉的檀香味,是那种瞬间能摄人心魄的味道。
苏瞳不由警觉,感觉他身上那种近似于檀香的很淡很淡的很好闻的味道里并没有毒素,那是什么?苏瞳晃了一下神,连忙想要向后退去,顺便扫了一眼凌司炀胳膊上:“你没受伤,只是衣袖破了而己!朕受伤了。”小白兔皇帝忽然对着她又是一阵无辜又温柔的微笑,让人控制不住的想扑倒。
他抬起手,让苏瞳看,苏瞳一眼看去,顿时翻了个白眼差点瘫倒。
我滴娘啊,不就是手指划破了皮嘛!苏瞳咬了咬牙,忍了半天,始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不是变的太过明显了,看这男人的眼神里似有似无的东西总是让人觉得危险,他会不会察觉到她的变化?毕竟,如果是真正的拓跋落雪,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
憋了半天,苏瞳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随他去了。
曾经在养父那里早已习惯了在面对她暂时抗拒不了的势力时,就要懂得暂时收敛自己的脾性,也要懂得顺从。
苏瞳用凌司炀告诉她去拿的金创药和纱布,转回来蹲着替坐在自己面前的凌司炀缠那个只出了一点点血的手指。
真是的,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手指上出了点儿血就能这么委屈的像是发生了多大的事一样,嚷着要她给他包扎。想她苏瞳当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出任务时因为自己那点跆拳道技术太差而吃过不少亏,身上也受过无数的伤,也没像他这样,手指破了就能这样费心的包扎。
“好了。”苏瞳很故意很恶劣的在凌司炀根本没什么大事的手指上缠了N圈,看起来臃肿的不像话,最后还很好心的在他手指上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凌司炀一看到手指上被她包成了这样,不由得隐隐的跳动了一下眉头,随即淡淡微笑:“谢谢。”苏瞳站起身,习惯性的拍了拍手,顺手拿起那个金创药的瓶子塞进自己怀里,这东西以后能用到,绝对不能资源浪费。
“陛下!”外间忽然有人跑了进来,声音急慌慌乱的,苏瞳连忙低下头,将头上那种高高的太监带的黑纱帽子往下扣了扣免得有人发现她,又迅速的退后站到凌司炀所坐的椅子旁侧。
凌司炀扫了她一眼,嘴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转头问道:“何事?”在外间的人快步走了进来,一见到凌司炀,就连忙跪了下去。
苏瞳虽然没抬头去看那个人,却是听得出那人的声音,那是冷宫门前的侍卫其中之一。
“陛下,皇后娘娘一个时辰前忽然失踪,要不要派重兵全宫搜索?”凌司炀挑眉,眼中染上一丝浅笑的扫了一眼身旁的苏瞳。
苏瞳将头垂的更低,脚下学着螃蟹走路似的一点一点的挪到凌司炀的身后,借着他来挡住自己。
“派人继续找,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就找到了。”凌司炀笑着,摆弄起了手指,欣赏着手指上的白色蝴蝶结。
“是,陛下!出去时记得把地上的白常在带走,先将她送到禁宫,传太医去给她看看眼睛。”仿佛是在说一件不轻不淡的事情,语气里充满了关心与温柔,一点也让人听不出来外边那个躺在地上眼睛通红的女人是刚刚要刺杀他的“刺客”。
“是。”待侍卫退下,乾司殿里顿时静悄悄的,苏瞳想了想,正想找借口跟凌司炀客套客套,然后让他放她回冷宫。
却哪知在她想要开口之间,凌司炀竟抬起手指轻轻的摇晃着那根被包的跟个球似的指头,眼神盯着那蝴蝶结,背对着她,轻笑着言道:“你不是拓跋落雪。”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轻柔的话音里,没有一丝一毫容得她反对的余地。
