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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 番外

爆爆榴莲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柴泽压抑语气里的震惊,拉开门就出了房间。话落,迟言述将季熙轻松横抱在怀中,慢慢走向最里面的总统房。他将未抽完的烟泯灭在烟灰缸中,长手一勾关上了房门。季熙青涩地勾着迟言述的脖子。她说的那些迟言述会怕吗?当然不。不过,她从一开始攻击的就是他的自制力。说那么多,不过是替他找个借口罢了。男人,色即是本性。屋内,没等季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座在男人的腿上,他轻松地夺回了主导权。“不愧是小三的孩子。”季熙潜意识里正想反驳。迟言述挑眉,指指腹轻轻地抚在她的唇瓣。看着她不敢直视他的样子,眼里的诉求愈来愈浓。“季淑云那边的亲戚?”男人那片汪洋的琥珀海里早已蓄满漩涡。季熙偏过头去,药效控制之下,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解药。迟言述眼底含笑,“...

主角:季熙迟言述   更新:2025-03-29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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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熙迟言述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 番外》,由网络作家“爆爆榴莲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柴泽压抑语气里的震惊,拉开门就出了房间。话落,迟言述将季熙轻松横抱在怀中,慢慢走向最里面的总统房。他将未抽完的烟泯灭在烟灰缸中,长手一勾关上了房门。季熙青涩地勾着迟言述的脖子。她说的那些迟言述会怕吗?当然不。不过,她从一开始攻击的就是他的自制力。说那么多,不过是替他找个借口罢了。男人,色即是本性。屋内,没等季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座在男人的腿上,他轻松地夺回了主导权。“不愧是小三的孩子。”季熙潜意识里正想反驳。迟言述挑眉,指指腹轻轻地抚在她的唇瓣。看着她不敢直视他的样子,眼里的诉求愈来愈浓。“季淑云那边的亲戚?”男人那片汪洋的琥珀海里早已蓄满漩涡。季熙偏过头去,药效控制之下,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解药。迟言述眼底含笑,“...

《迟总别来了,季小姐说您一般季熙迟言述 番外》精彩片段

“是。”柴泽压抑语气里的震惊,拉开门就出了房间。
话落,迟言述将季熙轻松横抱在怀中,慢慢走向最里面的总统房。
他将未抽完的烟泯灭在烟灰缸中,长手一勾关上了房门。
季熙青涩地勾着迟言述的脖子。
她说的那些迟言述会怕吗?
当然不。
不过,她从一开始攻击的就是他的自制力。
说那么多,不过是替他找个借口罢了。
男人,色即是本性。
屋内,没等季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座在男人的腿上,他轻松地夺回了主导权。
“不愧是小三的孩子。”
季熙潜意识里正想反驳。
迟言述挑眉,指指腹轻轻地抚在她的唇瓣。
看着她不敢直视他的样子,眼里的诉求愈来愈浓。
“季淑云那边的亲戚?”男人那片汪洋的琥珀海里早已蓄满漩涡。
季熙偏过头去,药效控制之下,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解药。
迟言述眼底含笑,“表现好点。”
低沉的嗓音让一字一眼都拉起了丝,蛊惑着她一步步走入沉沦。
这一晚,男人成了她的解药。
第二天,季熙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喊醒的。
醒来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没想到连花边新闻都找不到漏洞的迟言述私下竟是这副面孔。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男人不是一般的恐怖。
她的腰肢酸胀,各种痕迹都在宣告昨夜的狂欢。
本想尽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多少都被迟言述摧毁了些。
床头柜上放着一叠厚厚的现金和一个装着衣服的黑色礼袋,是一套正常的工作装。
他还真够贴心,连里面的衣服也准备得服服帖帖的,黑的,还是有精心设计的款式。
季熙哪尝试过这种风格,面颊止不住地烧。
真是讽刺。
内心纠结万分,季熙咬咬牙还是穿上了。
她简单地洗漱后踩着跟鞋便朝公司赶去。
一切还得照旧。
刚到秘书科门口,安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熙熙,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淤青?”
