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野徐小凤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6,娇妻不用愁,我的空间啥都有田野徐小凤》,由网络作家“一码归一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吹灯上床吧......”方园立刻羞涩地垂下视线,不敢再和田野对视。他那个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了。可红透的俏脸,微微颤抖的睫毛,都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田野一听,媳妇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还用说?他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这是几十年后的第一次,怎能让他不激动?激动得他吹灭煤油灯时连口气都不连贯了。他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抹黑上床。窗前的月光如纱般轻柔地洒落,倾洒在方园那漂亮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白光。这床本就不大,小芳芳睡起来横七竖八的,她一个人就占了一半的位置。如果田野躺下去的话,就只能和方园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方园穿着一件破旧的小背心,纤细白皙的手臂和若隐若现美背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如同磁石一般...
《重生86,娇妻不用愁,我的空间啥都有田野徐小凤》精彩片段
“你......吹灯上床吧......”
方园立刻羞涩地垂下视线,不敢再和田野对视。
他那个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了。
可红透的俏脸,微微颤抖的睫毛,都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田野一听,媳妇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说?
他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这是几十年后的第一次,怎能让他不激动?
激动得他吹灭煤油灯时连口气都不连贯了。
他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抹黑上床。
窗前的月光如纱般轻柔地洒落,倾洒在方园那漂亮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白光。
这床本就不大,小芳芳睡起来横七竖八的,她一个人就占了一半的位置。
如果田野躺下去的话,就只能和方园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
方园穿着一件破旧的小背心,纤细白皙的手臂和若隐若现美背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田野的目光。
尽管方园背对着他,可在这个角度,田野还是能将她那优雅的身体曲线尽收眼底。
二十一岁的她,整个人仿佛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周身都散发着撩人的气息。
看得田野嘴里直流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媳妇,田野很快有了反应。
“冷风灌进来了......”
方园的心里忐忑不安,这个家伙这几天虽然都表现得格外好,但是这种好,让她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田野躺了下去,留给他自己的位置已经非常有限,导致他的另一只肩膀只能悬在床外面。
他这个时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躺在那一动不敢动,兴许是多年没碰过女人造成的。
方园将自己的身体往床的内侧挪了挪,给田野留出了一些空间。
随后带着一丝羞怯声音传来:
“你冷吗?”
你冷吗?田野的心脏猛地一颤。
意思是不是说,冷就可以抱着她?
在黑暗中,田野侧过身子,他的前胸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一只手不老实的缓缓地搭在了方园的肩头。
方园的身体微微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不自觉地轻轻颤抖,显然她也十分紧张。
她紧张的是,田野越靠近,自己就越难以招架,深夜的男人最危险了。
触感细腻而温润,弹性十足,那种奇妙的感觉让田野瞬间心旌荡漾,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呼吸也变得紊乱。
周围的一切都好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他一直都没有好好地关心过自己的媳妇,结婚已经三年了,他对她只有暴力,从未好好地对待过她,只有真正地用心用爱去抚摸,才发现她的皮肤竟然如此细腻光滑。
此时,他的手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上移动。
他像是在试探......
更近了!
越来越近了!
他的心脏跳动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方园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香气愈发浓烈,那股香气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会把人深深吸引,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甘愿纵身一跃。
他情不自禁地轻轻低下头,凑近方园的脖颈,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整个人仿佛喝醉了一般,晕晕乎乎的。
田野忍不住稍稍用力,他清楚地听到了两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声是自己的,另一声来自方园。
方园轻轻地发出了一声低吟,紧接着,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这一声低吟,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更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强烈的欲望在田野的脑海中不断翻涌。
方园也在热情地回应他,身体不自觉地扭动,鼻息也越来越重。
田野抬起头,刚想低头亲吻方园的时候,突然方园的嘴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嘶~~”
原来,田野摸着她的伤口了。
那还是田野重生前用皮带抽的。
田野突然想起来,媳妇还有满背的伤痕。
他的脑子里突然嗡了一下,瞬间从迷离的边缘清醒,这都是自己做的好事啊。
他还是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
“别把你弄疼了,等你的伤好起来吧!”
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渴望,田野下了床。
他就穿着单衣,让冷风直接侵入自己的身体。
田野只能苦笑着委屈一下自己了,媳妇现在身上都是伤,他不忍心。
不能把自己的快活建立在媳妇的痛苦之上,上一辈子,他就是这么做的,这一辈子,他做不到。
反正这事也不急在这一两天,来日方长。
方园回头,目光落在田野的背影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这个男人,她有些看不懂了。
自己的男人哪怕是化成灰她都认识,可他这次却能顶住欲望,难道他真的被那帮要债的人打清醒了?
