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志远李晚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和离,我回娘家过的风声水起全文》,由网络作家“慕汐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系统呢?空间呢?金手指呢?这不是小说里每个穿越女的标配吗?还是说需要上山,碰到能换的野菜、药材才会触发?她起身走到柴房,看着几个侄儿挖回来的野菜,背篓里的野菜只有一点,勉强够炒一盘菜。家家日子不好过,都去挖野菜,深山里危险不敢进,也就敢在外围挖,所以尽管每天去挖,也只能挖到一点。抓起一把有点蔫了的荠菜等了片刻,结果没有任何反应。她又试着摸了几样其他的,依旧没有反应。她终于接受了现实。苍天啊,大地啊,她是上辈子木鱼敲少了吗?同为穿越女,怎么还两套标准呢?在心里哀嚎一顿,深吸一口气,默默唱起来。[我哭着接受了,小说里都是骗人的。][穿越以后,没有金手指。][没有灵泉空间,更没有逆天系统。][要靠自己,才能行的通。]一道声音打破了她在心里...
《开局和离,我回娘家过的风声水起全文》精彩片段
系统呢?空间呢?金手指呢?
这不是小说里每个穿越女的标配吗?
还是说需要上山,碰到能换的野菜、药材才会触发?
她起身走到柴房,看着几个侄儿挖回来的野菜,背篓里的野菜只有一点,勉强够炒一盘菜。
家家日子不好过,都去挖野菜,深山里危险不敢进,也就敢在外围挖,所以尽管每天去挖,也只能挖到一点。
抓起一把有点蔫了的荠菜等了片刻,结果没有任何反应。
她又试着摸了几样其他的,依旧没有反应。
她终于接受了现实。
苍天啊,大地啊,她是上辈子木鱼敲少了吗?
同为穿越女,怎么还两套标准呢?
在心里哀嚎一顿,深吸一口气,默默唱起来。
[我哭着接受了,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穿越以后,没有金手指。]
[没有灵泉空间,更没有逆天系统。]
[要靠自己,才能行的通。]
一道声音打破了她在心里哭嚎改词版《童话》。
“姐,你咋了?”李三栋看着他姐抓着一把野菜,一脸哀伤的样子问道。
李晚月尴尬的把菜扔回竹篓,僵硬的扯出笑:“没事,我就是饿了,想看看大嫂做的什么吃的,顺便看看晓桃他们挖的什么野菜。”
“哦,饭已经好了,快出来吃吧。”
李晚月跟着往堂屋走,哎,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年轻了十岁。
李晚月跟着李三栋走到堂屋,长木桌上摆着一筐榆钱粗面饼子,两盘炒荠菜,看着像水煮的一样,没什么油花,一盘腌萝卜干,两个煮鸡蛋,一盆可以照出人影的糙米粥,一碗浓稠的白米粥。
家里条件差,这时节野菜也冒出来了,榆钱树也可以摘了,村民大多会摘一些,混着粗面做成窝头或者饼,能省些粮食。
不过用不了几日,村里的榆钱就会被薅秃。
“月月,快来坐。”赵素英见她过来,紧忙招呼。
李晚月坐下后,赵素英把那碗白米粥端到她面前,又把一个煮鸡蛋递给她:“快吃吧,大夫说了,你气血不足,得好好补身体,灶上熬着药呢,吃过饭再把药吃了。”
李晚月看了眼其他人,晓兰和晓桃低垂着头,晓荷盯着她面前的白米粥,舔了舔嘴唇。
李安乖乖坐着。
而孙秀芹直接拿了另一个鸡蛋,剥好后递给了李康,李康接过来三两口吃完了,丝毫没想着分给其他兄弟姐妹,另外几个孩子面色如常,看来早就习以为常了。
李晚月记得,李康刚生下来就很瘦小,三天两头的生病,于是给他起的名字叫李康,希望他健康。
又是家里孙辈第一个男孩,家里什么好的都先给他。
鸡蛋是好东西,又可以拿来卖钱,其他人几天吃一次,而李康是每天一个。
李康眼睛盯着李晚月面前的粥咽口水:“娘,我也要喝白米粥。”
孙秀芹拍着她的肩道:“你这孩子,还用你说吗?你小姑姑最疼你了,她肯定不会只顾自己吃的。”
说完,看向李晚月。
这话令饭桌上的几人皱起眉。
李二湖瞪了孙秀芹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没看到小妹身子这么弱需要补吗?小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半个男子汉的人了,还要跟他姑抢吃的?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教的?”
