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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无删减全文

黄家大少z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许织梦像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紧张的攥紧双手,“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别乱说。”“我到底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我就要离开,谁知许织梦却拦着我不肯让我走。她一脸固执的看向我,“傅星洲,我们能不能谈谈?我今天听王主管说公司你也不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给了周文一个项目而已,有必要闹成这样吗?”面对她接二连三的问题,我实在没耐性再和她纠缠下去。于是冷声回答:“我想怎么样,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别忘了周二去领离婚证,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联。”见我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走,许织梦再也忍不住,冲上来拉扯住我的胳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说过,我们...

主角:周朗许织梦   更新:2024-12-07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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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朗许织梦的女频言情小说《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黄家大少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许织梦像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紧张的攥紧双手,“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别乱说。”“我到底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我就要离开,谁知许织梦却拦着我不肯让我走。她一脸固执的看向我,“傅星洲,我们能不能谈谈?我今天听王主管说公司你也不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给了周文一个项目而已,有必要闹成这样吗?”面对她接二连三的问题,我实在没耐性再和她纠缠下去。于是冷声回答:“我想怎么样,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别忘了周二去领离婚证,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联。”见我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走,许织梦再也忍不住,冲上来拉扯住我的胳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说过,我们...

《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许织梦像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紧张的攥紧双手,“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别乱说。”

“我到底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我就要离开,谁知许织梦却拦着我不肯让我走。

她一脸固执的看向我,“傅星洲,我们能不能谈谈?我今天听王主管说公司你也不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给了周文一个项目而已,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面对她接二连三的问题,我实在没耐性再和她纠缠下去。

于是冷声回答:“我想怎么样,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

“别忘了周二去领离婚证,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联。”

见我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走,许织梦再也忍不住,冲上来拉扯住我的胳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说过,我们之间,你没资格说结束,你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不想和她在医院里拉拉扯扯的影响到其他人。

炽烈的胃痛再次袭来,额头冒出涔涔的汗珠。

但我依旧强撑着身体站直了,转眸冷冷注视着许织梦,语气坚决:“如果你非要把事情做绝,那好,我会用法律的手段来维护我的权益。”

别的不说,就许织梦婚内出轨这一条,已经足够让我们的事实婚姻彻底结束了。

许织梦愣了一秒钟。

随即,她突然笑了,“法律?你以为我怕吗?”

“傅星洲,跟我去天台上谈谈,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很执着,话不说清楚我不会轻易放你走。”

她边说边将我拽进电梯,按了顶层的楼号。

当电梯门缓缓闭合时,我清楚看到外面有许多人朝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

但许织梦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神色自若的靠在墙壁上,等待电梯到达顶层。

终于到了顶层,她先行迈步走在前面,我紧跟在她身后。

天台上很空荡,除了偶尔吹来的风沙声,便是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许织梦率先打破僵局,她背靠着栏杆,深深望向我:“傅星洲,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你真的喜欢她吗?所以才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婚?”

我没吭声。

“还是,因为我每天陪着周文,所以你嫉妒,想要找个女人来刺激我?呵......那你也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许织梦嘲讽一笑,眼中闪现浓浓的恨意。

我心中隐隐作痛,低垂的睫毛掩饰住我脸上的表情,我淡漠反问:“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告诉你,抱歉,我并没有兴趣听。”

话落,我转身欲走。

但是,被许织梦伸手拦住。

她脸色发沉的拉着我的胳膊,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傅星洲,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嗤笑,“我和她什么关系你在乎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就只配做你的舔狗,我突然不舔了,你不适应了、不高兴了?”

“哈哈。”许织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在乎?傅星洲,你别做梦了,你别忘了,我和你还没有离婚呢,只要一天没离婚,你一天都还是许家的女婿,我绝对不允许你做出婚内出轨这种事来败坏许家的名誉!”

她的声音渐渐变大,几乎盖过我耳旁呼啸而过的风沙声。

我抬眸,平静的望着她,“许织梦,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守着这样的婚姻折磨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周朗就那么好?他死了三年了,你还不能放下吗?”

