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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无删减全文

我要睡觉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又是“揽春”又是“挽春”的,还真是生怕她跑了。名为挽春的婢女听到柳拂春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就要跪下来告罪了,不想这位姑娘只是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什么,从容地踏进了揽春居。直到这位姑娘的婢女也跟着进了揽春居,一个平淡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传来:“挽春,你安顿好自身后来找我。”至于去哪里找?想来不应该是柳拂春这个揽春居暂时的主人该操心的。柳拂春和翠珠到了揽春居的主卧房,略微打量了一下,发现比她原先在沈家住的那个还要大一点。“小姐真要在国公府住下来吗?”方才在书房里,柳拂春并未遣退翠珠,萧公爷也没有表示不满,所以对于柳拂春和萧公爷的对话,翠珠都是知道的。她也没想到传闻中是个暴脾气的萧公爷对待自家小姐会这么温柔啊?柳...

主角:柳拂春裴青衍   更新:2025-04-03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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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拂春裴青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我要睡觉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是“揽春”又是“挽春”的,还真是生怕她跑了。名为挽春的婢女听到柳拂春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就要跪下来告罪了,不想这位姑娘只是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什么,从容地踏进了揽春居。直到这位姑娘的婢女也跟着进了揽春居,一个平淡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传来:“挽春,你安顿好自身后来找我。”至于去哪里找?想来不应该是柳拂春这个揽春居暂时的主人该操心的。柳拂春和翠珠到了揽春居的主卧房,略微打量了一下,发现比她原先在沈家住的那个还要大一点。“小姐真要在国公府住下来吗?”方才在书房里,柳拂春并未遣退翠珠,萧公爷也没有表示不满,所以对于柳拂春和萧公爷的对话,翠珠都是知道的。她也没想到传闻中是个暴脾气的萧公爷对待自家小姐会这么温柔啊?柳...

《宠外室吞嫁妆?我和离高嫁你哭断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又是“揽春”又是“挽春”的,还真是生怕她跑了。
名为挽春的婢女听到柳拂春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就要跪下来告罪了,不想这位姑娘只是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什么,从容地踏进了揽春居。
直到这位姑娘的婢女也跟着进了揽春居,一个平淡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传来:“挽春,你安顿好自身后来找我。”
至于去哪里找?想来不应该是柳拂春这个揽春居暂时的主人该操心的。
柳拂春和翠珠到了揽春居的主卧房,略微打量了一下,发现比她原先在沈家住的那个还要大一点。
“小姐真要在国公府住下来吗?”方才在书房里,柳拂春并未遣退翠珠,萧公爷也没有表示不满,所以对于柳拂春和萧公爷的对话,翠珠都是知道的。
她也没想到传闻中是个暴脾气的萧公爷对待自家小姐会这么温柔啊?
柳拂春的眼神落在卧房里的那张雕花青纱床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道:“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选择,不会被沈家人和裴家人打扰。”
“可小姐不怕他们在外面散播小姐的谣言吗?”翠珠担心没人盯着,会生出许多事端来。“难道你认为我在侯府,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了?他们巴不得我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柳拂春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见憎恨也不见厌恶,语气平平,只当是谈论一个平常的事情。
但细细打量便能发现柳拂春眼里的冷意。
“他们定会抓住我不贞,不洁这一点,至于会不会在京城中大肆宣扬,就看裴青衍能不能承受得住了。”柳拂春“啧”了一声,想起裴青衍那个性子,轻笑了一下,“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不太会。”
“裴青衍要脸。”
如柳拂春所说,在沈夫人提出要不要在京城宣扬这件事的时候,裴青衍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为何?难不成青衍你还对那个荡妇留有旧情?”沈夫人的语气一下就变得不悦起来,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裴青衍看了一眼沈南意,发现沈南意虽然一脸的犹豫,但是并未出声阻止,也代表着她默认这件事。
在京城里,纵使在一件带着桃色的事情中更吃亏的往往是女子,但若是这样的事情,人们往往连男人也会一同议论上。更何况前几日还闹出了御史弹劾的事情,此刻他正站在风口浪尖,平白传出这样一件事,那不是又给了御史弹劾自己的证据吗?
再说了,京城谁都知道他裴青衍和沈拂春成亲两年都未碰过沈拂春,虽然这件事是沈拂春不对在先,可谣言的传播才不管那些,传到最后说不定还会变成他裴青衍不行。
这叫裴青衍如何接受?