苏瞳皱眉,在心里疑问,自己不是是做的太明显了?还是小白兔对拓跋落雪真的很了解?“那我是谁?”苏瞳翻了个白眼,没去解释,冷冷的反问。

同时,大门后蹿出一道身影,抬起一双玉手,轻轻将手心中残留的花粉拍掉,淡笑着信步走了出去。
巍峨宫廷,仿佛是一环连着一环的迷宫,所幸她有拓跋落雪的记忆,才能准确无误的走向位于皇宫西北处角落的予膳殿,也就是传说中的御膳房。
在这座皇宫里,因为她穿着邋遢,长发凌乱的披于身前身后,身上唯一的衣服前襟还沾着一些血迹,苏瞳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在各处行走,也因为根据拓跋落雪所知道的各处侍卫巡逻的时间与地方,她才避让着,小心的顺利走到予膳殿。
从予膳殿里飘出来阵阵香味,该是晚膳的时间到了,里边的人正忙活着给宫里的主子们做菜。
在殿门外的一处流着水的假山后边,苏瞳蹲在那里,等候着在这里巡逻着的侍卫离开后,忽然看见一个小太监手里拿着正从别处取来的调料罐往里边走,苏瞳顿时从身上扯下一块衣料,匆忙的沾了假山上流动的水,又从腰间将今天在冷宫里翻找出来的小荷包里装好的曼陀罗粉散到濡湿的布料上,随即快速的转身,用着她曾经所有学过的一切方法,从那小太监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身子,在他惊叫出声时,抬起另一只手,将沾有药粉的布料在他口鼻处用力按住。
虽然这具身体虚弱异常,但苏瞳毕竟也出过几次任务,想要迷晕一个人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小太监却狠命挣扎,让本来就使不出太多力气的苏瞳只觉得胸口被这该死的小太监撞得生疼。
不久后,小太监终于还是被药效迷的倒了下去,苏瞳忙扶着他,将他拖到假山后边,松了一口气后,便利落的褪去小太监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
少顷,苏瞳穿了一身太监服,将头发的样式也弄成和那个太监一样,然后拿着那罐调料,小心的走向予膳殿。
就在她走进予膳殿的大门时,不远处离御花园较近的一座石亭里,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那一幕。
“陛下,那个是......”虽然很想装做没有看皇后娘娘换衣服,但长年跟在凌司炀的莫痕,终于还是不得不小心的开口。
凌司炀未出声,直到那到苏瞳贼兮兮的端着似乎是要送到各处宫里的食盒溜走时,他才转回身:“走吧。可是陛下,皇后她......”见凌司炀似乎并没有因为那个忽然变的有些奇怪的拓跋落雪而诧异,莫痕不由得惊愕的看向眼前那个仿佛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皇帝。
“无妨。”凌司炀淡淡的笑了笑,白得看起来仿佛有些病态的脸上透着一丝清澈的微光。
见凌司炀转身缓步走出石亭,莫痕不禁连忙肃起神色,快步跟了上去。
苏瞳本想拿着那些食物回之前的地方饱餐一顿,虽然这具身体是拓跋落雪的,但是就等于现在是她的,她能感觉得到,若是她不赶快吃东西,很有可能就会脱力,到时候不管她想怎么样,也很难从那个阴凉的要命的地方出去。
这个世界对于苏瞳来说太过陌生,但是对于拓跋落雪来说却是极其的悲惨,除了在玉夏国的父王和母后,就再也没什么人对她真心实意的好了。
即便是那个她最爱的凌司炀。
莫名的眼前闪过昨夜,自己硬是把那个面如润玉却心有千千结的小白兔皇帝给那啥那啥的事,苏瞳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走回冷宫附近时,只见那些被酒中搀进去的花粉迷到的侍卫已经醒了,正里里外外的跑着说皇后娘娘失踪了,要派人去禀报陛下。
真是麻烦,就不能晚一点再醒。
苏瞳叹息着握紧了手中的食篮的木柄,转眼又向四周看了看。