她冷哼一声,“周朗死了,但是我还活着,我永远都会记得他,我爱他!”

“至于你!”她满脸憎恨的看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有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好过,我要用你的下半辈子来给他的死赎罪!”

“赎罪?”我摇头,“周朗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害死了他?再者说了,当时周朗已经得了脑癌,他是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才跳楼死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把所有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你闭嘴!”许织梦眼神狠戾的瞪着我,双拳紧握着,指甲嵌入肉里。

她顽固的忽略我的解释,一意孤行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如果不是你逼我在朋友圈发那些秀恩爱的照片,他又怎么会受刺激跳楼?你还敢说这不是你的错?”

“许织梦,那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而且那些照片你要真不想发我会抓着你的手让你发吗?”

“你把全部的错都怪罪在我一个人头上,你不觉得这太牵强也太好笑了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许织梦被问住了,她愣愣的站着,半响后她猛地转过身,咬牙切齿道:“傅星洲,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敷衍我,这些年我一直都觉得真正该死的人其实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幸福!要不是你,我和周朗才该是一对。”

许织梦自顾自的诉说着她对周朗的痴心。

却全然没注意到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我,天台的风实在太大太冷,我被她强行拉上来,情绪一激动胃部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可即使如此,我仍旧忍耐着,没有表现出来。

我能感觉喉头有一股腥甜在翻滚,不过被我给强行压下去了。

“许织梦,放过我吧,我真的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听他们两人之间的狗屁爱情故事。

我只想逃离这里,去过属于我的生活。

许织梦却不肯放过我,她拉着我的手拽着我去了天台的边缘,一阵强风从下面吹上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要是从这里掉下去,一定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她状若癫狂的压着我的头在我耳边呢喃道,“傅星洲,快看啊,这里就是周朗跳下去的地方,你说,要是你也从这里跳下去,我们三个人的痛苦,是不是就能彻底结束了?”

我摇头苦笑,“想让我死,何必这么麻烦,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




她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仿佛刚才的软绵绵全部都是幻觉。

我淡漠应道:“嗯,我累了。”

“呵呵。”她冷笑一声,带着讽刺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累?傅星洲,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就算了,咱们走着瞧。”

我沉默半晌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反正周二就要去办理离婚手续,过了周二,我和她之间再无瓜葛。

......

隔天一早。

我就赶往了医院,一大早王景涛的电话就接二连三的打来,我想多睡会儿都不行。

刚进他办公室,我就没好气的说道,“催催催,你比阎王还烦人!”

“你怎么跟你的主治医生说话呢?”他瞪着眼睛看向我。

我翻个白眼坐到沙发上,懒洋洋说道,“你就是不打电话,我今天也会来的。”

王景涛一脸严肃的走到我面前,语气郑重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危险?万一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控制不住,你可能连三个月的寿命都没有了!”

“哦,那又如何?”我漫不经心的说道,“死就死呗。”

王景涛快被我的态度给气死,他一把拉过我,沉声道,“我跟你说,今天喊你过来除了例行检查,还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过两天我们医院会来几个国外的专家,其中有一位叫做罗德里克教授,是海外一家肿瘤医院的首席研究员,他对于肿瘤方面非常有建树,曾经攻克过很多难关,并且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提名,只不过由于年龄问题,已经隐退多年了,但他的影响力依旧存在。”

“只要他们肯出马,你就有救了。”

听完他的话,我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紧张问道,“真的?你确定吗?”

“确定啊!”王景涛拍着胸口保证道,“对方是业界的权威,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听我一句劝,既然还有希望,就别那么快放弃,说不定这次是真的有救呢?只要你态度好一点配合检查和治疗,说不定就能活下去!”