季熙的皮肤本就白嫩,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显得更明显了,这让安瑶着实被吓了一跳。
“路上骑车的时候摔了。”季熙从工位上取出自己的备用正装外套和丝巾,简单地装点后便将脖间的吻痕遮住了。
“天哪,我觉得更像是被狗咬的,你看这......”安瑶摇头,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瓶红花油,“要不你今天请假吧,去医院看看,太严重了。”
“谢啦瑶瑶,我没事,有你的跌打酒就够啦。”
季熙心里暗道,她倒真希望是狗咬的。
进入会议室后,季熙像是个陀螺般转了起来,身体上的疲惫和酸痛多多少少减缓了她的工作速度。
眼看只剩下五分钟了,她将沏好的茶水摆放整齐后,端着水壶往外走。
一出门,跟鞋落在地毯上一个不稳,下肢脱力地朝前跌了出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但茶水还是撒了自己一身,白皙的皮肤瞬间泛红。
“没事吧,季秘书。”江淮的声音里带着关切,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腰侧,袖口上沾上了些茶水。
“江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季熙顾不得自己疼痛慌忙和江淮拉开距离,从工位上取来纸巾小心地沾吸着他袖口上的茶水。
“没关系,没关系。”江淮尴尬地撇过脑袋,轻咳了两声。
季熙这才发现外套下的浅色上衣被浸湿,夸张的黑色混合着女人的雪肤若隐若现。
粉红瞬间自脖颈而起,迅速烫红了耳根,却见江淮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男人。
满脸嘲弄。
“江总,会议室准备好了。”季熙低下脑袋,将外套拉拢了些。
江淮点了点头,眼神落在她眼下盛满疲惫的乌青上,轻声说道:“辛苦了,先去处理伤口吧。”
季熙匆匆离开,经过迟言述时,她似乎听到了不屑的冷哼声。
她连忙绕到安瑶的工位,软软地求助:“瑶瑶,帮我做一下会议记录,一会儿请你吃小蛋糕。”
安瑶瞧见季熙一身狼狈的样子,默默地从百宝药箱里拿出一管烫伤膏。
季熙笑着接过后,跑到洗手池前不停地冲洗被烫伤的部位。
稍有好转,她才有时间用纸巾擦拭胸口的水渍,脸烫得像个烂番茄。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整理好心情,在露骨和露痕之间选择了后者,巧妙地换了个丝巾的系法遮住打湿的位置。
刚走出厕所没多久,便听到拐角处茶水间方向的嬉笑声。
“喂,你刚刚看到我们大秘书那个样子没啊?”
“看见了,真大胆啊!长得漂亮真好,稍微卖弄一下什么东西都到手了。”
“谁不懂她那点心思啊,里面的款式都是精心挑选的吧。”
又来了,每天都要上演这么一出,这群人好像不聊她的八卦就摸不了鱼似的。
季熙挑好时机,若无其事地从她们身边走过,余光若有似无地轻瞥了她们一眼。
二人立马住了嘴,灰溜溜地跑开。
会议结束后,季熙将点好的小蛋糕贴心地放在安瑶的工位上,见人差不多走完后才进去整理会议室。
一进门见会议室里只剩下迟言述一人,季熙立马转身却被他叫住:
“季秘书,刚好,你过来一下。”
客套而又礼貌,仿佛昨晚在她身上发泄的根本不是这个人。
她不自然地理了理丝巾,换上一副标准的八齿笑迎上前去。
“迟总,有什么事吗?”
“坐。”
话落,腰间传来一股灼热。

季熙微愣。
她?要求和他一起睡?
她巴不得迟言述离他远点。
“撒谎有个限度。”她忍不住去扒拉那两只咸猪手,一个金蝉脱壳下了床,出了房间。
铃声响起,是迟言述的手机。
他不满地接起,揉了揉乱糟的头发,几根呆毛还翘着。
“喂。”
那头的女声沉稳而有条理,“陆家两兄弟都说了,是季川在幕后指使的,他给了这两兄弟一笔钱来闹事。”
“嗯。”迟言述沉声,“直接寄律师函吧。”
“迟总,我认为您这行为不妥当。”沈清唇瓣开合,继续说道,“季家再怎么也是您的亲戚家,犯不着因为一个私生女......”
