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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全局

第20章

发表时间: 2025-04-23
沈霜容虚弱的倚靠在塌上,忽然眼前再次浮现出来那熟悉的金色弹幕。
我知道叶雪这个人!她人品挺好的,不是那种只会装清高的大家闺秀,很靠谱的。
当年你二哥沈清寒伤腿之前,她就和沈家有婚约,只是后来二哥因为腿伤了自卑,主动退婚,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叶雪都没有在谈过婚嫁。
而且......听说她对你二哥一直没忘呢,倒不如让他们成为一对壁人,日后叶雪也能为你所用,一举两得。
沈霜容有些怔神,脑海里瞬间充满了许多回忆。
叶雪,是丞相叶文渊的嫡女,京中贵女中最有声望的一位。
她虽为权臣之女,却从不恃宠而骄,礼数周全,性情稳重,在沈母还在世时,曾一度与沈家亲近至极。
只是后来,沈清寒被陆青云算计,导致一双腿伤得彻底,再不能久立奔走。
沈清寒本是清傲之人,得知自己腿疾难愈,宁可亲自提笔退婚,也不愿让叶家女子受他拖累。
这一别,便是三年。
“她......真的一直没谈婚论嫁就是因为我二哥吗?还是说有别的隐情?”
沈霜容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起曾经的一些回忆。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些年在后宅周旋如履薄冰,而叶雪却一直以平和姿态行走权门,定是个极有心智与分寸的女子。
若她与二哥真心相对,那沈清寒一生孤傲,也许真的能被这位姑娘治愈。
弹幕又冒出来。
她真的是个好人,可比陆青云那种玩意儿强一百倍!你要是不撮合他们两个,我都替你二哥不甘心!
沈霜容被逗笑了,低声喃喃:“你倒是比我还急。”
她起身吩咐春桃:“你记着,明日我让你去叶府送上一副礼物,是我答谢叶小姐上回出手救急。”
“是,奴婢这就去。”春桃兴高采烈下去安排。
直到翌日清晨,陆青云还未回来。
宫里的内侍将一道圣旨送至沈府。
“太后挂念沈主母身子孱弱,命她入宫调养,太医院已备好宫殿以供静养。”
“是。”沈霜容跪下接旨,而一旁老夫人等人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皇宫,延熹殿中。
当沈霜容由丫鬟搀扶着步入殿内时,皇帝与太后早已等候。
她脸上未施半点脂粉,看着就像已经病入膏肓的模样。
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臣女沈氏,见过太后,见过皇上。”
太后一见她这模样,顿时坐不住了,直接就站了起来。
“霜容,你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皇帝目光扫过沈霜容,眼中怒火隐现,冷声道:“陆青云人呢?”
女官跪下禀道:“回陛下,侯爷在后殿等待发落。”
“放肆!”太后猛地拍案,面色铁青,“这是还想把人逼死不成!”
皇帝尚未发话,正欲再细细询问沈霜容毒发之因,一名贴身太监悄悄上前,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陛下,太医院方才复查药渣,确认中毒之物确为朱砂。”
皇帝神情一顿,眸色瞬间冷了几分:“朱砂?”
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眉头猛地皱起,回头看向榻上神情平静的沈霜容,眼底透出一丝异样。
“都退下吧,朕有要事问沈氏。”他挥袖淡淡开口。
内侍宫人齐齐跪安退出,偌大一座御书房,转眼便只余皇帝与沈霜容二人。
皇帝缓步走近,在她面前坐下,语气罕见地带着几分温和与迟疑:“霜容,朕记得你三岁那年,有一次随沈怀庭入宫,当时你随身佩了道观赐的朱砂平安符,结果一夜高热,满身红疹。”
“太医院查出来,说你体质特殊,自小对朱砂过敏,自那以后,沈怀庭便将你饮食用物中所有朱砂之物剔除。”
他声音渐低:“所以,你不可能中朱砂之毒。”
沈霜容眼神一动,却不避让,只是垂下眼帘,声音轻缓:“陛下果然记性极好。”
皇帝定定看着她:“那你告诉朕,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来的?莫非你是自己让自己中毒。”
他话锋一转,眼中已不见怒火,唯有藏在深处的担忧:“最近......陆青云,可曾欺你、辱你?”
沈霜容原本淡漠的神情轻轻动了动。
片刻后,她才缓缓抬眸,声音温润却毫无掩饰:“若说最近,我确实有许多不如意。”
“陛下也知道,陆青云如今权势渐盛,而我......三年无所出,操持府中大小事,往来应酬,皆被他视作理所当然,可我从未想到,他竟会下此毒手。”
她轻轻一笑:“皇上明察,我的确没有中毒,我只是换了药碗里的东西,改作朱砂,只为保命。”
“若我不装病,又怎能被接入宫来,躲开他每日的投毒?”
皇帝的拳头缓缓收紧。
“你是为了自保,才借朱砂设局?”
沈霜容轻轻点头:“我若反抗,他必有所察,与其不明不白死在永宁侯府中,还不如赌上一回。”
屋内一时无声,只有烛火在静夜中轻轻摇曳。
良久,皇帝起身,背对沈霜容站定。
他语气极低,却字字带着压抑的怒意:“陆青云,敢谋害诰命之妻,欺君犯上,已不止家事之范畴。”
“此等人......不配为侯。”
他回头看她,目光凝重而慎重。
“沈霜容,朕问你,你既为诰命夫人,为朝廷命妇,朕又岂能让你继续受辱于此人?”
他顿了一下,缓缓吐出一句:“朕,拟旨赐你合离。”
沈霜容闻言心中一震,眼睫轻颤,却未立刻开口。
她看着皇帝,喉间像卡住了什么,未及作答。
皇帝却并不催她,仿佛早已明白她心中之痛,只缓缓收回目光,将那道圣旨放在案头,声线低沉如夜雨入池:
“你不必急着回应。”
“这道旨意,朕会一直放在这,等你自己来取。”
话音落下,沈霜容缓缓垂下眼帘,长久未语。
而这一刻,殿中无人再言语,只有风从窗隙中拂过,吹得案前卷轴微微翻页,似宣告着一场旧梦的终结。
沈霜容,或许终于可以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