李二湖在家的时候,孙秀芹还是比较收敛的,可李二湖不在家的时候多,不是地里干活,就是上山砍柴,农闲了去镇上或县城做工,所以跟孩子相处的时间较少。
孙秀芹一脸讨好:“我这不是担心小康的身体吗?他向来身子弱,家里又挺长时间没有煮过白米粥了,想着那么大一碗小妹吃不完,肯定会给小康分一些的。”
李二湖沉着脸道:“小妹吃不完,那不是还有小安和晓荷吗?他们是小康的弟弟妹妹,都没说要吃呢,他好意思开口?”
孙秀芹心里想,那能一样吗?小康是长孙,身体又不好,自然要紧着小康来。
可看李二湖脸色不对,她不敢这么说。
改口道:“小安和晓荷身体好,又懂事,自然不会为了口吃的争抢。”
见李二湖还要开口,赵素英立刻制止:“行了,吃饭都堵不住嘴,这粥是月月的,她现在需要补身体,你们谁都别惦记,吃不完就留着让她晚上吃。”
赵素英说完,王桂香就起来给大家盛饭。
李晚月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臂:“大嫂,我来吧。”
“我和你二嫂都在,哪能让你动手......”
李晚月笑了笑,把面前的白米粥倒在盆里,又搅了几下。
“小妹,那是给你吃的。”李大川急声道。
“我不是有药吗?那些补药足够了。”
李康一看白米粥和糙米混一起了,嘴角一撇就要哭,被孙秀芹捂住,随后眼神示意他看场合。
李晚月又剥了鸡蛋,去厨房切成四小块。
给晓兰晓桃晓荷李安每人一小块。
虽然每块很小,几个孩子却一脸受宠若惊。
以前他们鸡蛋还是不缺的,加上李父会打猎,家里每月至少也能吃回肉。
后来李父受伤,去年天气也不好,收成减产,家里缺钱,三兄弟忙完地里都出去做工了,挣多挣少,至少能补贴点。
家里喂鸡喂猪崽的杂活都是王桂香在做,孙秀芹负责做饭,因此李康总有鸡蛋吃。
其他孩子一个月都吃不了几次。
晓兰把鸡蛋递过去:“小姑,鸡蛋您吃吧,早点把身体养好了,家里人才安心。”
晓桃跟着附和:“大姐说的对,小姑吃吧,我们身体好,不用补。”
小安也重重的点头。
晓荷见俩姐姐说了,不舍的看了看鸡蛋,也把鸡蛋推了回去。
李晚月欣慰的笑了,除了李康,这几个孩子都不错。
她道:“给你们的,你们就吃,我一会儿还要吃药,吃不下这么多。”
孙秀芹看着晓荷手里的鸡蛋,想让她让给儿子,一个丫头片子,以后是别人家的,哪用的着吃好的。
可李二湖在边上,她不敢。
一小块鸡蛋,一口就能吃完的,几个孩子却小口小口的吃着。
李晚月见他们这样,心里叹气,一个鸡蛋,他们却像在吃什么人间美味一样,都是穷闹的。
她见赵素英眼里的自责,立刻转移了话题:“娘,小康那孩子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好的先给他没人说什么,可他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您让大嫂怎么想?让其他孩子怎么想?”