“沈律师,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我选了你和柴特助吗?”迟言述也没心思继续睡觉了,下床穿了拖鞋。
不问私事,不问缘由,做好本职,守口如瓶。
电话那头的语气隐忍,双拳攥紧,“对不起,迟总,是我多言了。”
“这件事你继续跟进。”
话落,迟言述没等对方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烦躁地推开窗户,点燃根烟过了口嘴瘾后熄灭扔进垃圾桶。
什么因为私生女,他只是本来就看季家不爽而已。
出门,桌上摆着两人份的吐司面包加速溶咖啡。
迟言述抬眸:“你早上就吃这些?”
季熙咬下一口吐司边,选择直接终结话题:“如果不是迟总在的话,我周末一般没有早上。”
迟言述叼着一片干巴的吐司,像个大爷似的躺在布艺沙发上,双腿搭在一侧的扶手上,想起季川那人,突然开口:
“你该搬家了。”
语气难得的正经,让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季熙思索着,眼神黯然。
迟言述这句话是对的,季川已经发现了她的新住所,她又需要换一个地方。
并且敌暗我明,只是单纯地换住所已经不奏效了,最好的方法则是需要换到一个新的城市。
但明年十二月底助学贷款的宽限期就到了,也就意味着她要开始偿还本金。
贸然换到一个新的城市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一切又要回到原点。
季熙不想面对的是,季老爷子病卧在床,也没人去管季家那些所谓的体面,这样下去季川只会变本加厉。
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难道真的要一辈子躲下去吗?
可是反抗的那几年,又有用吗?
季川背后是季家,可不像陆家那两兄弟一样可以轻易解决的。
若真想一劳永逸,唯有以暴制暴。
季熙的视线在迟言述身上短暂停留片刻,仓促挪开。
指望他,还不如指望石头开花。
她犹豫再三,选择淡淡回复:“我觉得在这里挺好。”
迟言述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再被抓去下次药也觉得无所谓?”
季熙抿了口咖啡,“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有的是人会想方设法让你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季熙抬眸,对上迟言述的晦暗不明的琥珀眼,“比如迟总吗?”
迟言述得意,“我倒觉得是你心甘情愿在我这里跌倒。”
季熙没好气地骂道,“无耻。”
迟言述眼神上扬,碎发遮住了他部分眉眼,他靠近了几分,“谢谢夸奖。”
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鬼都怕。
一大段脏话呼之欲出,季熙一忍再忍,还是憋了回去。
吃完早饭后,迟言述并没有走的意思,躺在季熙的沙发上小憩。
季熙正在思考季川的事情也没心思管他,全然当他不存在,只是自觉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防止他作妖。
突然,几个微信语音消息发入,对方说的是东扬话,季熙习惯性地点开了免提。
东扬房东:小姑娘,那个店铺你明年还租唔租?
季熙忙回复:要的,阿姨。
东扬房东:我主要是想同你讲,有个租客愿意出一年5万,你看这......
对方的话语季熙也明白,这么些年房东看她可怜,房租都没有涨过,这两年经济不景气有人愿意拿高点的价租那里,人家动容也是正常的。
季熙瞄了一眼迟言述正在养神,随后躲到厨房,小声发了条语音,说着许久未说的家乡话:
“阿姨,我能够理解嘅,唔该您开个价钱啦,我可以出比佢稍微高啲嘅价钱。”
她的声音本来就有些偏细,讲东扬话时又自然粉饰上了一层软糯。
东扬房东:我也心疼侬,晓得侬对那店有回忆,咁样吧,侬如果能一年出5万,我就拒绝嗰个人。
季熙细算一下一个月生活费会少一千多的样子,咬咬牙还是能够坚持,于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季熙:那我还是10月1日那天把一年的房租转给你。
季熙一阵呼气,这下子更不可能随意换住所了,每个月南越和东扬两地的房租、还助学贷都压在她的肩头上。
唯有期待今年年末的年终奖可以多领一点了。
“你在东扬租门店干什么?”迟言述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
季熙感到意外,要知道他们那个地方的方言可谓是一乡十音,没想到他不仅听懂了她们在说什么,甚至连地方都能听出来。
眼睛瞥向一侧,答非所问,“迟总如果休息好了,就请回吧。”
迟言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侧卧在沙发上,“那你去帮我拿衣服。”
季熙现在只想把这尊大佛送走,快步去阳台拿下他的衣服,走到迟言述身旁,“喏。”
下一秒,手腕被擒住,沙发发出“嘎吱”的声响。
“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忘了。”
季熙想踹他,但脚踝却被他敏捷地抓住。
她挣扎无果,“迟总,您想要个女人,这南越随您挑去,能不能放过我?”