而且......看今日的情形,那位萧公爷是铁了心要护着沈拂春,就是不知道太后是不是也知情。
若是萧公爷后面还站着太后......
裴青衍不敢想,只是摇了摇头:“目前来说,把这件事捅出去对我来说弊大于利,不若等陛下回京之后禀报陛下,让陛下裁决。”
“想来那个时候,陛下应该会不吝赐下一道休妻的旨意,只要把沈拂春休弃,自当迎娶南意进我裴家大门。”说到这里,裴青衍看向沈南意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看得沈南意小脸微红,颇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只有沈南意自己知道,自己听到裴青衍这番权衡利弊后的话时,是个怎么感想。
她不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只想让沈拂春身败名裂,臭名昭著。
但裴青衍都这么发话了,她们沈家人也不好因为一个沈拂春把裴青衍的名声也毁坏了,左右陛下也不过五日就回京了。
且让沈拂春再得意几天!
一想到沈拂春竟然让自己背上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裴青衍就恨不得把沈拂春挫骨扬灰。
“啊嘁!”柳拂春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一旁正在收拾东西的翠珠立马警惕起来:“小姐,难不成是着凉了?”柳拂春用帕子擦了擦鼻子,瓮声瓮气道:“应当是有人在骂我,不用在意。”
“定是沈家和裴家的人,哼!就是见不得小姐好!”翠珠“哼”了一声,马上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小姐,皇上还有五日就归京了,到时候小姐就不用受苦了。”
“我现在也没受苦啊。”柳拂春微微弯起眼睛,整个人一下变得松弛又柔和,和在魏武侯府正堂展现出来的模样,以及在萧公爷面前展现的样子大相径庭。
翠珠见自家小姐真没受到影响,也就稍微安心了一点,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小姐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奴婢让人买了菜去做!翠珠,现在我们应该不用自己去买菜了。”柳拂春提醒了一句,翠珠这才反应过来她们不是在那个该死的魏武侯府了。
她们现在是在护国公府,不需要花自己的银子让自己的人出去买菜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翠珠心情更好了,刚要再说什么,就听见门口那里传来一个声音:“姑娘,奴婢可以进来吗?”
是方才的那个婢女挽春。
柳拂春顿了一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声音也恢复了平淡:“进来。”
没过两下,怀着惴惴不安心情的挽春来到了柳拂春面前,非常自觉地跪在了柳拂春面前,谦卑又恭谨:“姑娘,奴婢是揽春居的一等婢女,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都可以问奴婢。”
柳拂春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挽春的身份不感兴趣,好一会儿才道:“只知道揽春居的情况?整个护国公府呢?”闻言,挽春倒是没有多意外,早在之前国公爷下旨把这里收拾出来,说是要给一位姑娘住的时候,她就猜到了有今天。
就是不知道这是国公爷给自己找的续弦呢,还是给床上的小主子找的。
唔......国公爷应该没有这么无耻吧?
挽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能妄议主子呢?
挽春赶紧收起脑海里那些想法,语气依旧恭谨:“不知道姑娘想了解哪方面的?”

按理说这样的沈夫人和沈南意的事情传不到柳拂春耳朵里,一是她自己不愿意去打听,怕心烦;二来呢,府里的人心都倒向了沈南意,谁还在乎她知不知道。
但偏偏这一次,柳拂春有意打听,府里人得了沈南意的授意,特意地去她的院子把她叫去了正堂。
柳拂春冷冷看着眼前沈南意的丫鬟,明明只是一个丫鬟,在她的面前却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嘴脸。
还真是谁都能在她头上踩一脚。
“我知道了。”柳拂春淡淡道,“回去告诉沈夫人和沈姑娘,我随后就到。”丫鬟还想说什么来踩踩柳拂春的威风,不想她一抬眼就看到柳拂春冷若冰霜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竟是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直到离开柳拂春居住的院落,丫鬟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有些骇然:她......刚才居然被柳拂春给震慑住了?这怎么可能?
柳拂春向来不都是一个怯懦的人吗?