方园默默地起身,将小芳芳调整了位置,自己再往里面靠了靠。
......
田野这一觉睡得很香甜,这是重生后的第一觉,一直睡到天亮才醒来。
映入眼帘的不是四面白墙和超大的落地窗,也不是一百二十寸的大电视。
而是几十年前那落满灰尘的房梁和稻草屋顶。
手臂传来麻木的感觉,一扭头,发现方园正侧身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条腿还搭在自己的身上。
破小背心被撸起了一边,露出大片的雪白,水水嫩嫩,白里透着红。
兴许是昨晚她又给孩子喂奶了。
看得田野又快扛不住了,这种感觉真要命。
他咽了口唾沫,将她搂在怀中,胸前传来柔软而又温热的触感。
他低头在媳妇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轻轻抽出自己的左手,翻身起床,不再留恋。
再躺下去,自己铁定要做出自己后悔的事情。
田野穿好衣服,给媳妇和女儿做早饭。
方园是被油锅爆炒的香气唤醒的。
她迷蒙间伸手去摸枕边,粗布枕套上原本躺着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灶间传来锅铲碰撞的脆响,方园赤着脚踩在泥地上,三月的寒气顺着脚心往上爬,她慌忙缩了缩脚,穿上床上的千层底布鞋。
“醒了?!”
田野出现在房间门口,他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手上端着粗瓷碗,晨光给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她的男人可真帅,特别是系着围裙的样子。
“发什么呆啊!饭刚好,来趁热吃点!”
田野把碗放到厅堂的桌上,又折返回来,从床尾的被子上拿起了方园的棉袄,给她披在肩膀上。
“可孩子还睡着呢!”
田野似乎看出了方园的心思,说道:
“那就让他们再睡会儿吧,小孩子多睡觉长得快。”
田野轻轻推着方园的肩膀,将她推到桌前,让她坐下。
方园有些发愣,一切都感觉不真实。
田野拿起筷子,在碗里一边搅动着粥,一边轻轻地吹气,让粥凉得快一些之后,这才把碗推到方园的面前。
看着田野这细致入微、温柔体贴的举动,方园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
在她的记忆中,这样的场景对于田野来说,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
“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田野说完,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粥来,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方园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和感动中,没有回过神来。
听到田野的话,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起粥来。
暖暖的粥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不仅温暖了她的胃,更温暖了她的心。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田野,这一瞬间,她突然发现,此刻的田野,不再是那个让她感到恐惧的丈夫,而是一个充满了烟火气、温柔体贴的男人。
他的五官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眼神里多了一份柔和,多了一份对家庭的责任感。
田野很快就把自己碗里的粥喝完了,他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方园吃。
等方园快吃完的时候,田野开口说道:
“我出去一趟。”
方园听到这句话,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她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以往,他说这句话,就意味着带着满身酒气或者一屁股的赌债回来。
“不签也可以,反正我们人证物证都有,况且,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进到这里,你觉得你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那你动我一下试试?”
田野已经想好了,这个字自己肯定是不会签的。
等会徐一山如果把电棍往自己的身上捅。那自己就乘机用体内空间把他的东西给收了。
“看来,你一定要尝尝这个玩意的厉害了...”
......
另一边,村长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紧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村民,以及两个办案的公安。
“洪村长,既然这样,那你就把人带回去吧!”
两个公安刚刚跟村长了解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原来,他们不光请了田野来,还请了村里的村长和两个当时在场的村民。
五人来到等候室,结果没有发现田野的人影。
他们连忙问在前面当值的人员。
“方队长,你今天不是请了治安队的人来辅助办案么,刚刚徐一山把人带进去审问了。”
“什么!?”方队长顿时头有些懵了。
他们派出所办案还稍微按流程走,但是这治安队他们没有正规编制,可是真的会乱来的啊。
而且他也没说他是嫌疑人啊,如果是嫌疑人的话,他肯定是被拷起来的啊!
这都叫什么事!
方队长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前台当值的公安顿时就预感到不妙,脑门上的汗“噌”的一下就滚落了下来。
“我...我去看看!”
方队长也快步跟上。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方队长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先走两步,来到门前,一脚踹开了门。
“嘭!”