她真的没精力去应付迟言述。
“我又没说忘的是你。”迟言述握在她的腰间,“你想什么呢?”
她纤细的腰肢不过盈盈一握。
他的话语引得季熙脸颊绯红,体温一点点升高。
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根据您以前和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很难不多想。”
手机铃声打破僵局,是新房东的。
迟言述摸入她的裤兜,来电显示“杨阿姨”三个大字,他助人为乐接通了电话。
“喂,小季,你现在方便不,我想和你聊聊这个租约的事情。”

就在半个小时前,迟言述刚刚复诊完身上的伤。
鬼使神差下,他开车到了季熙小区附近,瞄见了一辆警车下来了两个警察后就快步走进了一栋楼。
他隐约记得季熙当时就是从那栋楼上下来的,然后身体控制不住地就跟了上去。
一出电梯门就看见不少住户都在楼道上,一道房门成了众矢之的。
迟言述的身高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在一众人中尤为显赫。
他褪去了西装外套换上了件棉麻材质的灰色衬衣,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中央,半扎在修身的长裤里,更显高挑。
瞥见一旁一个路人手上拿着一张打印照,上面清晰地映着季熙的五官,下面写着些不堪入目的辱骂词汇。
路人1感受到了迟言述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眼前这男人从没在楼里见过,浑身散发的多金高权气质挡也挡不住,心里暗自给季熙又贴实了标签,对一旁的人小声嘀咕着:“你看,那人说不定就是她的救兵。”
路人2:“赶紧离远点,免得你也被关进去了。”
两人连忙绕开迟言述往楼道拐角缩。
迟言述略微侧头,凛寒的目光险些没收住,这些人每多说一句,他的脸色就更沉一分。
他越过看热闹的闲杂人员,走到了警察旁边,两名警察看他脸上的担忧之色,将他默认为报警人的家属。
“咚咚”。警察赶走坐在季熙门前的两个无赖,敲响房门,响亮的声音穿透墙壁。
“你好,我们是警察。”
季熙迅速换了身常服才去打开门,那两兄弟见门刚露出一条缝,立刻冲上前去:
“你个不要脸的女表子。”
迟言述条件反射准备踹两脚,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形象在身,稍微收敛了些协助两名警察将他们制服。
季熙站在原地,丝毫不惧,波澜不惊,她轻咳两声提高音量:
“请这两位先生先告诉我,我勒索了谁?又靠了谁把你哥关进了监狱?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你有没有做心里清楚!现在还串通警察来捂我嘴?不要脸!我呸!”两兄弟在地上挣扎着。
“二位明白诬陷诽谤是可以判罪的吗?还有,是你们需要证明我做了这些事情,而不是要我去证明我没做这些事情。”
她歇息了一瞬后扭头朝向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吃瓜群众:
“未知事情全貌不妄加评论,成年人了还不懂这些道理吗?你们的盲目猜测就是在助纣为虐。”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勾起迟言述一些回忆,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像第一次在季家老宅见到她时,也是这样。
理直气壮的、讨人嫌的模样。
“个臭娘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九月十四号,我哥应酬完在丽思顿酒店休息,第二天就被无缘无故地抓了!有目击者就看到是你进了他房间!”