“翠珠。”柳拂春垂下眼帘,“去看戏。”翠珠用力点了点头,心中更是不忿,也为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得。
柳拂春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反正现在她也不会再抱有期待,那就不会有失望。
过去就当她瞎了眼蒙了心。
正堂里不光是沈夫人和沈南意还有那个大夫,沈沐安,裴青衍还有魏武侯,魏武侯夫人都在,此时正欢声笑语。
侯爷和侯夫人看着笑意盈盈的沈南意越看越喜欢,看沈南意和裴青衍站在一起也是越看越满意。裴青衍看向沈南意的时候也是满眼温柔,脸上更是有着柳拂春很久都没见过的温柔笑意。
远远看去,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柳拂春视而不见,只是心里还有些酸涩,她已经能够习以为常地将这点酸涩当做不存在了。
原本热闹的正堂在柳拂春踏进来后莫名变得鸦雀无声,裴青衍连眼神也不愿意分给柳拂春,侯爷和侯夫人更是不喜这个来历不明还死皮赖脸占据沈南意位置的儿媳,沈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沈沐安也别开眼,还“哼”了一声,唯有沈南意。
沈南意看到柳拂春,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她从裴青衍身边走到柳拂春面前,想要牵起柳拂春的手,却被柳拂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原本沈南意的手僵在了半空,随即沈南意装作不在意地收回手:“姐姐总算是来了。”
柳拂春却并不搭沈南意的话茬,冷漠的眼神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将这些人的脸色尽收于眼底,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才开口,明知故问:“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沈夫人和裴青衍很不喜欢柳拂春这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态度,刚要说什么,沈南意赶紧打断了沈夫人的话,抢先道:“昨日我和娘遇上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便想着让这位大夫给亲家也看看,万一就有什么沉疴被治好了呢?”
说着,沈南意给了沈夫人一个眼神,让她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南意你就是太好心了,还专门把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喊过来。”沈沐安听到沈南意的话后,没好气道。
“不愿意我来?那我走了。”听到沈沐安的话,柳拂春一点情面都不留,抬脚就要离开。这回倒是被沈南意准确地抓住了手,不过也是柳拂春刻意没躲,不然沈南意碰都碰不到她。
留下才是她的目的。
“姐姐别生气,哥哥也只是心疼我而已,对姐姐没有别的意思的。”沈南意拉着柳拂春的手,生拉硬拽地把柳拂春拽到那个大夫跟前,“听说姐姐有头疾?可巧,这位孙大夫治疗头疾很有一手呢。”
柳拂春被沈南意按在椅子上,她抬眼看着跟前这个鹤发童颜的大夫,又看了一眼一旁神色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沈南意,心下暗叹了一口气。
“南意的好意,你可别不领情。”忽然,裴青衍道,这么多人跟前,竟是连演都不愿意演一下。
柳拂春垂下眼帘,伸出一只皓腕,没说话,懒得搭理裴青衍。翠珠眼疾手快,赶紧搭了一方帕子上去。
大夫把手搭上去,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那大夫就收回手,脸色也舒展开来,对着柳拂春作揖:“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已经有身孕两月有余!”
闻言,满正堂的人脸色都变了。
沈南意早知是这个结果,心中得意,面上却要装作震惊的样子:“姐姐......你不是和世子......”话未说完,沈南意把目光投向同样很震惊的裴青衍。
话里未尽的意思不言而喻。
柳拂春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立马在脑海里推翻了之前的设想,迅速开始分析眼下的局面,思索着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这个大夫得了沈夫人和沈南意的授意,无论摸出什么脉象都报喜脉。
但是她刚才也在观察这个大夫的神色,发现在摸出脉象那一刻的惊喜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就是......那个郎中在骗她?
可是那个郎中为什么要骗她?钱货两讫后应该没有什么再交集的时候了,为何那个郎中要做这种迟早会被发现的事情?他不怕被发现后被她报复吗?
除非......有人指使他这么做,而且指使他的那个人可以保住他。
为何要保住这胎?难不成还有别的隐情?