当年孙秀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摔过一次,差点滑胎,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李康幼年时常头疼脑热的,天气一变,就容易受凉,当时家里这一辈只有这么一个男孩,自然更上心些。
“哎。”赵素英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子骨弱,虽说这几年不怎么病了,可瞧着那身子骨也比不上其他几个孩子。
你二嫂把他当眼珠子一样,自然怕他身体落下病根,这才什么都紧着他。
以往几个孩子也没亏着谁,这不是如今家里情况不比从前了吗?”
“可是娘,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说,不怕穷或者东西少,就怕分配不均,他若是伤了病了,自然是要紧着他,总说他身体不好,可有想办法改善?除了吃药,强身健体也是必不可少的,生命在于运动,像二嫂这样,什么都不让他做,那他身体能健康吗?
日子是过的紧,可要吃什么几个孩子都吃,不够的话就都不吃,厚此薄彼,被薄待的就算不说出来,心里也会有怨气,长此以往,要么就是积怨深重,做出极端的事,要么就是麻木,以后遇到欺负也不会反抗,无论是哪种,都不是好现象。
不能因为另外几个孩子懂事不说话,就总忽视他们吧。”
赵素英笑了:“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文绉绉的了?”
李晚月嘿嘿一笑:“好歹在高家待了几年,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赵素英笑着点头:“行,娘以后会注意的,你再歇歇吧。”
话落,起身离开。
李晚月跟着出了门,她要解决下个人问题。
当站在破旧的木板围成的简易露天茅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味道方面还算能忍,可那木板搭的,她都担心会掉下去。
而地上还插着几片竹片,当猜到它们的用意时,一整个崩溃。
闭上眼睛,做着心里建设,最后一脸视死如归的站了上去。
为了生活品质,一定要多赚钱,多多的赚钱。
主屋里,李有山和赵素英数着木盒子里的银子,加上李晚月的九两银子,盒子里共有十两并三百八十二个铜板。
李有山打开一块破布,上面用烧火棍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这是他自己记的‘账本’。
他挨个指着图案念念有词。
眯眼圆脸图样,后面画着三个圆圈:“村长家是三两银子”。
圆眼方脸图样,后面一个圈:“大儿媳娘家一两银子。”
牛头图样,后面画着一个圆圈:“铁牛侄子家是一两银子”。
树杈图样,后面两个圈:“有根家一两银子”。
田地图样,后面五串圆圈:“有田家五百个铜板”。
元宝图样,后面八串圆圈:“有财家八百个铜板。”
......
李有山一边念叨,一边掰着手指,算了下,眼下对外的欠账是十四两七钱银子。
赵素英道:“他爹,算的咋样?”
李有山:“就算把银子都拿出来还了,还差四两多银子。”
赵素英宽慰道:“没事,马上农闲,大川他们三兄弟若是都去做工,镇上一天十五文,县城一天能有二十五文,就算按每人每天二十文工钱,一天就是......六十文,一个月就是......一两八钱银子,三个月就差不多攒够了,就算不是天天都能找着活计,那半年应该也能攒够了,去掉吃喝家用,今年咋也能还完了。
到时候把银子还了,再攒几个月,凑够聘礼银子,就给三栋未来媳妇下聘,这订亲已经一年了,也该下聘了。”
李有山点头:“好在老李家大多数关系都挺好的,愿意借银子给咱家,不然,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到现在这般。
“要不是月月拿回来这九两银子,咱们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还上呢,怕是要卖地才能还上了,咱们自己得留个一两花用,其他的都拿去还了吧,看看先还哪几家。”
李有山点了点头,开始琢磨。
村子中间的老槐树下,稚童嘻闹,妇人边纳着鞋底子,边闲聊:“这李晚月可真没福气,嫁给读书人是多荣耀的事啊,这才三年就被人休回来,换成我,我都没脸活着,李有山家居然还把人给接回来了,啧啧,也不怕影响他家小辈的婚事。”
“谁说不是呢,有山为了治伤,到处借钱,眼下他家三栋定亲一年了还没给人杨家下聘,家里再多一张嘴吃饭,我看啊,就算明年,也攒不到聘礼银子。”
有反对的也有支持的:“人家那不是休妻,是和离,这可不是一个意思,再说了,就算是读书人,品行不好,你愿意让女儿嫁过去受委屈吗?我可听说了,这高志远就没跟有山家的丫头圆房,就这还被婆母骂不下蛋的母鸡,这换成你你能忍?”