凭借着拓跋落雪的记忆,冷宫附近只有一处竹林,还是一个禁地,除了皇帝之外,外人不得入内,那里处于皇宫中最为偏僻的地方,虽然没有重兵把守,但是曾有人传言禁地里闹鬼,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虽然苏瞳有些不相信,但还是打消了去那里的念头,只能提着篮子,继续装扮着小太监,快速的向着其他地方走去。
穿过了御花园,又匆匆的走到几座不知名的宫殿附近,直到走回刚刚予膳殿的那个假山后边,可能是她下的药太多了,那小太监到现在还光着身子睡在那儿。
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吃,看着那丑不垃唧的太监一时间让人倒足了胃口,苏瞳只好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清了清嗓子,跑到前边不远处的御花园的那个较大的假山后边,见天色已经稍微黑了下来,这里算是僻静的地方了,一般没有人过来,便匆匆的打开食盒的盖子,拿出两碟菜和一碗清汤再加上那几个宫里边特制的山楂饼。
刚吃一口山楂饼时,苏瞳忽然一顿,眼皮跳了一下。
这饼当然没有毒,可是她忽然想起,这宫里的有一个叫什么惠妃的,那女人不是怀孕了吗?她记得刚刚拿着食盒时,予膳殿的掌事就告诉过她,这是要拿去送到惠妃的宁心殿里的。
苏瞳手中的饼顿时啪哒一声,掉了下去。
孕妇是不能吃山楂的,山楂是一种轻易不会被人发现,又不会被人去刻意避免去吃的,却绝对可以让身体不好的孕妇自然流产的东西。
苏瞳双眼顿时又看向地上那碗汤,双眼顿时又一紧,是用极珍贵的那种螃蟹炖的汤,螃蟹味道鲜美,但其性寒凉,有活血祛瘀之功,但是对孕妇不利,尤其是蟹爪,有明显的堕胎作用。
苏瞳不禁又咽了一口唾沫,早就听说皇宫里边不简单,后宫之间互相害得妃子流产的事情常有,她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的遇到了。这些东西,在古代里一般很少有人会知道其做用,除非是对医术绝对精湛,也相当懂得揣摩人心的人,才能用的手段。
这完全是想表面上让惠妃觉得是对她好,但实际又能脱离被人怀疑的关系,因为这些东西根本就一点毒都没有。
她记得刚才在予膳殿里,另一个稍微老一点的太监一边帮着忙活着一边说:“今天这些补汤啊,可都是皇上特意交代给惠妃娘娘做的,可见皇上实际还是最宠惠妃,咱们现在就应该见风使舵,找机会好好去孝敬一下惠妃娘娘......是啊,这么多年宫里的皇妃们的肚子都没有什么消息,两年前白常在好不容易怀了龙种,却莫名奇妙的忽然流产,还有那个淑妃娘娘,进宫这么多年了,不也是半年前怀了龙种,但也是不小心流产了吗?也不知道惠妃娘娘怀里的孩子能不能......呸呸呸!别胡说,以前那都是巧合!快,快把这些吃的送到宁心殿去!少说话多做事!”听罢这些话时,她就趁机跑上前拿起食盒溜了。

“什么?你在刀了染了毒......”顺着风向传来的一丝微弱的那个女人的尖叫声,苏瞳愣了一下,又看了看远处,正怀疑着什么,随即只听得半跪在地上的银面人沉声低语:
“扶我起来。”苏瞳仔细的看了他一会儿,想再看看他有些熟悉的眼睛,但是看了半天,也觉得自己没在哪里看过这么森冷的眸子,只好叹息了一下,算了,好人做到底,不和这种人计较。
好吧,就当她是在安慰自己好了,苏瞳伸手,轻轻扶住他时,手下陡然一顿,猛地转眼看向身旁的人。
他身上的味道......怎么和小白兔皇帝身上的味道这么像?想了想,苏瞳又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寻找着今天凌司炀被她用纱布绑成了一个球的那个手指,却只见那手指上干净的一点伤痕都没有。
今天她明明在凌司炀的手指上看到一滴血,可是这银面人的手指却是一点伤都没有,只觉得这是一个巧合,扶着他走出了竹林。
