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酥钱一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苏酥钱一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戎衣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酥抿了抿唇,脑子转得飞快。究其根本,穹极派是穷疯了,为了一年十万两银子的敬奉才非要留着自己。不是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么?要是能想办法让师门迅速致富,自己这尊财神菩萨就没用了,那是不是就能回家了?苏酥并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原主钱簌簌有一项锦鲤技能——她的钱总是越花越多。比如有一次,她想吃茶叶蛋,几乎买光了全建康城的茶叶。还来不及笑话她败家,闽南茶商船队沉船的消息就到了,当夜茶价飞涨,她转手就狠赚了一笔!再比如,她看中郊外一片鸟不拉屎的河滩地,花重金改建成一处香汤池,泡了一年澡她腻了,还没等转手卖掉,恰好遇上河流改道,官府征收这块河滩地建码头,拆迁赔付款又哗啦啦流进了她的口袋。至于各种投资,她更是随心所欲,完全没有章法,可偏偏总是...
《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苏酥钱一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酥抿了抿唇,脑子转得飞快。
究其根本,穹极派是穷疯了,为了一年十万两银子的敬奉才非要留着自己。
不是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么?
要是能想办法让师门迅速致富,自己这尊财神菩萨就没用了,那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苏酥并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原主钱簌簌有一项锦鲤技能——她的钱总是越花越多。
比如有一次,她想吃茶叶蛋,几乎买光了全建康城的茶叶。
还来不及笑话她败家,闽南茶商船队沉船的消息就到了,当夜茶价飞涨,她转手就狠赚了一笔!
再比如,她看中郊外一片鸟不拉屎的河滩地,花重金改建成一处香汤池,泡了一年澡她腻了,还没等转手卖掉,恰好遇上河流改道,官府征收这块河滩地建码头,拆迁赔付款又哗啦啦流进了她的口袋。
至于各种投资,她更是随心所欲,完全没有章法,可偏偏总是百发百中,只能用玄学来解释。
当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苏酥觉得,“锦鲤施法”之前要先弄清楚师门的收入结构。
“师姐,这几日我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我想了解一下穹极派,可以么?”
“好呀!”
“那我去换一双舒服些的鞋子。”应该要走很多路的。
“不必,一刻钟就够。”
夏刀刀笑盈盈的。
......
夏刀刀果然是个很诚实的人啊,说一刻钟都嫌多。
在苏酥的印象中,所谓修仙宗门规模再小也要占据好几个山峰峻岭吧?
什么宗门大殿、护宗大阵、外门得分丹药、铸器、武修,每一个类型起码得占据一座峰,还有内门的藏经阁、藏宝阁、戒律司,还有后山禁地、杂役峰等等,这些都是基本配置。
而穹极派——站在山门处抬头望,前头是后山,左边几进院子,右边几进院子,中间一块天然巨石,竖了几根旗杆,好像就是演武台了。
夏刀刀负手,笑容轻浅:
“东边第一进,师父的,第二进大师兄的,第三进小云弈的;西边第一进是我住的,第二进是二师弟和二师妹的,最后一进是留给你的。”
掰着指头一算,不算师父,穹极派一共六个内门弟子。
人口决定GDP,只有劳动力丰富了,生产总值才会提高呀。
“大师姐,那外门弟子有多少,杂役弟子又有多少?”
夏刀刀不好意思笑笑:“穹极派氛围很好,不分内外,咱们一家亲哦。”
苏酥:......
啥意思?就六个人的意思呗?
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苏酥不死心开口:“那其它宗门来犯,咱们没人抵挡呀。”
夏刀刀噗嗤一笑:“谁那么想不开来找死。”
苏酥:喂,这逼装的过于风轻云淡了喂!
“就算、就算没有外门弟子,那总要请几个杂役吧?不然谁来洒扫,谁来种药田、菜田、谁来养鸡养猪,谁来做饭洗衣?”
“哦!师妹不必忧心,这些差事落不到你身上,后山还有一座锁妖塔,这些粗活便由塔里的妖来做。”
惊!竟然还有服劳役的劳改犯。
“虎精负责养猪,猪妖负责煮饭,山羊精种地,鼠精打扫卫生。”
苏酥扶额——怪不得穷呢,原来从基层就开始腐败了。
“那魅妖呢?负责出卖色相,贿赂大佬?”以小甜点那个暴娇脾气,很像是穹极派能送出来的魅妖。
“什么魅妖?”夏刀刀一脸问号。
苏酥刚要开口,只听身后传来云弈的声音。
“大师兄,这位就是钱簌簌,新拜入师门的小师妹!”