徐一山拿着电棍在手上按了一下,电棍的尖头传来蓝色的电弧。
只是他刚准备怼到田野的身上,突然房间门被踹开了。
他有些疑惑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张威严且充满怒气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呃呃呃呃呃呃~!”
而这时他的身后又突然传来一连串发抖的声音。
他再次回头,只见田野浑身抽搐,翻着白眼,身子笔直而且僵硬,一下子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
徐一山懵了。
不是!我还没电到你身上啊!
徐一山双腿一抖差点吓跪在地上。
“方...方队长!”徐一山结结巴巴,方队长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让他刚才还颐指气使的气势一下子就萎了下来。
而且田野这小子,自己压根就没电他啊,演什么演,这是要害死自己啊!
村长和两个村民连忙冲上前去查看田野的状况。
“徐队长,田野同志怎么会出现在审讯室?”方队长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问道。
“这...这个田野他故意伤害,手段残忍,情节恶劣,我...”
徐一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方队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他吓得小腿肚子直抖,拼命地想法子。
作为治安队的成员,他们确实是有辅助公安办案的义务,但是他私自审问,就已经是越权了。
“故意伤害?你难道没见到我们带他过来的时候都没戴手铐吗?还是说你徐一山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徐一山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他不由得想起田大勇的嘱托,他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抽死,心想这孙子已经是故意害自己的。
他不是说这件事情十拿九稳,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受害者吗?
“我...我是听受害人说...说的。”
“所以你就听信一人之言?然后你还动了逼供的手段了?”
徐一闪双腿一软,五大三粗的他顿时就瘫坐到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田野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被电棍打过的,自己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他连忙扯了扯自己一起来的治安队员杨文,想让他帮助自己说两句。
谁知那一直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杨文却低下了头说道:
“方队长,我跟他说过的,可他非要这么做,他是队长...我应该拼死拉住他的...是我失职...”
“你...”徐一山猛地抬头,用手指指着杨文,心中有万千个草泥马跑过。
平时队长前队长后的,跟个哈巴狗一样的奉承着自己,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不帮助自己反而还捅自己一刀。
徐一山面如死灰。
“徐队长,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你这两年也是尽心尽力,都忘了办案要走流程,哎!明天你就把位置让出来吧!”
听到方队长这句话杨文心中大喜,如果这个徐一山下去了,那自己不就最有机会上来了?
这田野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啊,第一次就给自己送了一份大礼。
田野这边,村长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身体,要不是自己壮点,差点被他给摇散架了。
他本来就是装的,那徐一山压根就没碰到自己分毫。
“田野,你没事吧?”
田野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没事!”
“田野同志,你没事就好,如果你在这里受到了什么委屈,你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为你做主!”
方队长也走上前来。
田野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说道:
“方队长!我没事!他们没有对我动手,我只是老毛病犯了!”
田野的这句话一出口,方队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徐一山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刚才自己这么对付田野,田野肯定会伺机报复自己的。
可让他意外欣喜的是,田野这小子关键时刻认怂了。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权威和威望的,肯定是这小子想到自己如果这次供出他,等下次自己肯定会狠狠的报复他。
对!他肯定是想到了这点。
想到这里,徐一山心中开始得意起来。
他冷眼看了杨文一眼,心道:
“好啊!小子!背后捅我刀子是吧!你看我等会怎么治你!”
正在他欣喜间,方队长蹲了下来疑惑地问道:
“田野同志,我是这里的队长,你的这个案子是由我负责的,你是不是在这里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了,是不是他们对你刑讯逼供了?
你放心大胆地告诉我,我们派出所肯定会秉公办案,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逍遥法外!”
“方...方队长!我舅舅...啊不!徐队长,他...他没打我!也没让我签字...”
说着他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往后倒退了几步,正好露出屁股底下那几张还没有签过字的认罪书。
“舅舅?”
田野越是这么说,方队长越是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会说舅舅两个字?
很快他就看到了地上的纸,第一行上写着大大的“认罪书”三个字。
他连忙从地上捡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大怒:
“好啊!徐一山!你好大的胆子!”
