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躲在国外寻花问柳,一边打听我有多念念不忘这段感情。
甚至和江寞打赌,赌我会不会爱他一辈子。
得知我每年给他扫墓烧纸,坐在坟头久久不肯离去,别提心里有多得瑟。
江寞坦白完后,见我反应淡淡,立即不悦地蹙眉。
我没有如他设想那样崩溃大哭,视对面如傻子。
扯回一开始的问题,回答道:你问我为什么对艾澜的死无动于衷,那是因为我知道的真相比你料想的多。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劈腿徐兰,我说的是从一开始!
她刚怀孕的时候,你陪她做产检拿回来的单子就放在家里的餐桌上,为了看你在我面前都怎么演戏,我主动忽略你露出的马脚。
噢对了,包括在小诊所里面,你和徐兰商量换走我孩子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屋子突然静得可怕。
江寞和徐兰目瞪口呆看着我。
我笑了笑,接着说:你们肯定想问既然我知道换子一事,为什么我不出面阻止,这个我稍后解释。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扔给江寞,似笑非笑看了看他泛绿的头顶。
江艾澜手指纤细,指甲盖非常好看。
而江家的男丁都遗传了像锤子一样的粗短大拇指,甲床更是丑得让人看了替他尴尬。
他的爷辈父辈,堂兄弟们无一例外都顶着这样的拇指。
所以我偷偷给这对父子做了DNA检测。
果不其然,他们除了性别一模一样,血型和基因都两模两样。
江寞一口气没上来,踉跄了几步,然后挥拳打向徐兰。
我气定神闲坐着看热闹。
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对峙,发展到吵起来、打起来。
好好一对恩爱情人,被瓦解亦是一瞬间的事。
江寞想起我的孩子来,捂着胸口懊悔不已。
白养野种多年就算了,一想到和我的孩子被人偷走,更是气得心绞痛。
我及时安慰他不必感到心痛。
因为我生的孩子亦不是他的种,但我才不屑与人苟且。
我确定要孩子时,一个人去海市做了人工授精,用的是秦立枫的捐精。
有秦妈妈的授权,这不算什么难事。
我平静地解释:之所以任由你们换子,那是因为我也在找一个机会把孩子送回秦家养,没想到你们刚好撞枪口上,我干脆将计就计随你们。
孩子一换成功,我立马偷回自己的孩子,让竹马把孩子转交给秦妈妈代为抚养。
秦妈妈感激我的付出,大别墅和豪车拼命地送。
我想见孩子,一个电话就给送来。
比起江寞对我攻击,我的反击才是一招制胜。
江寞,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吧?
我早知道秦立枫没死,他伙同你戏耍我的时候,我就决定好为自己筹谋了。
这些年我故作深情,对着秦立枫留下的遗物哀思如潮,当然都是装的啦。
我从十八岁跟了他。
他讨厌只会埋头苦学的乖乖女。
逼着我旷课,撕掉我考了年级第一的试卷。
说要及时行乐,带我去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