因为不知道银面人的身份,她也不能扶着他到她的冷宫去。只好将他扶进禁地前边的那个无人居住的荒废的宫殿里,伸手挥开那些纠缠的蜘蛛网,扶着他到了里边的一个陈旧的宫殿内室,让他坐到里边的一个算是完好的檀木椅上。
银面人挣扎着要把衣袖撕开。
“你别动,我来。”苏瞳按住他的胳膊,在他诧异的眼神下。小心的撕开他胳膊上的衣袖,将他肩上的伤和胳膊上的伤口露了出来。
这伤倒是不太深,血流的也不算是太多,但是最明显的就是那流出来的血都呈着浓重的黑色,那分明就是一种剧毒,虽然暂时不会致命,但也不会让人得到什么好处。
“你千万别动,这毒看起来挺严重的,你别动哦......不然这条胳膊可能就要废了!”苏瞳勉强的维持自己的镇定,转身将旁边的一面桌子擦了擦,将身上的荷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因为看不清草药的颜色一时间拿不准哪个是什么。
银面人看她那低着头眯着眼睛摸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给了她一个火折子,苏瞳谢过之后找到了旁边一个看起来很脏很旧的蜡烛,虽然那蜡烛不太长,但至少也能点燃,暂时让她分得清手下那些草药。
这些草药并没多少,不过是她刚刚一路上随便捡来的,但是中间有止血草,也有毒草,就是没有能抑制毒素的。苏瞳皱了皱秀眉,又转眼看向银面人,却是见他也同样正看着自己。
见他仿佛像是在探究自己的眼神,苏瞳一愣,猛地低咒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银面人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眼中透出一丝明明灭灭的光亮:“你是什么人?你不认识我?”苏瞳继续翻找着那些她今日采到的十几种草药,正忙着,无心理他,便随口问了一句。
“不认识。”银面人眼中透出一丝邪魅的笑意,窗外的月光透了进来,照耀在苏瞳的身上,一双正专注于桌上草药的眼神看起来明亮明亮的。
“不认识就算了。”苏瞳依然懒得理他,翻找了半天确定这些东西根本解不了他的毒,于是只好将东西重新收了起来,把荷包挂回腰间,转眼看向正盯着自己一脸探究的银面人:“你先坐在这里哦,千万不要乱动,一动的话就促进血液循环,这些毒要是走到心脉就完蛋了!我去找些药来,你千万不要动!”说着,苏瞳转身就跑了出去,急急忙忙的想要去找草药。
在苏瞳离去后,银面人看着她匆忙跑开的背影,眼中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却是一眨眼间,瞬间皱起眉,眼中透出一丝不解。
苏瞳在御花园里找到了她想用的草药,虽然银面人胳膊上的那个毒是很重的一种毒,但是什么都有一个注定的克星,她找到的这个草药就是可以解那种毒的东西。
却是,当她拼了命的跑回那个尘封的宫殿里时,里边还存有银面人的气息,而银面人,却是已经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瞳泄了气一般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空空的椅子。
她在发什么疯?闯进了竹林看到了有人刻意要隐藏的秘密,然后救了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男人,还不顾宫中会有人发现她而跑到御花园,翻遍了草丛花丛才找到这么一棵草,最后,其实也不过是徒劳。
似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竟然学会善良了。
按她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脾气和养父的监督训练,做为一个半成品的杀手,最忌讳的就是救人!特别是救一个说不定能给她带来危险的人!