不过,有空间这件事情可要藏好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趁现在天还没黑,他直接一咕噜跑下山,来到小溪边,将野猪洗干净,内脏什么的也都留着了,估摸着手感,将他们全部都割成了一斤一块的放回了空间。
回到村里,田野找了同村的一个儿时的伙伴赵三借了自行车。
火速的踩着去到了镇上。
现在虽然在深市已经彻底放开了市场经济,但国内还有很多的地方实行的是双轨制,而青山村这个穷乡,还是计划经济。
所以在镇上买卖东西都还属于投机倒把,虽然也有少部分人在做,但都是躲着做的,一旦被投机倒把办的人抓住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田野把二八大杠都踩得快冒烟了,终于赶在了镇上的服装厂下工前,到了职工家属楼这边。
在邮局搞了点旧报纸,往家属楼门口的地上一摊,拿出切好的十几块猪肉,一一摆在纸上。
一个票贩子大叔走到田野的身边轻轻的说了句:
“同志,票子要吧?粮票肉票工业票,布票糖票自行车票,你要啥我都有!”
田野望着这个满嘴顺口溜的家伙,叹了口气说道:
“我现在还没钱,等会我卖了这些东西,在跟你买一些。”
票贩子大叔看到田野把肉直接摆在门面上有点蒙圈,他说道:
“同志!你可真行啊!你就这么摆地摊卖,你就不怕投机倒把办的人给你抓去?”
田野嘿嘿一笑,指了指外面穿着军大衣,来回晃荡的人说道:
“大叔,你看...”
田野的话还没说完,那人顿时就不乐意了,眉头一竖:
“呸呸呸!你叫谁大叔呢?我才十九岁,还没你大呢!”
“夺...夺少?”
田野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这人留着大胡子,笑起来一脸的褶子,那抬头纹深得都可以夹核桃了。
他竟然说自己是19岁。
看到田野一脸不信任的样子,他连忙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封了胶壳的卡片来,递到田野的面前:
“我的身份证,今天才办下来的,你看看是不是十九岁?”
田野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种第一代的身份证了,当他掏出来的那一刻,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付继平,1967年...呀!你还真是19岁啊,人不可貌相啊,对不住了兄弟!”
付继平摆了摆手说道:
“嗨!这也不怪你,我活了19年了,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跟别人解释我的年纪。
诶,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田野愣了一下,又指了指外面的那些军大衣说道:
“这外面这么多投机倒把的,要抓肯定先抓他们的,只要一看到他们有什么要跑的动作,咱就一头往家属楼里钻,他能奈我何?”
“卧槽!牛逼!”
付继平给田野竖了个大拇指,看着田野地上的肉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你这肉...怎么卖的啊?”
田野整理着地上的肉说道:
“有票八毛,没票一块五!”
“呀!你这咋卖的比供销社还贵呢!?”
田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手掌长的獠牙来:
“我这可是野猪肉,卖一块钱一斤都有人要!”
这么一说付继平顿时来了兴趣,他把两只手交叉插进袖子里,蹲了下来轻声的在田野耳边说道:
“兄弟,跟你商量个事呗?”
“你说!”田野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给我七毛钱一斤,我帮你卖,也买八毛,我抽一毛钱一斤的水,如果没票的,我抽两毛,你看行不?”
田野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付继平。
人才啊!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偷偷的做买卖,这个家伙竟然干起了分销来了。
这种人说不定以后是自己生意上的一个大助力,能聊,还有生意头脑,真心不错。
田野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拍即合。
开始分工合作,田野负责在门口卖,付继平负责游走打野,把人往这里带。
很快,第一单生意就开张了,付继平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称来。
田野每次上称要么就是给人给的高高的,要么就是直接抹掉几分钱的零头,看得付继平是一阵肉疼。
田野一句“称低是人心,称高是德行”就给他打发了。
只是让付继平纳闷的是,他明明亲自带了好些个人过来买肉,也亲眼看到他们成交给钱了的,可转眼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肉不光没有减少,反而比之前还多了一块。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挠头挠了好久。
日头渐渐偏西,田野看时间不早了,就结束了卖肉,还有几十斤肉和猪头猪脚还在空间里,他不打算卖了。
猪脚可是好东西,富含胶原蛋白,下奶也是个好宝贝,媳妇刚好可以吃。
便和付继平找了个地方盘点收获。
付继平这个人精得很,把自己带来过的人,买了多少肉记得清清楚楚,直接给出了自己要抽多少的水。
他的结果倒是和田野算的差不多。
今天卖掉了200斤左右的肉,得钱260加60斤左右的肉票。
要分给付继平8块3毛加20斤肉票。
田野大方的直接给了他10块。
付继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审视着田野:
“兄弟!这可是两块啊!你不心疼?”
田野摆了摆手说道:
“两块钱挣了你这样一个朋友,值!”
两块钱,要知道,现在服装厂的普通工人的工资也才30块一个月啊,这两块钱他们得挣两天呢。
付继平有些感动,他紧紧的攥着那十块钱,然后让他更为感动的是,田野又将一块肉递到他面前:
“来!拿回去打打牙祭!”