王景涛的话让我重拾了一点信心,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可能有生的希望,谁又会真的愿意去死呢。

这次我态度良好的答应下来。

王景涛见我答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那等他们到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这几天你就保持好心态,好好在家里休息。”

“行。”

确定了继续治疗后,我的心态也变得平和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消极了。

离开王景涛办公室之后,我本打算直接回家去,却没想到二楼楼梯口再次遇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魏雪晴?”我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闻声抬头朝我看过来,随即便露出了一丝惊讶。

“傅星洲,怎么是你?”她手上还提着一篮鲜花,显然是过来看人的,看到我就先走了过来。

“你病了?”她打量了我几眼,然后说道,“昨天我就觉得你和之前相比瘦了不少,你该不会是......”

“我没事。”我摇摇头,淡笑道,“倒是你,过来医院看人吗?”

“嗯。”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我奶奶生病了,我过来看看她。”说着,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过来换我妈的,她昨天就来了一直守到现在还没休息,我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联系。”

说完,魏雪晴急匆匆的走了。

我摇了摇头打算离开,却没想到,就在要走下台阶的那一刻,发现了周文和许织梦,此刻两人正站在楼梯下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周文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显然是又病了。

看到我注意到了他们,他马上拉着许织梦的手走上前来讥讽道,“我刚还以为看错了呢,没想到真的是姐夫。”

说着,他一脸恶意的看向我,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挑衅,“姐夫,难怪你这几天都不来医院找织梦姐了,原来是外面有人了啊?”

许织梦的表情也很难堪,只是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对于周文的嘲讽我并未放在心上,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你羡慕嫉妒恨了?”

周文冷哼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道,“我可没有,我只是替织梦姐不值,嫁给你这么个无用的丈夫,还在外面不安分。”

我微眯了眯眸子,目光扫视着他和许织梦。

良久后,终于扯出一抹笑容,“我再怎么无用,也比你强多了,至少我是有证的,不像有的人,连门都进不来,只能当个绿茶味的小三。”

周文被我这番话激怒,扬起拳头就要往我这边挥过来。

我早有防备,侧身闪避过去,随即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甩开,冷声警告道,“别惹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傅星洲,你竟敢动手?”许织梦从旁边冲上来挡在周文的面前,愤怒地瞪着我,“周文的身体不好,你怎么能动手打他?”

我轻蔑一笑,“你自己做了表子,还怕我动手打人?”

“傅星洲!”听到我侮辱性极其强烈的字眼,许织梦顿时大怒,她指着我的鼻子尖声骂道,“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呵,我怎么过分了?”我轻嗤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围观的群众,故作诧异道,“哦,我明白了,这是......还没离婚,就要光明正大的护着你的奸夫了?”

我停顿片刻才接着说:“许织梦,从前我让着你,是我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我唯一爱的人,可是从现在开始,你再敢帮着这个奸夫来羞辱我,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傅星洲!”许织梦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周文做出一副被我羞辱到了的样子,推开扶着他的许织梦,冲我喊道,“你凭什么威胁织梦姐?我是喜欢她,但我们俩之间清清白白,不像你,表面上装的有多爱织梦姐,转头就在医院和别的女人偷情!”

我冷笑道,“清白?如果你们半个月前一起去灿星酒店开房,这也算清白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许织梦说完那些话就离开了。

自从周朗死后的这三年,她一直都和我分房睡,这一点,我早就习惯。

胃痛再次袭来,吃了两片镇痛药后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

许织梦又去了医院,我离开家里,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

“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傅星柔问道,“是昨晚没睡好吗?”

我这一辈,父母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我排老二,眼前坐着傅星柔是我三妹。

“我这两天有点失眠。”我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癌症的事我还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怕他们知道了又要闹成一团,与其这样,不如不提。

傅星柔见我不想多说也没追问,而是脸色发沉的说起了另一件事,“哥,这次来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妈一直拦我不让我说,可许氏集团的生意一直都是靠着我家的投资公司才能做的这么大,要不是有他们的资金支持,就许家那个破公司,评级都不够格拿到投资。”

“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钱拿去打水漂了,董事会已经有很多老家伙对这件事有意见,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影响到爸妈在公司的话语权。”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些年许氏集团的腾飞背后是我父母在出力。