其中一个男人愤恨地甩开警察,站起来,扔出一堆照片,上面尽是些辣眼睛的照片——陆城宇和一女子,女子的脸还是她的。
迟言述浅皱眉宇,一眼就辨出照片是假的。
毕竟季熙长什么样,他可比谁都清楚。
警察见状眼疾手快地收起这些不雅之物,看两人还有反抗的势头,立刻掏出手铐来铐住二人。
一个警察厉声喝斥:“你们这已经上升到了寻衅滋事,有什么事情去警察局再说!”
另一个警察则吆喝着人群赶紧散开。
“季小姐,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需要做个笔录。”
季熙忙点头,拿上手机和钥匙跟了上去,迟言述也像个阴魂不散的厉鬼似的跟在身后。
楼下,迟言述看着仅能装载四人的警车,提出开自己的车跟在他们身后。
征得两位警察的同意后,迟言述不管不顾地牵起季熙的手,温暖而有力。
没一会儿一辆阿斯顿马丁DBS出现在两位警察面前。
两兄弟不屑一笑,一副“果然”的态度。
去警局才了解到,两兄弟是陆城宇的亲弟弟和堂弟,亲弟叫陆城刚,堂弟叫陆材,今天不分青红皂白地跑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好”哥哥陆城宇讨个公道。
“警察同志,你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我妈她因为我哥的事情,都病倒了!”
警察一脸窝火,尽量保持冷静,苦口婆心:“所以我都说了,这些照片是被ps的,ps懂吗!你们这样还侵害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而且你们的这些都是偷拍和口头话,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
迟言述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烟柄却迟迟未点燃,他拨通了个电话低声道:
“沈律师,地址和事情的具体经过已经发你了,过来处理一下。”
听到那头肯定的答复后他挂断了电话,因为她刚好住在附近,约莫五分钟后沈清便赶到了现场。
她留着一刀切的短发在下颚处,薄薄的单眼皮使她的气场更显凌厉。
没多久,季熙做完笔录出来,迟言述泯灭烟头扇走环绕在脸庞边的烟气,快步上前。
“警察同志,后续的事宜我的律师会处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迟言述和沈清又简单交代了事项后,就带着季熙走了。
沈清瞥了眼季熙,讶异压不住地涌在眼眶,不过很快被她掩盖过去。
没想到柴泽说的是真的。
十指攥紧。
近日的秋雨多而盛,在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水坑。
夜已深,公共交通也到了要关闭的时间,为了不淋成落汤鸡,她不得已上了迟言述的黑车。
车内,季熙疲惫地靠在车窗上,欣赏着玻璃里放映的车水马龙。
陆城宇是迟言述亲自处理的,肯定没法找人来威胁她。
想也不用想,这次多半是季川搞得鬼。
他一个不过手家业的纨绔子弟,估计认不得柴泽,自然也不知道柴泽是迟言述的人,多半还以为柴泽是她在南越的靠山呢。
怪不得放出来后沉寂这么久,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虽然不是自愿的,但迟言述又出手帮了她一次。
不过季熙也明白一个道理,一个男人对异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不想坐以待毙,没舍得分给迟言述一个眼神,“迟总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帮我?”
“就不能是因为我有良心?”
一个次次帮、次次要回报的男人,季熙会相信他的出发点是一个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良心?
“我不相信。”
红灯亮起,迟言述单手扶着方向盘,撒下微不可察的余晖。
每次见到季熙都是清一色的工作服或者是女款西装,他还是头一次见她穿短裤配件休闲的假两件。
肩膀处的皮肤细腻而透粉,泛着健康的气血色,整条长腿笔直而修长,软发中窥见的脖颈还残着今天才留下的标记。
中午没完全灭掉的火星,又燃了起来。
唇线微翘,声音低哑混合着汽车引擎悦耳的轰鸣声。
“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帮你?”