苏酥抬头看去——
来人一身月白斓衫,系带飘逸。
他身材清矍,玉色脸,苍色唇,眸色淡淡的,神情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冷峻。
做人要有礼貌,苏酥立刻弯腰抱拳。
没有虚扶,没有寒暄。
她偷偷抬头——我靠,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这么高冷?这么不好相处么?
......
云弈拉了拉大师兄藏锋的袖子,小声:“大师兄?”
藏锋恩了一声,抱拳还礼。
这一下,苏酥醉了——
高冷师兄抱拳的方向与她所站位置还有六十度的夹角。
原来不是高冷,是近视啊!
“大师兄有眼疾,三米外六亲不认,十米雌雄不辨,二十米就人畜不分啦!”云弈解释道。
藏锋还是一脸冷峻,但颇为认真点了点头。
钱簌簌的来历他已知晓,对待师妹的总体方针他也认同。
就一个字,宠!
为了不让她误解,最不喜欢被拿来说事的眼疾,他也无所谓了。
夏刀刀拉上苏酥的手,往东边第二进屋一指:
“师兄既然在,就让师妹去看看你的炼丹房吧。”
“好,要什么丹药,随便拿。”
不论是增加修为的、恢复法力的、疗伤的、突破修为瓶颈的,甚至毒药!
藏锋十分大方,且信心满满。
“有美容丹么?”苏酥问。
“......”
他沉默了,感觉有被伤害到。
......
“穹极派的掌事可在?”山门外来了一堆人。
夏刀刀转身,柔声道:“几位有何贵干?”
为首的男子一脸络腮胡子,大气武声道:“女人靠边站,我找你们炼丹掌事说话!”
藏锋冷着脸,朝着山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云弈连忙将他拉了回来:“大师兄,走反了!”
苏酥一起跟着踱步过去,她定睛一看,那几人抬了十几口箱子上山。
箱子里装的应该是丹药,箱身上粘贴着各色彩纸。
苏酥知道丹药等级的划分,绿色是下品,蓝色是中品,红色是上品,紫色是极品,橙是神品。
这里绿色、蓝色多一点,红只有一箱。
络腮胡子:“我们是神农药宗的,当初向你们订了一批丹药,现在如数返还,付给阁下的药金也请一并还了吧!”
“是丹药有什么问题么?”藏锋问道。
“哈哈,都是一些中下品丹药,我们神农药宗买去,只是拿来给弟子练手,又不是自己吃的,能出什么问题?”
“那为何要退!“云弈顶了回去。
苏酥也觉得扯——钱货两讫,这不是耍无赖么?
络腮胡子冷哼一声:“奉仙宗知道么?中州第一大宗门,他们也卖了我们一些丹药,品相最差也是中品,卖价又只有你的一半,我为什么选你不选他?”
苏酥翻了一个白眼:又是奉仙宗。
藏锋冷言:“这是破坏行市规矩。”
中品丹药就算一次成功,所耗费的材料费用,也是那个价格赚不回的。
卖那个价格一定会亏钱,贱价竞争,打压对手,这是交易行的大忌。
况且奉仙宗这样的大宗门,早就不靠卖丹药赚钱了,他们自给自足,根本无需卖药给神农药宗。
“行市的规矩就是你情我愿,怎么,想强买强卖?”络腮胡子一脸鄙夷。
云弈愤愤不平:“你们爱捧臭脚捧去,大不了以后不卖你们了,但这一票生意的钱,我们是不会退的。”
深知大师兄的性格,看着高冷不近人情,他可是修仙界少有的道德标杆啊。
严以律己,浩然正气。
大师兄万一受不了言语刺激,把钱退回去,那还怎么养师妹哇?
云弈凑近藏锋身边,小声嘀咕:“大师兄,云海书市新到了一批言情话本,价贵量少,先到先得,什么废柴师弟与修仙界第一天骄!”
藏锋虽然是道德标杆,但却满脑子废料,平生最爱追书磕CP!
苏酥亲眼目睹高冷师兄身躯一震——
云弈再使出杀手锏:“还有一本不外传的孤本,骄矜摆烂小师妹与高冷自持冤种大师兄!”
苏酥哇了一声:“道德在哪里?地址在哪里?!”
“这钱,不退。”
藏锋衣袂轻动,一双冷眸寒星闪烁。
络腮胡子还未察觉,继续作死:
“修仙界强者为尊!奉仙宗比你们牛,你们就该认!”
他说完这一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的,这话没毛病。
不过,道德标杆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强者为尊的~
“我要杀你,你还一定要爱我?”
这是苏酥穿越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充满了鄙夷,冷屑。
身体剧痛之下,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爱......爱你......个腿儿!”
男子踩在她身上的脚一颤,嫌恶骂道:“变态!”
说完抬起就是一脚,将她踢飞到了一边。
这一脚,也算是把苏酥的魂灵彻底踹进了这具身体中,原主的记忆疯了一般卷入脑海。
‘我更美、更有钱,更爱你,为什么......为什么选她,而不是我!’