“王婶子说的对,谁忍心看自己女儿受这种委屈?当牛做马三年,换来这么个结果,但凡是亲生的,都忍不了,读书人就可以欺负人了?”
“人家高志远也并非无情无意,我可是听说了,人家还赔了她十两银子,另外又给写了五两欠条,已经够仁义了。”
......
李家老宅,二房媳妇刘金花和她大女儿李秀美走进院子。
“爷,奶,我来看你们了。”李秀美笑着打招呼。
李老太笑咪咪的看着她:“哟,大美来了,快坐吧。”
“嗳。”
母女俩坐下后,刘金花立刻道:“爹,娘,你们听说了吗?大哥家那晚月丫头被高家休回来了。”
李老头是李有山的父亲李松,李老太是李有山的继母吴婆子,李有山三岁时生母病逝,两个月后李老头娶了继室,次年生下一子李有富,之后又生了一女李春燕。
“真的?”李老太瞬间瞪大了眼睛。
李老头皱眉:“老二媳妇,你说说咋回事?”
刘金花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爹,我方才路过大槐树,听他们说那高志远家嫌弃李晚月生不出孩子,要休了她,后来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这才同意和离,可是和离和被休不是差不多嘛,她一个和离妇还敢回家,也不怕影响家里侄女们的婚事,幸好他们这一房已经分出去了,否则咱家小辈也跟着受影响。”
还给她煮白米粥,家里的孩子也就过年过节才能喝一回白米粥。
平时家里大多数都是她做饭,这次煮粥竟然让大嫂去。
这下大嫂也能偷着喝几口粥了。
这时,从院外风一样跑进来一个人,伴着关切的喊声。
“娘,娘,小妹咋样啦?”
“叫魂呐,不能等走近了再说。”赵素英白了大儿子一眼。
李大川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头上的汗。
李晚月打量着这位大哥,模样周正,身上穿着深蓝色粗布衣服,上面打了不少补丁,脚下穿了双草鞋,身材健壮,尽管常年劳作,皮肤却不像其他人那么黑,就是束起的头发,油光锃亮的都能炒菜了。
她这才打量了下,李家的人皮肤都偏白,再怎么晒也不是那种黝黑的肤色,只是很粗糙。
李大川走到李晚月面前,一脸关切:“小妹,你没事吧?大哥在县城做工,还是听到铁牛哥来报信,才知道你出事了,到底什么事?是不是高志远欺负你?大哥把那高志远的腿打断......”
李大川跑的满头大汗,这会儿说的唾沫横飞,声音洪亮,李晚月觉得头又疼了,赶紧打断他:“大哥,我没事了,都解决了,你一路跑回来累了吧,快喝点水歇会儿。”
李大川这会才发觉嗓子有些冒烟,脚也开始疼了。
他听到消息,立马往回跑。
不是他舍不得坐牛车,是牛车没他跑的快。
这么要命的事,哪等的及坐牛车。
一路上,两条腿都倒腾成风火轮了。
好在县城离他们村不算太远,平时坐牛车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他跑了半个时辰就到家了。
这会儿见妹子没事,松了口气,才感觉到脚疼。
见王桂香端来碗水,他接过来,三两口喝完,这才觉得嗓子好受了点。
不多时,几个孩子走进院子,见到李晚月,糯糯的喊了声:“姑姑回来啦。”
纷纷上前叫人。
是李晓兰李晓桃,李晓荷,李安。
几个孩子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身材瘦小,脸色却很健康。
“嗯。”李晚月点头,笑着问:“你们这是去哪了?”
