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衍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的手还紧紧攥着我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赵衍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曾经意气风发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哀求和恐惧？
“阿梨，你听我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她.......”他的声音沙哑，满是脆弱与哀求。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林清月还跪在地上，她手里举着所谓的“祖传秘药”，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僵硬，从希冀，到错愕，再到难堪。
看着她这幅样子，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陛下，现在在我面前装深情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轻轻点了点林清月手里的药，“再不吃药，怕是你的感情只能去和阎王爷说了......”说着，我露出了戏谑的表情，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看跪在地上的林清月，“你看，你的清月妹妹对你可真好.....你还装着这幅样子，她怕是要伤心了.....”我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像淬了冰的刀子。
赵衍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他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坐起身子，凑近他，看着他因痛苦和恐惧而微微放大的瞳孔。
指了指他手里的孩子，“知道吗？
赵衍，”我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我现在，无比后悔。”
“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怀上那个孩子。”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抓着我衣袖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
我迎着他惊骇的目光，笑出了声，用近乎疯狂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如……就现在吧。”
“黄泉路上，咱们一家三口，正好团聚。”
“贱人，你别做梦了！”
伴随着“啪”的一声，林清月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她得意的拿起手里的药，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糙木，刺得我耳膜生疼。
“死的人只会有你一个！”
她一步步走近，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目光黏在我依然平坦的小腹上。
“龙子既然已经生下，你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可以安心去死了。”
“不过，姐姐，”她语调一转，带上假惺惺的关切，“你倒也不必担心看不到孩子，等他长大，我一定会告诉他，曾经有这样一个女人想要谋害我们，让他永远恨你，狠一辈子！”
她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里那个小小的白玉瓷瓶，瓶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她拖长了音调，目光像毒蛇一样缠上我。
“至于现在，我觉得是不是该奖励奖励你？”
我冷笑，想开口反唇相讥，喉咙里却传来了一股腥甜，是了，药效也该发作了。
但这幅虚弱的样子，绝不能让她看见。
我挺直了背脊，尽管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
“是吗？”
我听到自己声音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平静，“那可真可惜，不能拉着你们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