苏瞳趁着夜色回了冷宫,满脸的疲惫。
拓跋落雪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她再折腾了这么一整天,早快累瘫了,只好徒步走回冷宫,大摇大摆的在那群正焦急的守在门口等着将她抓回来的侍卫面前走过。
看到苏瞳一脸疲惫的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自己走回冷宫里,一群人惊的下巴差点掉了下去。
回到冷宫,沾到床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是忽然间才感觉到这副身体的脱力和虚弱,直到漫天的大雨降落,明明醒了却总是不想起身的苏瞳被几滴落到自己脸上和身上的冰凉的雨水给逼得不得不起了身。
“什么东西!平生第一次救的人是一只笑里藏刀的小白兔皇帝,第二次救人对方还根本不领情的自己跑了!想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觉,还特么的屋子漏雨!这是哪门子的穿越啊,有姑奶奶这么惨的吗?”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可算是知道了!也不知是不是命犯太岁,她苏瞳最近怎么遇事就是这么的不顺,不由得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抬起脸看向冷宫上边一些透着光的地方,果然漏雨!现在深秋了,秋雨本来就特别凉,这冷宫里边的一切措施都这么差,她要怎么度过这个冬天?先不说是她暂时还没找到出宫的法子,就说是这场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就算雨停了,那下次呢?盼啊盼的,一场雨直下到了下午才总算停了下来,苏瞳顿时起身,走到冷宫外,见那里还放着昨天那些没人吃的剩饭剩菜,没再埋怨什么,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景帝十五年元月十三,帝崩。
元月二十,睿王凌景玥继位,年号睿,册封先帝遗子凌楠谨为太子,凌念白为金翎长公主,清散先帝后宫,设立灵位,以弟之名为景守孝三年。
翌年,睿元帝一年四月初八,先帝皇后拓跋落雪于九合山行宫佛堂失踪。
睿帝在位五十三年,后宫虽有美人佳丽,皇后之位却空缺足足五十三载,其原因无人能知。
睿元年间耀都皇朝曾大兴修葺皇陵,传闻睿帝每三年微巡出寻皆会到九合山一带游历,更有传闻,梨花谷就在九合山一带,但始终从无人寻到。
——题记《耀都皇朝志-景睿安年史》
耀都皇朝,景帝九年秋末。
金碧辉煌的宫廷深处,陈旧又充斥着阴冷气息的宫殿里,一个宫装女子浑身发抖的看着那个刚刚给自己硬是灌了一杯茶的女人。
“皇后娘娘,这是臣妾在你被打入冷宫的第三个月,亲手给你泡的茶,你怎么还躲呢?”当朝正值宠爱的淑妃,一脸笑意的看着那个缩在角落里后退的憔悴的宫装女子。
拓跋落雪咬着唇,只感觉本来在冷宫中冻的早已冰冷的身体渐渐起了一股奇怪的燥热,她小心的抬起手捂住心口,只能无助的看向眼前那个笑得美丽温柔,眼中却刀锋满满的淑妃。
淑妃瞟着拓跋落雪脸上渐渐泛红的模样,不禁轻笑:“姐姐,身体暖了吗?”她笑着俯下身,抬起葱白玉手轻轻挑起她纤细的下巴,看着眼前这张即使憔悴也美的动人心魄的脸,她倒也不再恼怒,只是轻轻的在她下巴上抚摸:“姐姐进宫做皇后这么久了,可是臣妾却听说姐姐和陛下至今都未同床共枕过,冷宫寂寞,臣妾今日就让姐姐你懂得什么叫鱼水之欢,也算是臣妾对姐姐的最后一份心意......”说着,淑妃脸色一沉,站起身,拍了拍手:“进来吧!”大脑混沌,浑身发热的拓跋落雪无力的靠在角落里,惊愕的看着从淑妃后边大步走进来的两个陌生男人,即便是再单纯,她也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
“淑、淑妃,就算本宫现在被打入冷宫,但我好歹还是皇后......你怎敢......”拓跋落雪颤抖的向后挪去,却只感觉浑身的燥热越来越难把持。
她的视线模糊,看到淑妃冷笑着对那两个男人交代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去。