李晓兰道:“我带着弟弟妹妹去山脚捡柴,打猪草了。”
“你们真棒。”
听到夸奖,几个孩子笑的更灿烂。
李三栋走过来,道:“行了,都去玩吧,你们姑姑需要休息,等她休息好再跟你们玩。”
几个孩子乖乖听话,把背篓和柴放进柴房。
李三栋看向李晚月:“姐,我收拾好了,你去歇会着吧。”
李晚月点头,走进西屋,低矮的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再没别的。
但是房间干净整洁,除了有些发霉和猪圈飘来的味道,没有别的异味,想来这个弟弟是个爱干净的人。
她坐到破旧的木床上,木床下面铺的干草,干草上面铺了张草席,再上面一层薄褥子,铺着‘拼接版’粗布床单,那薄薄的被子有些发硬,想来是用了许久了。
这时,赵素英抱着被子和被单走了进来。
一边换床单一边道:“这被子有些薄了,三栋身体好,不怕冷,你得换床厚的,高家拿回来的被子,我拆洗过后你再用。”
李晚月笑了笑:“我身体也挺好的,劲儿大着呢,再说这天越来越热,用不着厚被子。”
赵素英铺完床后,看了眼外面,从怀里掏出那十一两银子同和离书递给她。
小声提醒:“这银子你自己留着傍身,高家给你赔偿的事瞒不住,你大嫂是个老实的,她不会说什么,就是你二嫂那张嘴,当着我们的面可能还收敛些,要是背着我们说你什么,你就当耳旁风,别与她置气,免得气坏了自个儿,到时候告诉娘,自有娘为你做主。
村子里总有些嘴碎的,你也别搭理,当他们放屁就是,别为着那些爱嚼舌根的烂人,让自己不痛快。”
记忆里,大嫂王桂香是个实诚人,嫁到李家,接连生了两个女儿,李家虽然不是重男轻女的家庭,可这年代,就是男孩为重,大嫂自觉没生男孩,有些对不起李家。
而二嫂孙秀芹,嫁进来一举得男,生下长孙,腰杆别提多硬气了,没少对大嫂阴阳怪气。
直到后来大嫂也生了儿子,才收敛些。
可几年养成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好改的。
想到这,她把银子推回去:“放心吧娘,我不会在意的,这银子是咱家这几年贴补我的,理应给您拿着,以前是我不懂事,眼光差,让爹娘操心,以后不会了。”
赵素英:“说什么傻话呢,你一直都懂事,是那黑心肝的高志远眼瞎,看不到你的好,家里有银子,这些你自己留着,将来若有合适的,这些就当作嫁妆。
你先歇会儿,等你二哥抓了药回来,到时候该吃药就吃药,把身体养好了,日子还长着,只要活着,没什么过不去的。”
说完,抱着薄被出去了,顺带关上了屋门。
朴实无华的安慰,老母亲的一片爱女心。
李晚月躺到床上,原主看着瘦,身体却并不虚弱,毕竟在高家要干不少活。
她只是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静会儿,想想如今的情况。
她闭着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总感觉忽略了什么?
闹腾一上午,这会真是困了,很快睡过去。
再醒来时,不知道几点了,手下意识去摸手机,没摸到,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得,看来是回不去了。
别人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
她眼睛一闭一睁,上辈子就过去了。
哎。
没等她叹完气,就听到隔壁厨房的声音。
李二湖:“娘,张大夫没收诊金,只让给了八十五文的药钱。”
赵素英皱着眉叹气:“这两幅药先让月月吃着吧,不行就明儿个去县里办和离登记迁户籍时,让城里的大夫给瞧瞧。”
李晚月知道,去年李有山受伤,花了不少银子,养了挺长时间才好,也找过原主借钱,可见家里的条件有多紧巴。
得想办法挣钱啊。
想到这,她才想起来她忽略了什么。
张赖子顿时低下头,若是说出实情,高志远以后万一做官,肯定要针对自己。
心里顿时有些后悔,本来拿银子办事挺简单的,谁成想,这个平时温顺怯懦的李晚月,竟这么难缠?真要闹到官府,他肯定要挨打坐牢的。
想到这,他一咬牙,一巴掌打自己脸上:“我不是东西,是我见高二家的自己来洗衣服,附近又没人,一时冲动,起了心思。
高二家的就拿棍子打我,我抢她棍子时,不小心把她推水里了,我害怕,就想跑,结果被石头拌倒,也掉水里了,我怕你们骂我,就编了谎话,高二家的,我对不住你,啊......”