这话一出口,付继平这个络腮胡大叔的眼眶都红了。
他之前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最近这些日子才被放出来,人人都看不起他。
可眼前的人竟然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嘴唇颤抖,木讷的接过肉。
只听田野继续说道:
“你给我一斤糖票,二十斤粮票和五斤油票......”
说着田野已经算好了钱,塞到付继平的手上。
“野哥!那...我就不...不挣你钱了!按成本价拿去,这些票你拿去!”
付继平太感动了,本来想说他不要钱了,但是他没那个脸开口,因为他实在太穷了,这些票,他还有好多都是欠着别人钱的。
田野笑了笑,看出了他的为难,自己也不在意,直接收了票,还是原价给了他钱。
随后在付继平的泪光中,一脚潇洒的踏上自行车,走了。
“称低是人心,称高是德行。”付继平看着田野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田野来到供销社,将手上的所有的票都换成了实物。
还买了一些调料,当然还不能少了自己家小公主的糖果和米糊糊。
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少的。
想起自己家的两个美人儿,他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连AK都压不住。
他们也许都在等着自己回去吧。
因为自己答应过他们,等自己回去给他们弄吃的。
田野一路哼着愉快的歌儿回家,回家的路上,他感觉自行车都踩得轻快了许多。
很快就到了村子,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升起了炊烟。
他把车子还给了赵三,再步行回家。
到了家里转弯的拐角,他才从空间里把今天买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进了背篓里,米实在是放不下,只能拎在手上了。
离家还有几百米,他就看到了方园和小芳芳正坐在屋前的马扎上玩过家家。
田野深吸了一口气,这景象,太美了,美到让人想哭。
自己上辈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不知道好好珍惜。
走近家门,就看到小芳芳捡起一块鹅卵石递到妈妈的嘴边,用她糯糯的声音说道:
“妈妈!给你吃大肥诱!”
方园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腮帮子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让人忍不住想要陷进去。
她假装张开大嘴“啊呜”一口,砸吧砸吧嘴。
“亚米亚米,小宝烧的大肥诱真好吃!”
田野看得心中犯酸,泪水有些压不住。
他强行的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情绪,从空间里拿出一大块肉出来。
这是他特意留下来的最肥的地方。
“宝贝!你看,这是什么?”
小芳芳一回头,小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是肥诱,是大肥诱...哦哦!有诱诱吃咯!有诱诱吃咯!”
小家伙兴奋的拍着手,幸福得像一朵花儿。
两个美人,一个开心,而另一个人的脸色却相当的不好看。
“你是不是又去找人借钱了?”
赵铁柱举着扁担朝着田野冲来,看样子确实很唬人。
围观的人群,纷纷吓得后退,看得出来赵铁柱这是要和田野拼命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赵铁柱常年做体力活身子板结实得很,这要是一个扁担敲到脑袋上他们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赵铁柱这人名字叫得挺硬气,这个个子不高,黑得跟非洲人一样,身上有点肉,看上去挺唬人的。
但是别人不知道,可田野可清楚得很,这人的性格可没有他的名字那么硬气。
看似吓人,实则是一个绣花枕头,胆小得很,最重要的是床上不行,上一世他老是听到陈桂花说他的男人是个废物。
他的扁担在田野的头上高高地举起,只要一落下就能给田野开瓢。
可。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田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的样子。
连一丝表情的波动都没有,就像吓傻了一样。
田野的这个样子,让赵铁柱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他知道故意伤害罪的结果是什么,他的本意本来就只是想吓唬吓唬田野的。
农村里两家吵架是常有的事,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发展到械斗的程度,就算是发生了,那也顶多就是虚空打靶,我打你让,你打我让,甚至还会故意打偏。
主要还是看哪一方先被对方的气势压倒,哪一方就算输了。
可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完全不吃这一套。
就站那一动不动。
赵铁柱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打下去,自己坐牢,不打下去,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
在经过了几次内心挣扎之后,在大家惊恐的目光中,赵铁柱的扁担就停在了田野头上一尺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看不到田野的脸上露出哪怕一点点的害怕,不光如此,他发现田野笑了。
右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那个笑跟他的媳妇嘲笑他一样,那是赤裸裸的蔑视和不屑一顾。
突然,田野把步子往前走了两步,那扁担离他的脑门更近了,甚至都快贴上了。
田野眼神犀利的盯着赵铁柱冷冷说道:
“我数到三,你就用扁担朝着我的脑门砸下去,给我开瓢。”
赵铁柱握扁担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握紧了,别抖,一!”