‘因为你更蠢、更笨——”一寸寸剑锋刺进身体‘更容易用完了就扔。’
‘苍风......我与你还有......婚约......’
‘钱簌簌,你是一个灵根全无的废物,我怎么可能真的娶你?你家再有钱,也只配走到这一步——看在从前你为我花钱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跪下认输吧!’
‘我不......我不认输,我也绝不退婚!’
接下来一句,就是苏酥亲耳听到的那句了。
她一点点接纳了这具身体的痛苦,肉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姐妹,再凶的杀猪盘都不要你命......这教科书一般的渣男,你还要为爱奋斗?那你死了不冤。’
‘首富家千金,爹爹宠女狂魔,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庶母奶奶......这一手咸鱼王炸牌,姐妹为爱只出对三,那你一路走好,剩下的牌,放我来。’
苏酥抬头看了一圈周遭环境,明白自己还在奉仙大典上呢。
这里是中州大陆,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修仙门派,三千年前的一场诛魔大战后,神族灭亡,魔族寄生于妖界,六界以仙族为尊,修仙的人更加多了。
修仙宗派中,现在以奉仙派为尊,各大宗门联合起来,每五年举办一次奉仙大典,以此遴选弟子。
杀猪盘操盘手汝苍风,就是这一次奉仙大典最有实力者。
只不过他的实力,都是原主钱簌簌用数不清的银子买出来的,各种灵丹、法器,只要有个价儿,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疯狂为男朋友的修仙梦注资。
光注资还不够,她一个没有灵根的废体,还想跟他一起入奉仙宗修炼。
怎么办呢?买呗,一路从海选买进决赛。
只不过到了最后一场比试,花钱的遇上有后台的——奉仙宗副宗主的女儿,雀南枝。
决赛只有两个名额,赢了入奉仙宗,输了再候补其它小门派。
原以为钱家对汝苍风有恩,又有婚约,这二选一的事,应该没啥悬念。
万万没想到啊!
汝苍风对雀南枝眼神拉丝,对全无灵根的氪金未婚妻出手狠辣。
最后一剑要了她命,这才让苏酥占去了身体。
前世卷生卷死,莫名猝死。
重活异世,苏酥只想当一条咸鱼,于是她举起手,示意自己投降。
退婚,退赛,不要雌竞,更加不要修仙!
汝苍风见苏酥举手,眉心一拧,冷言道:
“还想再战?”
苏酥心道:对不起,投降应该两只手。
于是,她用尽全身力气,举起另外一只握着剑的手,直指汝苍风。
汝苍风嗤笑:“好,送你上西天。”
苏酥:???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中气十足的哀嚎从山下传来。
“啊~~~我的心肝宝贝,我的命,我的乖女儿,老子护着谁敢伤她!”
苏酥屏住了呼吸:有救了!
......
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一边嚎叫,一边哼哧哼哧从山下奔着石梯爬了上来。
戍守的卫兵想要拦阻他:“诶,遴选大典不许外人进!”
咚,一把银子落地——卫兵低头、弯腰、去捡。
其它门派的弟子想要挡住他:“站住,遴选没有结束,你不许捣乱!”
咚咚,一把金子落地——弟子犹豫、揣手、思想斗争。
雀南枝站在汝苍风身后,她见钱一山来了,立刻娇叱厉声:“奉仙宗都是死人么?我爹白养你们这帮吃干饭的?”
众人刚要动手,只见哗啦啦,漫天的银票像雪花一样飞舞!
大家惊呼,抬头,双手擒天。
人性在金钱之前,总是那么无力。
钱一山终于将女儿从汝苍风手中抢了下来!
同他一起来的府丁还有外聘高手,也从山下一路打了上来,将比试石台围了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
“无耻之徒,狼心狗肺,白眼狼,你爹妈那一盏茶功夫真该去散步也不应该生了你,衣冠禽兽真小人,我女儿真是瞎了才会看上你!”
钱一山指着汝苍风的鼻子骂。
苏酥心中大喊:爹,别骂了别骂了,走、赶紧走,回家去!
报仇无所谓的,爱情也不重要,渣男什么的,就祝他一句:“会有傻子替我爱你~”
求姻缘的菩萨她看都不看,财神殿里她长跪不起。
已经成了首富之女,只要能保住小命,全身而退,还要啥自行车呢?
“爹......”
苏酥睁眼只能看到一片血色,她只好伸手去摸钱一山的脸。
“爹在呢!太过分了,为了捧奉仙宗的臭脚,这厮竟敢这样伤你!奉仙宗咱们不去了!”
太好了。
苏酥还没来得及露出欣慰的微笑,又听见爹爹后半句:
“咱们换一个宗派,没事的,爹知道你想修仙,一定完成你的心愿。”
“......不......不......”