张赖子话没说完,被李三栋一脚踹倒,头磕在石头上,瞬间肿起个包,疼的龇牙咧嘴。
“我让你欺负我姐。”
边说边用脚踹,没踹几下,张赖子媳妇跑过来求饶。
李村长的胡子都抖起来了,他压着怒气道:“刘老哥,你们村的村民胡说八道,差点害了我们稻花村所有姑娘的名声,你说这事咋办吧。”
刘村长叹息一声:“做错了事,自然该惩戒,可他自己也没落着好,也算给了他教训,想来以后也不敢做坏事了,不如让张赖子赔高二家的一些钱。”
“行啊”李晚月点头,想着这个年代钱的购买力,道:“那就赔三两银子吧。”
“三两?你咋不去抢?”张赖子一听立刻哭诉:村长,我家可没钱啊。”
张赖子媳妇听到这话,立刻走到李晚月面前,哭着道:“高二媳妇,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一家子老小过的艰难,家里没剩几个铜板,赖子虽有错,可你们打了打了,骂也骂了,他还差点没命,也算受到惩罚了,经这一遭,他再也不敢了,能不能少赔点,或者我去给你们家干活抵债,你看成不成?”
李晚月记忆里,这赖子媳妇不错,家里家外都是她和妯娌在做,算是靠两个女子养整个家,他们家也的确困难。
真让他们拿三两银子,也的确拿不出来。
她道:“这样,那就赔一两银子吧,让张赖子给李家做一年的工抵债吧,春耕秋收,或者修屋整院,只要找他,他都要来干活,不愿意的话,就见官吧。”
张赖子愣了,他自家的活他都没干过,要去给他们家干活?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张赖子媳妇立刻感激道谢,再怎么也比坐牢强啊。
道谢后,扶着张赖子走了。
等人走了,崔婆子才反应过来,居然因为这事得了一两银子,刚好拿这银子买些肉给远儿补补。
随后高声道:“凭啥给他们老李家干活?你如今是我们高家的人,该给我们高家干活才是。”
刘村长皱眉呵斥:“闭嘴吧你。”
还嫌不够乱。
李晚月看向高志远一家,高志远立刻一副深情的眼神看着她:“晚月,是我误会你了,让你受了委屈,既然事情解决了,就跟我回家吧,你落了水,别着凉。”
“是啊弟妹,都怪那张赖子,既然事情真相大白了,就回家吧,诸位也散了吧。”高志强也跟着附和。
“高志远,你不该读书,该去戏班子唱戏才是,那些名角都没你演的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设计这么一出,不就是想名正言顺休了我,又能扣下我的嫁妆,自己也不会被人说忘恩负义吗,真是好算计。”
高志远眉心一跳,这个李晚月向来傻乎乎的,跟他说话,总是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对他言听计从。
此时眼里没有半分情意,还能看出他的想法,她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要是被书院知道,他的前程就要毁了。
努力稳住心神,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晚月,你是不是落水后神志还没恢复啊,怎么会呢?你在我家,我娘视你为亲女,从未苛待,咱们夫妻三年,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
李有山呸的一声,瞪着高志远:“放你娘的狗臭屁,还如同亲女?你家养女儿,把人养成这副样子?