短短一瞬间,柳拂春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她没空思索太多,但当务之急是要面对这满屋子心思各异的人。
裴青衍随后反应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扬起手要给柳拂春一个巴掌,柳拂春眼疾手快抓住了裴青衍的手。
好在柳拂春十岁之后就和沈老将军在边境生活,不然裴青衍一个巴掌下来,一般女子还真不一定能抓住。
“裴青衍,你知道我从未和你圆房,这孩子是真是假仅凭一面之词就能判断吗?”柳拂春甩开裴青衍的手,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沈南意和沈夫人身上。
“不过......想来你们也不会信我。”

“他们认出了南意,说起那天的事,就被人发现是我与她同行留宿。”
裴青衍深吸一口气:“偏偏那宴席上有宋御史夫妇,他便揪着这事不放。”
柳拂春淡淡道:“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裴青衍:“宋御史的妻子,和你在边关不是有些交情吗,你去找她就说那日的事有误会,是你让南意与我外出求药的。”
柳拂春苦笑。
她就知道,裴青衍若是为了自己,断不会纡尊降贵叫她过来,原来还是为了沈南意。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一文不值,可以随便践踏的人?”
柳拂春起身。
她一步步走向裴青衍轻声道:“你凭什么以为,你们踩着我的脸面去成全你们的感情,我还要奉上我的尊严去讨好你们?”
到底她做错了什么?
被抱错,沈家人怨她恨她,可她也是受害者,她当时也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她能知道什么?
不过是爱着自己的未婚夫,以为和他情投意合,不顾一切要在一起,新婚夜却被告知,她成了破坏者,以为的恋人从未心悦过她。
她被家人抛弃。
又被心爱的人抛弃。
他们却回过头朝她捅刀子。
柳拂春胸膛起伏,两世的委屈让她不能平静,她一字一顿道:“你们可以怨我恨我,可你们不能伤害我。”
裴青衍怔住。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柳拂春情绪起伏这么大,两人成亲后,虽然见面的次数少,可每次她都是端庄无懈可击的。
无论面对什么事她都能毫无波澜。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裴青衍怒不可遏,压抑的情绪倾泻而出:“我知道你心里怨恨南意,定然不会愿意帮她,亏她还这样信任你非要我来找你,你简直是个怨妇!毒妇!”
“咔嚓!”
他抓起茶盏扔到地上:“我不想看见你,滚出去!”
柳拂春转身便走。
哪怕脚踩到碎瓷片也片刻不停,脚上的疼远不及心里的疼,甚至只有身体的疼才能让她有片刻的喘息感。
拉开门后。
她脚下顿住。
“裴青衍,你和沈南意去踏青那天,我让翠珠来找你,只求你陪我去一趟王大夫那里,你可还记得你说了什么?”
自从外祖父去世后,她便染上了梦魇的毛病,困扰她多年,及至现在她每每谁不着都头疼欲裂。
那天她疼的几乎想一头碰死自己。
王大夫治头疾是出了名的,她知道裴青衍对他有恩,所以想求他带自己去。
以前她不想麻烦裴青衍。
唯独就求他这一次,翠珠都跪下来了,裴青衍却说叫她忍着,他有更重要的事。
她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舌尖都咬破了。
他却带着沈南意,在踏青游玩。
多么可笑。
裴青衍愣住。
小厮从外头进来,看见地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世子,这......”
裴青衍抬眸,眼睛短暂晃了一下,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随后急促嗤笑。
以为装可怜对他有用吗?
“什么事。”
“哦,是南意小姐来了,她说不用麻烦世子妃了,宋御史那边已经改口了。”
裴青衍松了一口气,他笑道:“那便好,快收拾一下,请南意进来。”
小厮犹豫了会儿。
他鼓起勇气替柳拂春说话:“世子,听说世子妃那日挺难受的,她在院子里疼了整两日,郎中来了多少个都不管用,而且......”
“而且什么。”
“看南意小姐来的这样快,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解决,实在不该叫世子妃出面的。”
小厮嘟囔。
世子妃说的也没错啊,叫她去帮着南意小姐说话,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裴青衍沉默了。
他眉眼闪过一丝迷茫,而后很快就被坚定取代。
“南意心思单纯,她想不到这么全面也是正常,更何况她被保护的太好,一时着急也是有的。”
一面说一面摆手:“好了别说了,去带南意进来吧。”
急切的语气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小厮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不过心里却在嘀咕:世子是糊涂了吧,听说南意小姐十岁前在乡间长大,乡野中人情复杂,孩子懂事也早,她怎可能懵懂天真?
同一时间。
一辆马车从偏门出了魏武侯府。
摇摇晃晃去向城东南巷子。
“世子妃,世子也太狠心了,您伤成这样他也不说给您叫个郎中看看。”
翠珠小心翼翼给柳拂春脱下靴子。
一面涂药一面吐槽裴青衍。
柳拂春面无表情。
裴青衍恨不得她立刻死了,又怎会在意她脚上有没有伤?