第一声落下,赵铁柱的眼中喷射出熊熊怒火,手指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扁担。
“二!”
第二声响起,周围的村民,有的甚至把头偏到一边,根本不敢直视。
而赵铁柱的嘴唇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三!”
第三声出口,赵铁柱带着哭腔嘶吼道:
“啊!去死!”
“嘭!嘭!嘭!”
赵铁柱使尽全力地把扁担砸了下去。
只是他在挥下扁担的时候故意转了一下身子,此时他正抄着扁担咬牙切齿地往地上砸。
发泄了一通之后,扁担也裂开了,他直接把扁担往地上一扔,颓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罢了,真要对人下狠手,他真没有那个胆子。
陈桂花被他这一系列的操作,和田野的大胆都整懵了,呆呆的看着他没再敢出声。
田野一脚将扁担踢到一旁,蹲了下来说道:
“机会给你了,你不中用啊!”
赵铁柱浑身颤抖着,死死地瞪着田野,说话都说不顺溜了:
“你...你是个...疯子!田老二...算...算你狠!但是...你别太小看人...我们姓田的也不是好欺负的...”
田野阴沉着脸,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说道,“行啊,明天我把那帮酒鬼朋友也招来,你叫上你们姓田的所有人,咱好好比划比划,看看谁怕谁!”
听到这话,陈桂花和赵铁柱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陈桂花连忙站起身来,拉起赵铁柱,突然就放低了姿态,低声下去的说道:
“算...算了,大家都别闹了,都是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那罐子...不用你赔了...”
然后哦拉着自己家的男人灰溜溜地跑回家了。
田野看着那些准备离开的围观村民,田野突然高声说道:
“各位,我田野好酒好赌,是个混不吝没错,但不代表,我好欺负,我在这表个态,你们都听清楚了!”
“谁要是再敢欺负我媳妇和孩子,就别怪我田野和你们拼命,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陪着玩到底。”
围观的人一个个嘀嘀咕咕地离去了。
等他们都走散,田野掉头走进屋子。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温柔下来:
“你人没受伤吧?”
方园被田野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不知所措,本来倔强的不想跟田野说话的她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没有...”
田野不敢多说话,扶方园起来后,又将小芳芳抱在怀里哄了一会。
见两人都继续吃饭了,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去灶房的碗柜里端碗盛饭。
忙活了一整天,他到现在还滴米未进,人都快饿慌了。
大口大口地扒着米饭,又给芳芳和方园夹菜。
方园太瘦了,看着他心疼。
自己上辈子亏欠她太多了。
她也承担得太多了。
这一世,他一定要做一个好爸爸,好丈夫,一定要让他们两个人都过上好日子。
方园低头吃饭,不敢看田野的眼睛,生怕田野突然又抽风。
田野看在到方园的嘴角残留了一粒米饭,他抬手用手指在她的唇角一抹,将米饭塞进自己的嘴里。
吃完晚饭,田野把碗洗了,然后在油灯下开始捣鼓他的那些瓶瓶罐罐起来。
小芳芳很奇怪,自己搬个小马扎在旁边看着,用糯糯的声音问道:
“爸爸,这是什么啊?”
方园在房间里缝补衣服,听到小芳芳在问,她也连忙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她也很想知道田野弄这个东西做什么。
田野正在剥一根芦荟,芦荟汁弄得手上一手,他把手指头在小芳芳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说道:
“这个啊,叫做面膜,把它抹在脸上,可以让皮肤水水嫩嫩的,就跟你的小脸红红的嫩嫩的哦!”
“哇!那芳芳要给妈妈抹!”
小芳芳开心的站起身来,两只小腿垫吧垫吧地跑到房间里去,把方园拉了出来。
“妈妈!抹面膜!”
小芳芳小手拉着方园的手指,一手指着大洋瓷盆里黏黏糊糊的东西。
其实方园很想来看看,但是一直碍于脸面,不想跟田野说话。
小芳芳正好给了她一个小台阶。
方园清润的红唇动了好几次,纠结好久才出声:
“这是什么...?滑滑腻腻的看着恶心...”
“这个叫芦荟,这可是好东西,可以美容养颜的...”
听到田野的话,方园的心里有些失落。
他嘴上说改,但是却在坐着这些无聊又没用的东西。
家里当务之急是要挣钱,而且家里还欠着别人五十多块钱呢。
不想着去挣钱还债,却想着做这些东西来讨好自己。
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女人吗?爱美到连饭都可以不吃的吗?