“流氓。”季熙说。
迟言述的房间窗帘遮光效果极好,胜似夜晚的幽暗。
未合上的房间门倾出丝绸般的晨光,为迟言述的轮廓镶上一道银白的边线,卓越的五官即使在阴影面也依旧清晰。
他转身关上房门,房屋一瞬陷入黑暗。
可人一旦视觉被剥夺,其余感官将会被无限放大。
她不能沦陷,这样不清不楚、不伦不类的关系,需要结束。
她借着拉回来的一点理智用尽最后的力气踢在了迟言述的身上,没有方向地从床上滚落。
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季熙的腿还软着,她摸黑沿着墙壁走,摸上门把手后开门离去。
光源照入房间,迟言述紧咬牙关,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额间渗出细汗。
那一脚,可真是没留一丁点情面。
恰逢此时,一道电话声响起,回荡在诺大的客厅中。
迟言述从床头柜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中,含糊不清地开口:
“喂?”
“迟言述,我马上就登机了,我再确认一遍你这次要的料子和上次一样?”
“嗯,随便做几件就行。”迟言述呼出一口烟,指尖轻弹烟灰进烟缸里。
“行,尺码我就按照以前的做了,不说了要登机了。”
“嗯。”
迟言述躺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搭在一侧扶手,一眼便瞥见了地上的丝巾。
喉结不住地滚动,身体的温度还未完全冷却,呼出的奶白色烟雾里还能看见季熙逃窜的模样。
不爽。
另一边,季熙逃也似地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歪七扭八的,整个头发也毛毛躁躁的,她急切地吸入两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差一点,她就半推半就了。
她慌忙挤入地铁站,大脑一片混乱。
一路波折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一点过,肚子饿得咕咕叫。
季熙随意抓了把面加了个鸡蛋,站在炉子旁前捣鼓着。
迟言述如此戏耍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为了纵欲吗?
锅中的白沫扑腾出来,溅到了她的手指,思绪也在此刻被打断。
不想那么多,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反正她已经躲了那么多年了,也习惯了。
微信消息弹出,是顾依一。
顾依一:熙熙姐,我的笔试过啦,下周二就面试啦,多亏你推荐我看的一些新闻时报!我笔试可是以第一名过的呢!
季熙: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要不是你底子在那儿,我再怎么给你提供复习方向也没用啊。
顾依一:那也是因为我的师傅找的够好[害羞]。
季熙:面试加油。
顾依一:好!!
她连发了几个小八的奔跑表情包后,就去专心准备面试了。
季熙嗦进一口面,有些煮过了不过还能将就吃。
接着,她列了个清单把一周要买的晚饭材料一一写上,稍作休息后她换了身清凉的黑灰假两件短t以及黑色短牛仔便出门了。
一番扫购后季熙在家中把一块大面包整齐地切成五小份装进冰箱中,剩下的菜也熟练地处理后归类放入。
一切准备完毕后季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冰箱,只有打工人才懂得这一刻的幸福感。
季熙按照往常规律的周末生活炒菜吃饭洗澡,回到被窝里时已是晚上九点半。
她看着韩剧,剧中的男女主在初雪之中,相拥相吻。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因为磕cp而兴奋地打滚,但此刻她的脸却烧的红扑扑的。
被迟言述吻过,像是被揉进了骨子里,难以忘却,难以忽视。
归根到底,她也只是个零经验的恋爱小白。
自从初二她得知自己是私生女的那刻,她便不再相信任何爱情,高中更是对除了老师外的男性唯恐避之而不及,直到上了大学情况才有所好转。
双腿夹着自己的被子,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中午险些被拉开的情幕。
她想她是疯了。
体温始终降不下来,她从被窝里蹿出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翻阅各种财经内容。
何以解忧,唯有工作。
很快,她便进入了工作的状态,将各种烦心事尽数抛掷脑后,随身携带的工作小本上又添上几笔。
蓦地,停电了。
季熙蹙眉,拉开窗帘瞧见其他楼层的灯都还亮着,心中警铃大作。
她借着手机光蹑手蹑脚地摸索到房门口,拨开猫眼。
一对猩红的眸子占据了整个猫眼的视野。
季熙吓得跌倒在地,屁股着地的那一刻发出巨响。
门那头的人在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开始疯狂砸门,惊得同层的其他几户人全开了门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季熙连滚带爬地跑进厨房,双手举着一把菜刀,心脏剧烈跳动。
“这女人,趁我哥没有防备爬上了他的床,接着就勒索赔款,我哥不服她,她就反咬一口说我哥qj她!”一道哭喊声从外面传来。
“是啊,是啊!”另一道男声涌出,“你们来评评理!这个女人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靠山,现在我哥在监狱里,我们连看他的资格都没有啊!”