当看到那两个男人一边褪着衣服,一边怪笑着走向自己时,拓跋落雪咬牙,硬是让自己清醒一点,模糊的双眼茫然的扫着黑暗的四周。
脑中渐渐回映着自己入宫以来的一切,想起那个皇帝,她忽然痴痴的傻笑:“凌司炀......你满意了是吗?你终于还是借着其他人的手解决了我,下一步......是不是,就是我誓死捍卫的那个国家了?”眼泪瞬间滴落,拓跋落雪咬唇,沉沉的一笑,她规规矩矩的做了她一辈子本分的公主,又做了她整整两年有名无实的皇后,其实这不堪的一生......也罢......忽然,那两个正在褪衣的男人只见那个本已无力的瘫坐在角落里的皇后娘娘猛的站起身,对着身前不远处的大红漆柱快速冲去......着实,那般的让人意想不到。
只是瞬间而己,香消玉殒其实也不过只是在一眨眼之间的事情罢了。
血渐四方,伴随着那个渐渐无力的滑落在地的苍白的女人,那两个男子顿时惊的愣在当场。
在终于回过神来时,两人顾不得整理衣衫,双双跑了出去,逃命去也,生怕这皇后的死牵扯到他们。
鲜血染了满地,那个一身素衣,却满身沾上了自己腥红的女子,终究还是用着自己的血,祭奠着自己牺牲幸福也要去捍卫的那个国家......冷宫寂寂,倒在血泊中的身体渐渐冰凉。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当拓跋落雪身上的最后一丝温度也要彻底的消失的那一刻,她的睫毛竟轻轻动了动。
陡然间,明明已经死去的女子猛地睁开双眼,在黑暗中快速的眨了眨,敏锐的察觉到周身蔓延着的鲜血的味道,额头上的伤却是诡异的不见了。
苏瞳只记得自己之前被一道金光吸了进去,之后似乎是昏迷了过去。
再然后......她赫然翻坐起身,努力的在漆黑的地方适应这一片黑暗,渐渐的,微微能看清这里的一些事物,她不禁蹙起秀眉,忽然抬起手按住跳得极快的心口。
因为长年钻研毒术,只是一点点感觉她就能知道身体的不正常是因为什么。
该死的!她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难道死人也会中媚药这种东西吗?有些吃力的动了动僵硬的胳膊,嗅到四周的浓浓的血的味道,低下头,在黑暗中看向自己身上奇怪的又满是鲜血的衣服。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脑中闪过自己临死前的一幕。
自己的亲生妹妹,用着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毒,将她毒害了。
或许,不是没有察觉,而是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女人手里。在死前,她听到妹妹在自己眼前疯狂的大喊,她喊着:你必须消失!我不能让我最爱的男人总是在心里记着你的存在!苏瞳,你必须消失,消失!然后,她亲眼看着妹妹冲上前,在自己心口重重的插上一刀。
苏瞳忽然一阵头疼的抚住额头,她真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死在这种接近电视剧里的三流戏码之下。
从小自己和妹妹都被一个杀手组织的头目收养,养父训练她们医术和使毒,两姐妹相依为命,苦难的生活早已经将她们的善良和单纯磨灭,可是她却忽视了那个比自己还要无情的妹妹,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杀了她!脑袋越发的疼了,意识也渐渐的混沌,身体的燥热她不是不明白,可是她这忽然死了,又忽然莫名奇妙的活了的状况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乌七抹黑的地方让她去哪里找解药?甚至,这里该死的竟然连个人都没有!苏瞳咬着牙,吃力的抬手撑住旁边的柱子站起身,一步一摇晃的向着透着月光的殿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她便无力的靠在墙边,只觉得双腿一阵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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