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
“我要你去打听的东西,你可去打听了?”
翠珠“哦”了一声,递回玉佩摇头表示没什么进展:“那玉佩样式古旧,奴婢打听了好几个金楼,都不是他们雕出来的,怕是什么传家物呢。”
那会是谁?
柳拂春把玩着手上的玉佩。
这是个双蛟样式的玉佩,玉色青翠糯冰,成色很好,能用这样玉佩的人,应当是很有身份的人。
这正是柳拂春疑惑的点。
沈南意母女俩的本意是为了让她失身,好被裴青衍蹬掉,怎么可能会找个有身份的人来?
不然到时候沈、裴两家都很难收场。
这玉佩是她在床上发现的。
一开始以为是裴青衍的,她存着小心思就自己偷偷放着了,重生后她便知道,这玉佩是那人留下的。
“世子妃,到了。”
马车停下,车夫请示:“奴才在哪等您?”
柳拂春被翠珠扶着下了马车。
她望了望四周,随手指了一棵书:“你就在那儿等着我吧,我带翠珠去买一些首饰便回来。”
话落主仆两人扬长而去。
她们没急着去找郎中,而是真的在四处逛了逛,买了一些东西后才带上帷帽,悄悄进了一处院子。
因为是翠珠约好的人,双方也没有多说话,进去便直奔主题了。
“伸手,把脉。”
郎中是个小老头儿,一扶脉便说:“确实有了身孕,已是将近两个月,夫人可想好了,真的要拿掉?”

柳拂春也是醒来后才知道现在满京城都是裴青衍的流言,不由得笑出了声。
翠珠见自家小姐笑了出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姐,这算不算恶有恶报?当然。”柳拂春的眉眼弯弯,“只不过真的没有关于我的流言吗?”
“确实没有,莫不是那沈南意怕了?”翠珠摇了摇头。
柳拂春却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意蓦地收敛了,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怎么可能没有呢?昨日萧公爷大张旗鼓地去了魏武侯,只要有心人去打听,当然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是没有半点风声,只可能是萧公爷派人将我的那些流言压了下去,转而让裴青衍的流言在京城里疯传。”柳拂春很快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但正是因为想清楚了,她的感觉才更为复杂。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尚且平坦的小腹。
但是传裴青衍的总好过传她的,柳拂春很快就将心里的那一点异样抛之脑后,转而问起翠珠:“国公爷呢?”翠珠想了想:“挽春说早上国公爷一般会在练武场,小姐要去向国公爷道谢吗?”
柳拂春并未否认:“也要准备一点谢礼。”
前世这个时候她也是被沈夫人和沈南意带来的大夫查出了身孕,只是前世的她还有太多软弱和牵挂,只会说“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和“没有这样的事”,苍白无力的辩解反而助长了她们嚣张的气焰,她轻而易举地被他们再一次丢到了地上践踏。
如同沈夫人所言,她被秘密带出了京城,带到了裴家的一处庄子上。
被强行落了胎,又被折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便人不人鬼不鬼的。
最后是沈南意过来,告诉了她事情的始末,让她做了一个明白鬼。她才发觉原来自己的养母和沈南意不仅仅是讨厌自己,更是恨不得让自己去死。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被抱错难道是她自己的做的吗?难道是她自己要顶替沈南意的吗?
虽然那两个月她远离京城,但是京城的一些大事偶尔也能传到她耳朵里,看守她的那些下人也会谈起京城里的那些事。
她印象最深的便是太后和陛下在秋猎上遇刺,萧公爷为了救驾受了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在萧公爷逝世后,萧封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很快就没了生机。
萧家彻底衰落下去,只能走当初柳家的老路,族中几个旁支收拾了东西回到了祖籍。
作为谢礼,她要让萧公爷在半个月后的秋猎上完好无损地回到国公府。
“挽春,你可知国公爷现在在哪?”出了房门,柳拂春问正在院子里修剪桂花枝的挽春。
挽春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向柳拂春行礼:“回姑娘的话,这个时候国公爷应该在练武场,若是姑娘想去的话奴婢可以带姑娘过去。”
柳拂春微微颔首:“带路吧。”
揽春居离练武场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路过凌霜院的时候柳拂春也没表现出一点异样,没有好奇地左右张望,反倒是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路过。
但方才她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发现凌霜院门口包括正在院子里干活的全是小厮。
只是柳拂春对凌霜院没有太过关注,挽春却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人的授意,竟然和柳拂春解释道:“那便是小公爷的院子,因着小公爷少回京城,而且之前发生过不太好的事情,所以伺候小公爷的全是男子。”
不好的事情?柳拂春略略一挑眉:一个世家公子,因为这件事情让自己院子的下人全是男子,用脚都想得出来是什么。
挽春还等着柳拂春问她是什么事呢,不想柳拂春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这位姑娘还真是冷漠啊......挽春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不过也可能不是冷漠,只是单纯地对不熟的人不想深入了解。
国公爷交代给自己的事情能办妥吗?