苏酥急死了。
“不,不什么?”钱一山满脸心疼:“不甘心?对,不甘心!爹也不甘心。”
“......”
苏酥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更痛了。
“不、不修——”不修仙。
“不休?对,不罢休!”
“......”
苏酥抚在老爹脸上的手缓缓下移,捂在了他嘴上。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道:“回、家。”
钱一山愣了愣,然后不住点头,附和道:“会瞎?是的,狗男女辣眼睛,来人,把大小姐的软金丝眼罩拿来。”
血红之色被一片金闪闪代替。
苏酥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钛合金狗眼流下的泪水都是血淋淋的。
来不及悲伤,耳边再度响起了爹爹因为金钱加持,自信又洪亮的声音:
“各大宗门你们听着,奉仙宗,我家簌簌不去了,不方便!剩下的你们站出来说话,只要挑上我的女儿,一年五千两白银敬奉仙尊,全算我钱一山的!年年孝敬,绝不食言。”
薄楼毫无睡意,芜绿更是痛的睡不着。
“芜绿。”他低低一声唤。
芜绿听见了,立刻化形为人,从草堆里一瘸一拐的出来:“尊上。”
“没事吧?”
“没事没事!”
芜绿受宠若惊!
魔尊殿下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这样嘘寒问暖,真是太令自己意外了。
“本尊觉得也没事,不过吼了她一声。”
“......”
芜绿:您说的是那个臭丫头啊......
薄楼倚在萝藤架下的石床上,绣蟒锦堆,墨发逶迤。
星辉月色融在一处,将他清冷高傲的轮廓镀上了一层生人勿近的冷灰色。
寝殿有柔软的大床,可他从来不睡,他只喜欢憩在夜空下的石床上。
一来他的紫薇天火本就需要引渡星尘之力,二来他喜欢这种感觉。
浩瀚银河在上,磐石坚忍在下。
他一人承载悠悠天地的无尽时间,或者说,是无尽寂寞。
三千年星霜荏苒,可对他的寿数而言,也不过一瞬而已。
摸着手指上的骨戒,方才幽红色的光早已消失无踪。可它只要出现了,就是对他最大的提醒,提醒他——他的身体中有魅妖血。
记忆中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在寂寥无声的夜空下,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根本不是魔君的孩子!’
‘他娘是魅妖,魅妖诶,天生就要是魅惑男人的!狗改不了吃屎,魅妖要是不出去偷汉子,那还叫魅妖么?’
‘他根本没有魔骨!要不为什么魔君天天拿九幽冥篁的万年煞气折磨他?哪有这样对待亲生孩子的?’
‘他强有什么用,成了魔尊又怎么样,身上流淌着魅妖的血,以后乱发情,留下一堆半人半妖,半仙半鬼的孩子,王族一脉就乱了!’
那些哜哜嘈嘈的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银针,用力刺进了薄楼的头皮里。
他发狠似一握拳,整个荷花池子应声炸裂!
鱼精、莲精死了一堆,还有重伤的躺在地上不住呻吟......
芜绿吓得脸色惨白!
自从把覆雪峰的女精怪全赶出正殿后,尊上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
这一次不知哪里受了刺激,莫非......
天呐,为了那个讨人厌的臭丫头发病?
那这次尊上真是病得不轻了!
急急忙忙“请”出荧惑夫人,可还没等芜绿打开画轴,人已经被薄楼打飞了出去。
狼狈爬起,芜绿再一次义无反顾冲了上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身。
“尊上!尊上冷静一点!”
“滚开。”
薄楼只觉腹中一股暴戾煞气在不断滋生,可每每要贯通四肢百骸时,又被一道神印狠狠压了回去!
来回拉扯的折磨,令他整个人快要爆开了!
痛苦加身,眼角更是烧得血红。
他双手一展,紫薇天火冲天而起,掀起了一场充满杀气的幽冥屠戮。
......
一片焦土废墟,天光微亮,星辰黯淡。
紫薇天火的威力渐弱,杀虐了一场的薄楼低着头,垂着双手,面容是死寂一般的苍色。
芜绿将精灵全藏进了寝殿——那里是水月阴阳镜的交汇处,希望可以藏入虚境,保下一命。
覆雪峰空空如也,亭台楼阁付之一炬。
芜绿趴在窗子往外看去,虽然非常心疼尊上此刻落寞的背影!
但他依旧是一个强者,一个随便一捏就能将自己捏死的魔界尊主。
*
苏酥做了一场梦。
梦里自己好像成了唐僧手里化缘的钵,跟着他一起勇闯火焰山。
热啊,热得汗流浃背,热得灵魂出窍,热得有人尖叫。
最后鼻子里一股烧焦的气味传来,她大汗淋漓从梦中醒来:“谁,谁家在烤鸡屁股忘记关火了?”
