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赵钱孙李”。
夫妻二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同时叫了起来。
一边说:“除了我的至戚之外,哪里来的这两门陌生的亲事?”
另一边说:“我的喜盒旁边,为什么多了这么多的食物?”
钱小江对着边氏说:“我家一家之主不发回书,谁敢收他们的一盘一盒?”
边氏指着钱小江说:“我家主婆不允许接受,谁敢接他们的一线一丝?”
丈夫又问妻子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要是说在家的女儿,也该由我这个父亲做主。
要是说出嫁的妻子,也该由我这个丈夫做主。
你有什么道理,竟敢胡作非为?”
妻子又问丈夫说:“娶媳妇由父亲做主,嫁女儿由母亲做主。
如果是娶媳妇,就该由你做主。
可现在是嫁女儿,自然该由我做主。
你是什么人,竟敢越权行事?”
两边争论不休,甚至都要打起来了。
幸亏送礼的人一起把他们隔开,让他们不能近身动手。
边氏不由分说,直接把自己所许的那户人家的聘礼,照着礼单,一件件都收下了,还请人代写了回帖,打发来人走了;把丈夫所许人家的聘礼,都让人推出门外,一件也不许收。
钱小江气愤极了,偏要把那些聘礼扯进门来,连盘子带盒子都倒了下来,自己写了回帖,也把来人打发走了。
钱小江知道这两头亲事最终都要闹到官府去,他暂且把告状放在最后一步,决定先下手为强,就吩咐亲家,让他们赶紧选个吉日,多准备些灯笼火把,雇一些有力气的人来抢夺女儿,他想着要是抢不走,再去告状也不迟。
那两户人家果然按照他的计策行事,没过一两天,就选定了婚期,雇了许多打手,抬着轿子前来,指望能把人抢走。
没想到男兵容易对付,女将却难以降服,只需要边氏一个人拿着闩门的杠子,横冲直撞,竟然把前来的人役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抱头鼠窜,就连花灯彩轿、灯笼火把都丢下了一半,这就叫做“借寇兵而赍盗粮”,这些东西都被边氏留在家中,准备将来给女儿出嫁的时候用。
钱小江更加生气了,就催促两位亲家赶紧去告状。
亲家知道状词很难写,没有把亲母告成被告、把亲家写成干证的道理,只好把打坏家人的事情都算在钱小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