挽春有点沮丧。
路过凌霜院后就离练武场不远了,很快就到了练武场,柳拂春还没靠近就听到呼啸的破空声,还有兵戈碰撞的声音。柳拂春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忽然称赞了一句:“国公爷真是宝刀未老。”
挽春转身向柳拂春一福身:“姑娘且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婢这就让人去通报国公爷。”
说着,挽春便往练武场的入口走去。
柳拂春却是注意到了挽春方才话里隐藏的信息:看来这个揽春居的一等婢女不算简单啊,不像是一个空落的院子里的婢女,或许......她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来揽春居做婢女的?
不多时,挽春便回来了:“姑娘,国公爷让姑娘进去。”
柳拂春点了点头,跟着挽春进入了练武场,一进去就看见了场中的萧公爷拿着一把长矛,看到她进来一把将手里的长矛丢开,笑呵呵地向柳拂春走过来:“阿春,昨日睡得可好?”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她在侯府隔三岔五就会遭受梦魇的侵袭导致失眠,长此以往更是落了一个头疼的毛病,就算是没有梦魇她也素来睡得不安稳。可是昨日她睡得相当不错,没有做什么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已经许久没有过神清气爽地起床过了。
“托萧爷爷的福,睡得很好。”似乎是想起了今早起床时的感觉,柳拂春露出一点笑意,声音也不自觉变得松快许多。
“那就好,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不用和爷爷客气,缺什么说就是了。”萧公爷看到柳拂春的脸色红润,不像是骗他,便也放心了。“一大早的,来这里做什么?”
柳拂春看向萧公爷:“外面关于裴青衍的事情,是萧爷爷做的吗?”柳拂春的眼睛黑白分明,没什么好奇,更多的反而是笑意。
“恩,那个臭小子欺负了你那么久,这么轻的教训便宜他了。”萧公爷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阿春,你放心,萧家别的没有,但对于自己人,绝对不会让自己人受一点委屈。”

翠珠听到里面喊她进去,赶紧推门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自家夫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下的衣物脏污一片。
顿时翠珠心疼得无以复加,心里更是把魏武侯一家和沈家一家骂了个遍,若不是他们这样对待夫人,夫人又怎么落到如此境地?
但骂归骂,翠珠还是第一时间冲上去照顾柳拂春。
因着衣服会脏,早在那小老头儿去熬药的时候就同时烧着一锅热水,如今柳拂春醒了,刚好能用上。
对于给这个普通医馆带来一百零三金收入的“散财童子”,小老头儿可不敢怠慢了。
待柳拂春整理好仪容重新从医馆里出来,天还没黑,但也不像晌午那样天光大亮。
柳拂春脸色苍白,手脚绵软无力,尤其是双腿,几乎是被翠珠搀扶出来的。
因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没坐马车出门。
柳拂春靠着墙稍微歇了会儿,待恢复了一点力气后,她的眼神重新归于冷静:“好了,回去吧。”
说着,柳拂春竟是没有让翠珠扶着,一步一步往街上走。
不过柳拂春没注意到的是,在巷子的另一边,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待她消失在这里后,立马有人进了医馆。
回到侯府已经是黄昏时分,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对她这个世子夫人消失一下午去做了什么表示出任何在意,甚至柳拂春苍白着脸从大门到自己居住的院落,也没人问几句。
所有人都像是对她视而不见一样。
柳拂春早已习惯。
与此同时,医馆里方才“蒙骗”了柳拂春的郎中夫妇正眉开眼笑地点着来自柳拂春剩下的两金,和那个大人物给他的五十金。
医馆外面,管家模样的人正躬着身子,恭敬地朝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道:“老爷,他们确实没有给裴夫人用落胎的药物,也已经成功瞒住了裴夫人,让裴夫人以为自己的孩子被打掉了。”
“只是老爷真的要这么做吗?”管家眉宇间满是担心,“万一小主子哪天醒来后不满意......等他能醒过来再说吧!等真有了那天,老子跪下给他磕头都行!”中年男子冷哼一声。
只不过听起来有点专制意味,实际上能听出中年男子话里的无奈和悲哀。
他那么优秀的孙子啊......