刷得睁开眼睛,她又重新闭了回去。
是不是睁开的方式不对,为什么那么多光身子的裸男在她边上?
等了三秒,她重新睁开了一条缝儿——
这次确定了,她可以兴奋的大叫了:
“哇,变态,你们想对我做甚么?”
因魔尊遇着女精会发病,所以覆雪峰的精怪大多化形为男精。
这会儿,他们衣服让紫薇天火烧了个七七八八。
七八人围着一条薄毯子,可怜兮兮挤在苏酥的大床上,只求苟延残喘留住一条小命。
“嘘。”芜绿向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还不知道尊上的病好了没有,这小祖宗千万别再火上浇油啦!
众人胆战心惊,一直往窗外看去。
苏酥跟着移动视线——吓!怎么烧成这样了?
靠!还有一个人呢,看样子是大菠萝啊!他不会被烧成化石了吧?
“叨叨!”她唤出了大师姐的欲魂。
“在呢!是救人么?”
“是收尸。”
嗖得一下,苏酥抽走了男精蔽体的薄毯,拿水壶浇透后盖在了自己头上。
借着叨叨法力,她掀翻了八仙桌,拽着桌子腿就冲出去了。
......
薄楼看着地上那本《炼丹入门》神思有些恍惚。
手心的紫薇天火缓缓寂灭,只留一缕迅速消散的青烟。
那丫头砸过来的怒气还在眼前,生动鲜活,驱散了他心中混沌的煞气。
覆雪峰都快烧光了,这一本书缺毫发无损,似乎在嘲笑着他。
魔尊又如何,对她也是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她竟敢向本尊扔东西!’薄楼重新生气。
他的怒气来的迟了一些,但绝对不会缺席。
这披着怒气皮的小傲娇不暴戾,不杀人,也不会毁了整座覆雪峰。
恩?芜绿呢?
薄楼开始找人。
不过还没等他回头,只觉腰际被人一搂,重心立刻就被拽飞了。
再回过神时,人已经坐在八仙桌里了!
他两只手无意识扶在桌腿儿上,感受着桌面和鹅卵石路的不断摩擦、颠簸、摩擦、颠簸......
哐当一声,他跟着桌子一起冲进了寝殿大门!
缓缓转过脸,看向自己那张挤满了人的大床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男精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尖叫着抱成了一团!
芜绿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哭带喊爬了过来,抱着薄楼的手臂就是一阵哀嚎。
苏酥一把掀飞了芜绿:
“先别号丧,说不定还有救,快掐人中!”
有叨叨法力加持,她准备进行人道主义的最后抢救。
万万没料到,苏酥当下就撞进了一双幽冥浅灰的瞳孔之中!
妖异魔气未褪,眼角处的微红更是凭添几丝妖魅。
苏酥心道:自己是来收尸的,怎么感觉被‘收拾’了?
这大菠萝劫后余生,不应该气喘吁吁、精疲力竭,怎么反而开始释放魅力?眼神拉丝,格外勾人?
难道一场大火烧得他要现出原形了?
“不好!”她连忙捂住了口鼻,离他远了一步。
应该是只公狐狸精,传说脾气暴躁的狐狸都有一股骚臭味。
薄楼眉心一拧,觉得这丫头故意报复:
“什么意思?”
“你有狐臭。”兄弟,你是真的会有狐臭吧?
“你才有狐臭呢!”薄楼怒道。
某尊屁股下的八仙桌应声而裂。
第二天,云弈早早就把午饭送来了,四餐一汤,全是苏酥爱吃的。
云弈年纪小,可在烹饪方面十分有天赋,那味道、色泽可比隔壁家尊上的流觞宴强多了。
为了这一顿中饭,苏酥被迫早起。
日晒两竿半的时候,她人模狗样的坐在了八仙桌前,笑盈盈的拾起筷子:
“一个月总有这么几天,喜欢吃些粗茶淡饭,山货清供。”
云弈小心翼翼:“恩恩!还有几天喜欢吃红糖,泡姜茶,大师姐也这样,我知道的!”
哟,还是小暖男呀。
云弈:“大师兄就在山门等着,等师妹你吃完我们就出发。”
苏酥一脸懵:“去哪?”
“朱仙镇的坊市,那里有中州最大的交易行,咱们得罪了神农药宗,只能跃过他们,把大师兄......不对,把师妹合成的丹药拿去那里卖掉!”
苏酥连忙否认:“我哪里会炼丹,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
云弈:“谦虚,太谦虚了!大师兄已经深深拜倒在师妹的石榴裙下了!他已经修书一封寄到神农药宗去了。”
“啥、啥?”苏酥夹肉丸子的筷子一颤:“石榴裙?休书?”