自己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自己真的是太傻了,真的以为他能改。
强压下心中的苦涩,她没好气的说道:
“你要真想改,那你还是好好的找点挣钱的事干吧!把你那些欠的钱给还了,再这样下去,小芳芳说不定哪天真的会被人抱去卖了的,我求你了!”
方园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说完她就准备起身。
听到方园的语气变了,田野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拉着她的手说道:
“媳妇!我有钱还他们,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相信我!”
说完,他连忙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把手伸进棉袄里面的口袋里。
手从棉袄里再出来的时候,带出了老大一摞子钱,零零整整的,大大小小的都有,足足有两百多块。
方园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她愣了一下,随后又带着绝望的表情质问: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你这次赢了,你能保证每次都赢吗?”
她嘶吼出声,愤怒得歇斯底里。
田野愣了一下,心想媳妇好不容易跟自己搭腔了,这次怎么说都要跟她解释清楚。
他突然站起身来。
吓得方园往后躲了躲,以为田野又要揍她了。
小芳芳也哇的一声连忙钻进方园的怀里,悄悄地探出头来偷看。
田野站起身后,连忙朝后院跑去。
他必须要出点证据出来,让方园才行,但是空间的事情现在最好还是被暴露,后面的菜园子就是很好的借口之一。
“你等我一会,很快!”
说着就打开后院的门钻了出去,后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田野把空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一个蛇皮袋里,拎进屋。
然后当着方园的面,从里面掏出了一根一节手臂长的野猪牙齿,一个野猪头,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票据,全部都摆在了方园的面前。
他站在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时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把口袋里的石头掏出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偷糖果。
“我...前天晚上去北山打猎了,碰巧遇到一只掉进坑里的野猪,我趁着天没亮就拿到镇上去卖了换钱。”
“那些大米,米糊糊,糖果,还有这些钱,都是卖野猪得来的!”
说着,他把那些票据,还有口袋里的一些零钱,一股脑的全部都塞到了方园的手里。
看到满地的东西,方园的眼神这才从愤怒变成了震惊,然后还带着一丝丝的惊喜。
徐小凤心急火燎的,她双手举着柴刀,颤颤巍巍,砍又不敢砍,只敢站那大声嚷嚷。
见田野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她一咬牙,举着柴刀就往田野的头上砍去。
听到吵闹声的村民也在这个时候围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很多人都惊呼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爸爸!”
芳芳本来是被方园放在隔壁家的,听到家里传来的吵闹声,她还是忍不住跑过来从门外探出头看。
她一眼就看到了徐小凤拿着柴刀劈向田野,小脸一下子吓的煞白,惊叫出声。
方园看到这一幕也瞪大了双眼,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在这关键时刻,田野的脚下一勾,将一只腌菜的坛子踢向徐小凤的脚下。
徐小凤眼里只有田野,刚跨出一只脚,就不偏不倚的踩在翻滚过来的腌菜坛子上。
只听哎呦一声,徐小凤被绊倒,脸朝地面倒了下去,一头磕在泥地上。
这一磕,那是磕得相当的瓷实,大家伙都听到了“咚”的一声响。
田野打得也差不多了,田大勇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打下去他就要被自己打死了。
田大勇必须死,但是出手的人绝对不能是自己,否则他过不了法律这一关。
他随即停手,转头一看,乐了。
徐小凤趴在地上跟事故现场似的。
徐小凤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个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让她的额头红肿一片。
她坐起身来双手拍着大腿,直接嚎开了:
“啊~天老爷!儿子打娘了!”
田野摊开两只手,然后指了指门外的人群说道:
“这么多人都看着的,我可没动手,是你自己摔的,可别赖到我头上来。”
田野虽然知道,徐小凤不是他的亲娘,自己是捡来的,但是外人并不知道。
所以他这个时候并不好对徐小凤下手,最起码不能在明面上动手。
徐小凤可不管这些,她直接仰面往地上一躺,耍起无赖来。
“明明是你打的我!儿子打娘了,天老爷,你收了这个不孝子吧!”
“我的头!我的头好疼!”
田野冷笑,这老家伙耍泼打滚的样子,他是见识过的,死的都要说成活的。
接下来,她肯定是要装晕,然后想把田野打娘的事情坐实。
和田野预料的一模一样,这老太太两眼一翻,两腿一蹬,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田野嘴角一扯,想演戏是吧?好啊!就看看谁更能演吧!