如今他能做的,只能好好保住自己孙子唯一的血脉了。万一自己孙子醒不过来了,也不会让孙子绝后。
不然,让他怎么面对英年早逝的儿子和儿媳?
只是那姑娘的身份颇有些棘手,已经是他人妇了。从坊间的传闻来看,据说还对夫君情根深种,无论裴青衍怎么对她,甚至都和妻妹有了首尾,还能像中了邪一样地痴恋着裴青衍。
至于不是沈家亲生的,这点他们萧家倒不是很介意,只要姑娘人好,家世不是什么大事。
听说裴家对柳拂春不行?
萧公爷打算先接近柳拂春,看看柳拂春究竟是个什么人,若是想继续待在裴家,他也不是那个逼迫人家的人,把孩子要过来,然后答应柳拂春三件事也差不多了。
若是柳拂春不愿意待在裴家,甚至有些别的想法的话,他倒是不介意把这姑娘接到萧家来的。
棘手......倒也不是很棘手,想来太后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侄孙子绝后的。
“罢了......”萧公爷叹了口气,“先回去吧。”
先和那个姑娘接触接触吧。
翌日。
柳拂春起了一个早,打扮得素净准备出府。
却在门口碰上了来找裴青衍的沈南意。
狭路相逢,柳拂春本想装作视而不见,不想耽搁自己的时间,不想沈南意却拦在她的身前,迫使她停下脚步。
“沈姑娘有何贵干?”柳拂春停下脚步,抬眼看着虽然笑意盈盈,但眼里的恶意简直呼之欲出的沈南意。
说实在的,若是往常,说不定柳拂春还会陪沈南意过过招,但今天柳拂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想和沈南意废话。
沈南意看着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柳拂春,脸上的神色顿时转为了关切:“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说了既然你认为我不是沈家人,和沈家没有关系,那就不要称呼我为姐姐,对你好我也好。”柳拂春语气不算恼怒,但也称不上友善,还有几分冷冰冰的味道。
“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请让开,你挡着我的路了。”柳拂春冷冷地看着沈南意。
不知道是不是沈南意的错觉,她总觉得柳拂春的眼神里藏着什么,蓦地打了个寒颤,竟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还真让柳拂春走了。
离开侯府上了马车,沈南意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柳拂春震慑住了。
沈南意暗自攥紧了手,眼里的怨毒像汲取了养分一样疯狂滋长。
沈拂春,你且再得意几天,看那件事情被曝出来后,你如何在侯府,在京城做人!
对于沈南意的想法,虽然柳拂春并没有听到,也能想像出来沈南意此刻肯定是在脑海里疯狂咒骂她,或者已经在构想着她身败名裂后的场景了。
柳拂春不在意,她让车夫驱车去了城外。
车夫跟着她的指示行车,到了一处偏僻的荒山附近。
柳拂春在翠珠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让车夫在附近等着,自己慢慢上了山。
如果不是这是柳拂春亲手做的衣冠冢,恐怕没人会知道,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沈老将军,死后的衣冠冢竟然会在一座不知名的荒山上。
其实沈老将军还有一座坟,在沈家祖坟,那里葬着老将军的肉身。只是沈家祖坟柳拂春进不去,她只好自己偷偷给外祖父立了座衣冠冢。
遇上什么委屈了,或者要发生什么事了,她都会来这里对着衣冠冢说上一会儿,仿佛她还在外祖父跟前一样。
熟悉的衣冠冢映入眼帘,柳拂春把带来的酒和下酒菜摆在碑前,习以为常地跪坐在坟前,拿出帕子擦拭着墓碑上的灰,低声道:“外公,我已经向陛下请旨,要和裴青衍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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