是、是她理解的那样么?
云弈点头:“对,修战书一封”
苏酥松了一口气:不是休书就好,什么表达能力啊,会不会好好说话。诶!不对呀,下战书?!她又不是龙傲天,这个逼她可以不装的!
苏酥一脸嫌弃的表情让云弈很满意。
“我也讨厌他们,臭鱼烂虾!神农尝百草治病救人,到了他们这代药宗,炼丹贩药,只为了赚钱!”
苏酥小声提醒:“我们炼丹,也是为了赚钱......吧?”
“当然不一样,为了扭转世人对现在炼丹药修的刻板印象,所以大师兄才替你下了战书,要和神农药宗比试一味丹药,正是他们失传已久的镇宗神丹,神农丹!”
“告辞!”苏酥放下筷子,低头抱拳。
因为钱簌簌的关系,苏酥对在世丹药,特别是对修仙有益的如数家珍。
神农丹失传已久,传说能令肉体凡胎起死回生,令修仙之体重铸灵肉。
有了这一枚神丹,等于多了条命带在身上,只要不是被化神期高手一击毙命,就有机会重读血条,几乎是治疗类丹药排名前三的神级丹药。
神农药宗一个大宗门都炼不出来了,她凭什么?
凭药宗炼丹不放盐,而她足够咸么?
“去!比试的钱都交了,不去不仅要赔违约金,彩头还得给。”
朱仙镇的坊市交易行,还有一项特殊服务,为了需要比试之人提供第三方权威认证,谁也别耍赖,只不过要付一笔服务费,如果失约还得付违约金。
“彩头是什么?”
“两派未来十年所炼丹药的归属权。”
“??”
赌那么大?如果输了,大师兄未来十年都得给药宗炼丹?穹极派非但不能创收,还得赔进去一大笔,那她啥时候能回家哇!
苏酥萎靡不振,脸色黑如锅底。
云弈安慰她:“输人不输阵,神农丹绝迹这么久,师妹你若炼不出来,他们必定也炼不出,最多是个平手,但你就名扬整个炼丹界了!毫无修为的你,竟然和药宗打成平手诶!”
学渣和学霸因为背不尽π的所有小数点,所以他们打成了平手。
这逻辑没毛病。
*
藏锋耳边的声音更急促了。
他捏上那一双紧紧环在腰上的玉手,示意她放轻松,完全交给他来掌控就好。
“小师妹,你别怕,第一次是有点快,第二次就有感觉了,第三次你就会觉得爽了——御剑飞行就是这样,多飞几次就好了。”
苏酥从小恐高,吓得不行,她一路僵着身体过来,喘如老牛。
终于落地了,她双腿打颤,站都快站不稳了。
藏锋则稳如老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狂飙非礼剑。
他负手伫立,目光清冷,瞳孔间泛着一股高冷——高度近视的冷。
“这位道友,您到了?神农药宗的几位已经在偏厅等候了。”
交易行的伙计肃手请客,为苏酥和藏锋领路。
“大师兄,等等我!”云弈御着一把大菜刀嗖得也到了:“我来助阵,为你和师妹保驾护航!”
苏酥看傻了,护驾用菜刀么?果真是修为再高,也怕菜刀?
也好,云弈的菜刀看着宽敞一点,回去时候,她才不要坐大师兄那柄剑!
*
一进偏厅,气氛立刻剑拔弩张!
神农药宗来了四五个人,除了一个年轻女子,剩下之人全吹胡子瞪眼睛,对着藏锋敢怒不敢言。
络腮胡子几个弟子走着去的,结果飞着回来,实在叫人又气又惧。
还没想好怎么报仇,始作俑者的战书又到了。
上次是武斗,这次是文斗,赌上神农药宗的脸面,得拼命了!
两边对峙,伙计见怪不怪,一边摆放香炉,一边书写比试文书。
“为了公平起见,穹极派、神农药宗皆不允许使用自己的炼丹鼎,所需基础材料已包含在服务费中,任由双方取用,中阶、高阶材料在这一本名目录中,边上有价格,如果需要,交易行可以有偿提供,至于神级材料,就要各位自己想办法了。”
伙计一边说着话,一边有人把炼丹炉和材料架子全搬了进来。
苏酥凑头一看,好家伙——有滋养元神效果的养魂木,居然要价一金每两!比外面还贵了不少,这不是来比炼丹术的,是来比家底的。
怪不得大师兄有恃无恐。
她虽然废,比啥啥不行,但是比谁有钱,还真没怕过谁......
“规则已经说明,再确定一下赌注彩头,是两派未来十年的丹药归属权,如果没有异议,请派代表过来签文书。”伙计道。
啪的一声,神农药宗小老头拍桌而起,怒道:
“太荒唐了!到底是应了这门比试,还拿宗门十年丹药做赌,是疯了么!”