你眼瞎,不代表所有人都眼瞎,我女儿没出嫁前,在家里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才嫁过来不满三年,你瞧她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你说这话骗鬼呢?”
高志远皱紧眉头,他不爱跟这些粗俗的泥腿子说话,动不动骂骂咧咧。
若非自己家里不宽裕,无法娶到芸娘,他当时又岂会娶李晚月?
芸娘父亲是秀才,也是他刚去镇上书院的启蒙先生,她也跟着她爹学习,通诗书,知礼仪,两人青梅竹马。
只是当时他们家里要二十两银子的聘礼,他拿不出来,自己读书又不能停,没多久芸娘被家里许了人家,他只能找别人。
李晚月是附近村里模样较好的,家里人又宠她,必定会贴补她,他才能继续读书,这才想着娶她。
虽然她模样不错,但是脸糙的很,一点风韵都没有,顶着一头油腻的头发,跟她讲话,犹如对牛弹琴,诗词曲赋什么都不懂,虽然现在瘦了,但还是比不上芸娘。
在他眼里,李晚月就是个倒贴银子为家里干活的奴仆,等自己中了秀才,遇到更好的,再休了她。
哪成想,后来芸娘竟退了婚,而他已然是有妇之夫,妻无错不得随意休弃,且他当时也没有功名,只能和芸娘保持联系。
如今自己考中童生,芸娘也等不起,娘又不想李晚月把嫁妆带走,这才想了这么一出,哪成想张赖子那么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崔婆子又跳了出来:“李晚月,你少血口喷人,谁要扣你的嫁妆,你别想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三年了还生不出孩子,志远将来是要做官老爷的,你想让他绝后啊,就凭这个休了你,别人也不会说我们什么,你倒好,还敢攀咬志远,你个没良心的。”
“休了我?用什么理由休?也就是无子吧,我朝规定,五年无后,才可休妻,眼下不到五年,你休我试试?那我可要去找县老爷和书院的夫子评评理。”
李晚月的话让崔婆子一愣,还有这规定?
他顿时火大,男儿膝下有黄金,竟然让他跪在了李晚月这个村妇面前,虽是被人踹倒的,但他眼下的确是跪了。
心里无比屈辱,他刚要起身,李二湖就按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高志远就被按着头磕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下,李二湖才松了手。
“高志远,这是你欠我妹妹的,磕三个头都便宜你了。”说完,又踹了他一脚,这才后退几步。
高志远快速站起来,死死盯着李二湖,却不敢跟他动手,他那手臂快赶上自己的腿粗了,真要动起手,他一只手都能把自己打趴下。
莽夫,他不跟莽夫计较。
高志远转过头,看着李母疯了般还在打他娘,不由皱紧眉头,看向愣在一旁的丁红,冷声道:“大嫂,娘被打了,你怎么不护着娘?居然跑一边去了,真是不孝,还不快去把人拉开。”
丁红张了张嘴,有气不敢发,心里暗骂,他自己的老娘,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动,还有脸说她?到底谁不孝?
写字的手再金贵,也不能连老娘都不顾啊。
心里吐槽,脚下没耽搁,立刻上前,同几个妇人合力的把李母拉开。
李晚月在心里试了试,才喊出熟悉又陌生的称呼:“爹,娘,二哥,小弟。”
赵素英甩了甩发麻的手,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马上换了副担忧的神情:“嗳,我们听说你被欺负,立马过来了,别怕,有我们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高志远眼皮狠狠一跳,是谁去稻花村报信的?还有,到底谁欺负谁啊?