人群的议论声逐渐变大,整层楼能出来的住户几乎都团聚在季熙的门口。
路人1:“这小女子我是见过的哇,前两天还是从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的。”
路人2:“没想到竟然是她啊,我还说我们小区停车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
路人3:“现在的小姑娘哦,为了钱财,连节操都不要了!”
骂声愈演愈烈,两个始作俑者见状连忙接着敲门,带着哭腔喊着:
“我刚刚已经听到你在家了,现在躲着也没用!我只想给我哥一个清白!你出来!”
季熙将菜刀放下,刚才的恐惧烟消云散。
如果只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污蔑,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迅速拨通了110叙述了情况。
“我已经报警了,在警察来之前,我不会开门!”
门外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索性跟着一起等,那两兄弟倒是气势汹汹一脸正气,仿佛自己真的在称雄除恶。
“行啊!”一阵砰声响起,二人似乎是直接坐在了季熙的家门口,透过猫眼可以看见他们正在分发什么东西。
“来!大家看看!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大家都要看好自家男人别被她陷害了!”
气得季熙上牙打下牙,可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人民警察抵达家门口,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
还有迟言述。

热报中贴出的照片只有二人进医院的背影照,她的身影近乎模糊成了像素块,但也不妨碍狗仔夸大其词,各路网友均在猜测这位“女友”的来头。
季熙迅速冷静下来,给自己冲了碗红糖水,将手机放置一旁并不打算理会。
退一步来说,只要没拍清她的脸,就算是私照流出,她也可以死咬着不承认是她。
正这么想着,一串陌生电话号码发来短信。
未知:季秘书,我们聊聊昨天发生的事情,11:00宁悦茶坊,报这个手机尾号。
季熙:?
未知:不然我会和媒体提供季家迟家叔侄恋情曝光的劲爆高清正脸照。
季熙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当年之所以躲到南越,就是因为在禹杭只要有一定地位的家族都知道当年季家和她之间的联系。
而且这个人还称自己为“季秘书”,按道理来讲知晓自己昨天和迟言述去医院的只有两人。
顾依一那张无辜的脸回荡在脑海,还有初次会面时那若有似无的敌意。
看来是来兴师问罪了。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季熙换上一身白色的紧身短t,外套一件休闲女款西装,一条经典的蓝色微喇牛仔裤中和了西装的锐气,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修长的腿型。
她搽上透明的唇蜜,用鲨鱼夹简单地夹起长发,拿上黑色的手包便出了门。
到宁悦茶坊时,一名身着新中式旗袍的女人将她引到了顶楼最里的包间茶室。
门一开,顾依一悠然自若地沏着茶,用快速洗过茶的热水浇灌着紫砂貔貅茶宠,举止投足间尽是说不出的优雅。
那对灵动的小鹿眼也没了昨日的清纯,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寒意。
“坐。”顾依一的声音轻柔,却具有一定的贯穿力。
“顾小姐,我和迟总仅在工作上有往来,昨天也是事发突然,给您造成了误解实在是不好意思。”
“喝茶。”顾依一倒下一杯茶,指甲透着好看的粉色,“桂花茶可以使人心情愉悦。”
季熙接过茶杯。
在江氏工作的这一年,她自认对人的情绪有着敏锐的分辨力。
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从顾依一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恶意,相反,更多的是愉悦。
“你和言述哥发展到哪一步了?”
季熙面不改色地回应:“正如我前面所言,我和迟总仅在工作上有过一面之缘。”
她是有点心虚的,不过混迹职场小一年,她说谎的功底可厚实。
“是吗?”她轻吹茶杯,年纪不大,眼含的情绪却深不见底,“那季秘书和自己的上司呢?又发展到哪一步了?”