“就是啊,炼得还是神农丹,神农丹早就绝迹了,根本炼不出来!是何缘故你们全部知道,竟还敢应下比试?”
藏锋冷着脸,口吻不善:
“聒噪,药宗这里谁是主事?”
“毛头小子,我起码长你两百岁,你竟然如此目中无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率先开口。
“两百二十五岁才到金丹?”藏锋淡淡回敬。
“你、你——你竟然查探老夫的修为?”
“不是刻意的,元婴以下,与我皆如未着蔽体之衣,你不是主事,退下。”
“......”老头儿明白了他的意思,臊得满脸通红,口不能言。
金丹长老都被这么埋汰了,别人都不敢说话,纷纷把目光看向坐着的女子。
“师姑姥姥,您倒是说一句话呀。”
苏酥在一边瞪大了眼睛,两百多岁的人叫她姥姥,那她得多大哇!
这不是保养,也不是逆生长,这绝对是回炉再造了。
云弈小声附耳,对着藏锋说道:“师兄小心,我探不到她的一丁点修为,不在元婴之下,有可能已经化神了!”
“无妨,今日只论炼丹,不打架。”
“说的对~”女子架着腿,眼尾上挑,妖娆蛊惑,她手中拿着湘妃竹镶翠的细烟杆,轻敲了敲炼丹炉道:
“那么,是你来与我比,对么?”
轻吹出一口烟儿,裹挟着赤裸裸的挑衅,她指了指苏酥,眼中笑意更甚。
苏酥则看向一桌子炼丹材料,思索着吃哪一种能快速昏厥,不省人事?
云弈把苏酥往前一推,小声:
“师妹别怕,欠条炼丹这种见鬼的事你都做到了,神农丹不在话下!上!我和大师兄是你永远的后盾。”
后盾她?还是请厚葬她吧。
苏酥没有修为,所以看不清大师兄是怎么出手的。
她只是抬着头,数着一人两人三四人,五具六具七八具,飞入云层皆不见。
......
众人一起回到藏锋的院子,对着一地丹药有些发愁。
夏刀刀:“得罪了神农药宗,师门丹药的销路断了一半还要多。”
苏酥指了指大家:“咱们分着吃了?”
“这些都是中下品丹药,对炼魂三境的修为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
“啥?你们......你们都炼魂三境了?”
云弈惭愧:“只有我是初境金丹,大师兄、大师姐都已元婴,二师兄离化神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苏酥捂着心口,我的乖乖!
原来以为夏刀刀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这里人均金丹期以上高手啊!
那、那师父呢?
众人摇头道:师父醉心投资生钱之道,从未出过手,也许根本没有修为吧?
苏酥:......
“如今怎么办,这些丹药当下无人敢收,丢了又怪可惜的。”夏刀刀把众人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之前听汝苍风说过,中下品丹药,如果以一定比例配比,是有几率合成高品级丹药的。
苏酥本想提出来,后又觉得麻烦——关她什么事呢?
实在不行,还是叫老爹出钱买了吧。
藏锋抿着苍唇一直不说话,他默不作声把一箱丹药搬进炼丹房。
“大师兄?”
“不必劝我,我惹出来的亏空,我自己补上。”
“大师——”苏酥闭上眼,只听咚的一声,藏锋已经撞在了门柱上。
众人只好七手八脚把他和丹药一起抬进炼丹房。
*
哗——
两瓶下品丹药进炉子,没一会儿,一缕黑烟冒出后,一堆废品出炉。
夏刀刀见怪不怪,只是可惜摇了摇头。
“我来!”云弈撸起袖子,研究了半响,先丢进两瓶绿色,再丢进一瓶蓝色,最后想想不对,又放进去一瓶红色。
四舍五入一下,怎么说该出两瓶红色的吧?
哗——想太多,依旧是一堆废品。
俩人将目光看向了苏酥。
苏酥一直在边上神游,马上就要睡着了,见俩人殷切目光迎上,只能不好意思笑笑道:“我本身就是废品,指望我来炼丹是不是草率了?”
“有理。”云弈垂头丧气。
苏酥摸着下巴,故作高深的样子:
“不过嘛......炼丹我不清楚,煎药我是见过的,一堆药材下锅,还得一味药引子,是不是除了丹药,咱们还得放一些丹引?”
“有理!”云弈神采奕奕。
夏刀刀轻缓点头:“可是引子不好找,每一种丹药功效不同,品阶不同,配方不同,与之相配的丹引必然不同,万物之间相生相克,缺了哪一种,我们如何得知?”