靠山村的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直觉今天这事不好收场。
崔婆子头发成了鸡窝,脸肿的老高,趴在地上,一边捂着脸,一边哭嚎:“天杀的,没天理了,这个老泼妇跑到童生村里,要杀童生娘啦,儿啊,志远,快去报官,把这一家子抓牢里去。”
丁红扶起崔婆子,崔婆子嚎了一嗓子,腰像断了一样。
“儿啊,娘这腰怕是断了,你快去请大夫,再去官府递状子,让他们一家子都坐牢。”崔婆子恨声道。
这时有人高喊:“让让,让让,村长来了。”
众人纷纷向两边站,让出一条道,两位头发灰白,脸色冷沉的老人,分别是稻花村的村长李平和靠山村的村长兼里正刘文。
靠山村的村长看了一眼地上的崔婆子,皱紧眉头道:“高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崔婆子嗷的出声,急忙告状:“老村长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李晚月那小贱蹄子跑这偷人,被人撞见了,我们气不过,骂了她两句,她居然动手打人,她娘家人也跑来咱们村,不管不顾的打人,你看看把老婆子我打的,你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李村长沉下脸:“崔婆子,说话得凭良心,月丫头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的品性我敢担保,绝不是那种人。
她嫁进你家任劳任怨,如今你儿子刚考中童生,就看不上月丫头了,不想过了你们就直说,整这么一出演给谁看呐。”
“谁演了?你们村的人,你当然维护了。”崔婆子反驳。
李晚月不理她,看向众人道:“你们也知道,从我嫁进高家,我从没跟谁红过脸,家里家外的活都是我在干,我有偷过一日懒吗?
如今赶上春耕,偏今早我要下地时,婆母让我先洗衣服,我不敢不听,就过来洗衣服。
刚到这,就看到张赖子过来,我为了名声着想,端起盆就走,可他直接来拦我的路。
我不得已用洗衣棍赶他,他抢我洗衣棍的时候,我不慎掉进水里,他怕惹事,想跑,结果也掉进水里。
后来我努力爬上岸,这才不至于丢命。
若真像我婆母和刘翠说的,来这里幽会偷人,试问你们会选这么空旷又人来人往的地方幽会吗?找个隐蔽小树林不好吗?
再者,真要是来幽会,我还会打他吗?而你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出现在这里?”
众人一想,也对啊,大家洗衣服洗菜都来这里,随时会有人出现,谁会选这里偷人?
就在众人思考的时候,李晚月走到昏迷的张赖子跟前,抬脚踹向他的胸口。
为避免张赖子胡说,她要先把事情经过说了,大家先入为主,才能在听张赖子胡编乱造时,会动脑子思考,不然还要跟张赖子掰扯。
刚有人要指责她丧心病狂,人都没了她还不罢休,就见李家父子恶狠狠的眼神,顿时住了口。
按着心肺复苏的频率和力度,几脚踩下去,张赖子顿时猛的咳出几口水,众人惊了,踹几脚居然能踹活过来?
张赖子悠悠转醒,待看到这么多人后,他迷茫的问:“你们咋都在这?我这是咋了?”
崔婆子怕他说出什么,立刻上前:“赖子啊,你是不是......”
李晚月直接打断她:“张赖子,你是受谁的指使,跑来坏我名声的?”
“是高......”张赖子下意识回答,突然反应过来,立刻一脸受伤的看着李晚月:“晚月,是你让我来的呀,你说高志远在家的时间太少了,你寂寞,这才约我来河边,现在大家都去耕地了,这里没人看见。”
“哦,那你说说,你脸上还有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众人这才看见,张赖子额头上胳膊上清晰的红印子,顿时李晚月的话可信度又高了。
“我这是......我这是刚才在河里被石头硌的。”
“不说实话是吧,行,那咱们就去县老爷那,让县令大人来审,也好还我清白。”
张赖子慌了,急声道:“不,不,我不见官。”
村里的人,对当官的有天生的畏惧,有的人一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更别说见官了。
村里人就算再吵再打,也没有报官的,都由村长里正解决。
更何况张赖子心虚,更怕了。
刘村长见状,赶着打圆场:“高二家的,有话好好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哪就到了要见官的地步了。”
随后看向张赖子:“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实话,我也不管你了。”
张赖子看了高志远一眼,高志远暗含警告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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