季熙笑容僵在脸上,跟着重复了一遍问题:“我的上司?是指江总?”
骤然,她的语调冷了几分:“不然季秘书还能想到哪些上司?”
“我和江总就是正常上下属关系。”
这个是真实话,大大的实话。
“你确定?”顾依一的语气肉眼可见地软了下来,“没有骗我?”
季熙懵懵地点了点头。
“太好......咳咳!”顾依一闷下一口热茶,却忘了这可是八十度的水温,舌头一下被烫到。
季熙:......?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朋友。”
顾依一为了表示诚意,连打了几个电话,爆出另一条娱乐圈的惊天大瓜给媒体,以此来压过正在风口浪尖的豪门绯闻。
这大小姐,某种意义上也是挺好骗的,仅凭个一面之词就可以完全相信她说的话。
但也有点虎。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和江淮哥在一起,但是却还脚踩言述哥那条船,我就,我就想吓吓你再教训教训你。”她送上一个虔诚的眼神。
季熙完全懂了。
这大小姐确实是来问罪的,不过问的不是迟言述那边的罪,而是江淮那边的。
所以那时候的敌意,男主角也是她的老板。
“顾小姐,你放......”
“别那么生分,叫我依一就行。”顾依一自来熟地换了个位置,坐到季熙的身边。
人与人之间要想拉近距离好好相处,其实很简单。
要么是有共同的敌人,要么就是有不同的目标。
“放心吧,我和江总是绝对纯洁的上下属关系。”
“那正好,你如果喜欢言述哥的话你就去追,最好逼的他爹和我爹都识趣点放过我们......”
顾依一看起来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季染一想起迟言述那背地里恶劣的性格,恨不得这辈子都别和他再扯上关系,她急着开口:
“我品味没那么差。”
“欸,可是言述哥很温柔,如果喜欢他和他在一起应该也很不错吧,只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男人有些无趣,还是江淮哥那种不屈不挠、有能力的成熟男人最棒了。”
顾依一的眼睛看似看着季熙,实则已经透过她去看自己的梦中情男了。
季熙不语,嘴角尴尬地抽搐。
只希望顾依一知道迟言述私下是个什么模样后,还能继续保持“温柔”、“无趣”的评价。
接下来,顾依一拉着她问了好些关于江淮的问题,最终下定决心去应聘江氏建筑项目部门的岗位。
晚上,顾依一将季熙送回家,又送了好些滋补养身的补品后才离开。
走后,季熙还收到顾依一发来的微信消息。
顾依一:今天谢谢你啦熙熙姐,等我应聘成功请你吃饭。
季熙忍俊不禁,回复了个“ok”的表情包。
回到自己温馨的小窝,简单地做了份一人餐食后就开始追剧干饭。
这是这么多天来,她为数不多感到惬意的时刻。
还是带薪休假。
与此同时,迟家老宅。
“解释,那个女人是谁?”迟正华的脸色阴沉沉的,居高临下地看着迟言述。
碎发遮住了他的双眼,那对眸子里只有能凝出血的恨意。
他唇齿微露,点燃一根香烟含在嘴中,云雾模糊他精致的五官。
“怎么?我可没结了婚还在外面搞大别的女人肚子。”
“混账!”
迟正华就着手中的拐杖砸在迟言述的身上,却没有一下打弯了他的脊梁,他无所谓地吐出奶白色的烟雾。
“依一是我和你妈精挑细选出的儿媳妇!顾南给她陪嫁的股份你知道有多少吗?”
迟言述理了理皱褶的衣裳,晦暗的灯光照不清他的脸色,对迟正华的愤怒嗤之以鼻:
“那你的迟氏能有今天,又有多少是我妈带给你的?”
“你!”
迟言述一手接住正欲落下的拐杖,将其重重地摔在了一旁,名贵的瓷器因此坠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滚!你给我滚!”迟正华的唾沫星子喷了一地,尽显丑态。
迟言述大步朝门口走去,倏然,他停住了脚步,侧身面向迟正华。
“迟正华,多可悲啊,这么讨厌我,却还是只能选我。”
门落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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