苏酥:“是啊,除了炼丹炉,这也没人知道啊。”
脑海中突然起了一个很怪异的想法,但细想之下,又不无道理。
苏酥抱着好玩的心态,顺手丢进去两瓶红色,在云弈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又丢进去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钱给你了,缺什么,你自己去买吧。”她拍了拍炉身。
夏刀刀和云弈哑口无言。
炉子飘出一缕青烟,几息过后,紫光闪烁——竟是紫色极品!
十瓶红色的都不及紫色极品值钱,这一次赚大发了!
*
苏酥手臂酸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叨叨等了她很久了,娇声责怪:“你怎么才回来,我一个人都无聊死了,瓜子准备好了,我们来聊天吧。”
苏酥开始怀疑,大师姐把叨叨送给自己,到底是为了谁陪谁解闷?
“我累死了,我要睡了,吃饭也不要叫我了。”
苏酥往床上一趟,标准的咸鱼姿势,连翻都不带翻的。
叨叨不依不饶,一起滚上了床,在她耳边软磨硬泡的。
架不住小妮子的磨工,苏酥只好打起精神,将今日发生的事全告诉了她。
叨叨低呼一声:“炼丹界什么时候和冥界勾结在一起,这不是见鬼了么。”
苏酥觑了她一眼,得意勾唇:“更见鬼的在后头呢。”
被退回的丹药这么多,她身上可没有这么多银子。
怎么办?她开始打欠条了。
夏刀刀裁纸,云弈磨墨,昏过去的大师兄也醒了,一脸虔诚的捧着朱砂泥,等着苏酥写欠条、按手印。
她这酸软的手,就是写欠条给写的。
不算合成用的丹药,她一共写了一千两的欠条,但炼出红色上品一百八十八瓶,紫色极品二十瓶,这些丹药若是卖出去,可以回银起码一万两!
听夏刀刀说,大师兄去年靠丹药一共只赚了八千八百两。
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啊。
“我知道了!”叨叨举手:“我们可以去奉仙宗买便宜的下品,然后回来合成上品和极品拿去卖,刨去成本,一天起码可以赚五千两,一个月就是十五万两,一年就是——”
“停停!”苏酥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让她全年无休坐在炼丹炉边上写欠条,不如现在就杀了她吧。
不成,她必须想个法子,让大师兄自己就能炼出极品丹药,为师门创收!
*
暮色四合,寒意笼罩了整个覆雪峰。
最后一支轻歌慢舞,最后一曲笙箫琴音,等夜幕完全降临,修为低下的精灵们就要回归真身,不能再伺候在薄楼左右了。
浮华散去,寂寥浓重。
薄楼一个人坐在璇玑露台上,仰头看着满天星辰。
他向来喜欢亘古不变的东西,日月星辰,江河山川。
那条熠熠生辉的银河,时候闪烁夺目,时而清冷敛芒,月华如纱一般落在他身上,他屏息凝神,掌心幻出一团紫薇天火。
紫薇天火是星辰本源之火,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的七星之力,摧枯拉朽,在星空之下更有毁灭之力。
传说中魔界尊上的紫薇天火。
芜绿知道薄楼心情不好,一直离他的紫薇天火远远的。
他卷起荧惑夫人的画像,低叹一声: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想请出夫人,尊上每每想起荧惑夫人,总会心情不佳,一个人无声坐到天亮。
可也只有夫人,才能让尊上顾忌与仙族的自囚之约。
三千年快要期满,等到那时,哼哼,别说要杀一个全无修为的丫头,就是要灭了修仙界全宗满门,自己也绝不拦着。
尊上三千年自囚的苦楚,是该好好发泄一下了!
“你回去吧,本尊想一个人。”薄楼道。
看似多情的桃花眸,因盛着皓月繁星,故多了几分凉薄寂寥。
芜绿知道再劝也无用,点头:
“是,属下告退。”
他心中低叹一声:这个时候,若有人能逗尊上高兴,哪怕是让他不这么悲伤也好呀。
......
“等一下。”薄楼眉心一拧:“你闻到了么?”
芜绿吸了吸鼻子,摇头:“属下这几天有点伤风了——是今夜点的香尊上不喜欢么?我这就去换!”
“不是。”
薄楼无法描述那个味道,酸臭中带有一丝浓郁,前调是令人作呕,尾调竟有些上头?
一阵夜风过,芜绿终于闻到了。
他险些被臭昏过去,大声道:“大胆,什么人在那里煮屎!”
角落处的石桌上,突然多了一个人。
苏酥意外的看向薄楼和芜绿,笑着招手:
“二位侍寝好了?快,我这里有夜宵,这玩意叫螺蛳粉,可好吃了呢!”
“......”
薄楼的悲伤一扫而空,芜绿的愿望也被实现了。
但他却想仰头问一问苍天——
妈妈呀,这丫头是不是命中克我家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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