在众人的视线中,田野慌了神,连忙蹲了下来。
“娘!”
“娘啊!你怎么样了!”
田野的那一副样子,像极了死了娘的孩子,就差眼泪没有掉下来了。
方园看到这一幕,一脸的惨淡,刚刚看到田野暴打田大勇,她还以为田野真的是为了她。
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他也只是为了自己不戴绿帽子而已。
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既然田野已经活过来了,芳芳也就有人带了,自己还不如死了彻底。
正在她思考间,就听到田野对她喊道:
“水!水!快给娘喝水!”
田野一手挽着徐小凤的头,一手指了指方园身边的搪瓷缸。
方园一愣,看了看搪瓷缸,这个里面装的是什么,别人不知道,她和田大勇母子三人可是清楚的很。
那可是给牛喝的春药啊。
田野分明也是知道的,可他为什么要拿这个水来给徐小凤喝?
“发啥愣啊!救人啊!把水递过来!”
看着田野对着自己眨了眨眼,她有些木讷的递过缸子,不明白他的用意。
只是仅仅一秒钟的时间,她就明白过来了。
田野一把抓过缸子,直接上手捏开徐小凤的嘴唇,就往她的嘴里灌。
“娘!喝水了!”
“不!不要...呜呜呜...呕...”
徐小凤本来就是装晕的,哪里经得了田野这样的猛灌,勉强喝了几口后,她感觉到这个水喝到嘴里有股苦味,连忙睁开眼睛。
瞬间她就看到了让她惊恐的一幕,这是那个掺了一包春药的水。
她连忙一把推开田野,搪瓷缸也被甩了出去,哐啷啷在地上打着旋儿,里面的水已经没有了。
徐小凤翻过身来,手指头深深的塞进自己的喉咙,想把刚喝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方园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这一幕,心中竟然有些同情起徐小凤来。
这一缸子药,本来是田大勇给自己准备的,如果自己喝了,大不了找田野解决。
可现在全被恶婆婆给喝了,公公三年前就死了,她该怎么解决?
“娘...”
田大勇这时适时的喊出了声。
果然全天下所有的娘都是爱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听到田大勇的呼喊,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喝下去的春药。
看到嘴里在喷血的儿子,吓得一下子推开了田野,爬到了田大勇的面前。
“大勇!大勇啊!你咋样了?”
田大勇的脸肉眼可见的肿胀了起来,已经面目全非,裤裆里还在流着血,徐小凤想要给他扶起来,但又无从下手,怕又给他弄痛了。
她看着被揍得不成人形的儿子,浑浊的眼里迸出凶光:
“田野你这个遭瘟的,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徐小凤指着田野破口大骂。
“娘,你别说了,快带我去医院!”
田大勇有些虚弱,说话都很费劲了,他的嘴唇煞白煞白的,显然是失血过多了。
“好好!娘带你去医院!”
说着徐小凤搀扶起田大勇,往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徐小凤还不忘回头恐吓田野:
“老二!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报到公安那里去,让你吃枪子儿!”
眼见着徐小凤和田大勇走了,热闹没得看了,围观的村民也都先后离去。
田野一转头,看到方园,身子猛地僵住了。
方园的五官极为精致好看。
冷白色的皮肤搭配上鹅蛋脸,光滑的能掐出水来。
盈盈微翘的红唇微微张开着,像极了后世的一位女明星辛止蕾。
只是脸色憔悴,身材消瘦,身上穿的是破旧的棉袄。
小芳芳正紧紧的缩在妈妈怀里,小心翼翼的看着田野。
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这个日思夜想的人了。
田野红了眼眶,声音颤抖哽咽:
“媳妇!”
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想要抱抱自己的老婆孩子。
方园眼眶还挂着泪痕,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充满恐惧。
今天他差点被人玷污了,田野肯定不会放过她,一顿狂风暴雨,肯定是躲不过的了。
她只能认命,谁让自己当初瞎了眼一定要嫁给他呢。
她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那柔弱的样子看得让人心疼:
说完,她就开始解开自己的棉袄,棉袄脱到肩膀处。
雪白的脖颈延伸到她漂亮而又紧致的锁骨上,更加衬出了她皮肤的白皙。
只是很快,田野就看到了方园肩膀上的两块脱皮的地方。
那是扁担磨出来的。
她把扣子全部解开,漏出了里面洗的都已经掉了丝线的内衬。
甚至连里面巨大的美好都能看清楚。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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