外人都以为许织梦是商业天才,回国几年时间就带着许氏集团走上巅峰,实际上只有我家里人知道,这背后全部仰仗的是我父母。

“二哥,爸妈一直都觉得亏欠你,从小把你寄养在舅舅家,所以现在疯狂弥补。”傅星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这么个补偿法只能拖累咱们自己,尤其是最近许氏集团提出的那个绿芽计划,他们太容易拿到投资了,现在什么香的臭的项目都敢往上拿,继续投资那个项目只能是亏钱。”

“我这次来是跟你说一声,接下来爸妈不会再帮许氏集团注资,我看那个许织梦对你也不是很好,许家那边你也别管了。”傅星柔的话我没反驳。

我知道这些年家里已经为我做了足够多。

可这些年我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讨好许织梦身上,对他们的付出视而不见,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去看望过爸妈。

“等忙完这一阵,我回去看看爸妈。”

傅星柔见我松口,露出了笑容,又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你能想通就好,都是一家人。”

和傅星柔聊了一会儿后,我亲眼看着她上了黑色商务车离开。

这才去了公司那边。

我和许织梦在一个分公司工作,不过区别在于,她是领导,而我只是个项目负责人。

傅星柔提起的那个绿芽计划,当初就是许织梦一手拟定的,只不过她还有其他工作要忙,所以就把这个项目甩给了我做。

下午一到办公室,我就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坐在桌前的周文见我来了,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姐夫你来了?你的位置织梦姐给你换了,现在在那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墙角一处不起眼的工位上,我的东西被人随意的丢在那里。

“怎么换到那儿去了?”我问。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织梦姐觉得你的工作量有些重吧!”周文说着,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毕竟你在家也是吃软饭的嘛。”

听着他满是嘲讽的话,我眉头紧皱,转身朝着许织梦办公室走去。

“姐夫,你干什么呢?”周文突然叫住了我,“那里你不能过去,织梦姐刚才交代过,虽然项目不能继续交给你做了,但是主管还会给你安排新的活儿干,让你不用去找她。”

项目也被停了?

我心中一凉,没想到许织梦对我居然这么狠,为了让周文这小子上位,她不惜拿我的劳动果实去讨好这个狗崽子。

“啧啧啧,姐夫你真可怜,这软饭是不是不好吃啊,没能力的人注定是要被抛弃的,我要是你啊,我就乖乖给人让位,省的碍眼。”

“不劳你操心!”我淡漠的看了周文一眼,转身就去了许织梦办公室。

此时许织梦正在签署秘书拿过去的文件,见我不敲门就直接进去,她抬眸看向我,眼底透露出一股冷意,“谁允许你擅自闯进来的?”

“我的项目怎么被停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

“这个项目的真正发起人是我,现在我不让你做了,换了更有能力的人去做,有什么问题?”许织梦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你明知道我在这个项目上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却把他给了周文?”我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因为他比你适合,他比你年轻有冲劲!这个项目需要的是新鲜血液,而不是像你这样的老古董!”许织梦语气坚决,根本就不容辩驳。

我们两争论不休,许织梦铁了心要把我的项目夺走。

自从周文加入我们部门之后,她的眼里似乎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你就这么偏袒他?他一个应届毕业生,有什么经验和能耐去接这个项目?”我不甘心的追问。

“织梦,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你就这么帮着其他人来作践我吗?”我近乎哀求的希望许织梦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可以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可许织梦依旧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只是冷冰冰的丢给我四个字:“自己滚蛋。”

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我明白继续吵下去只会让许织梦更加铁了心的要扶持周文,只能无奈的先离开她的办公室。

路过周文工位的时候,周文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姐夫,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个项目我志在必得,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结果都是一样的。”

“闭嘴!”我忍无可忍地低吼。

“你不过是周朗的替身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我冷眼看着他,“周文,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别被我抓到你不老实的证据,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点头答应下来。

王景涛又说,“刚才你老婆来过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她了,这完全就是个无法沟通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这么久的。”

我无奈的苦笑,“她一向都这样,我做什么都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我早就习惯了。”

周文有凝血功能障碍,所以每次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许织梦就很紧张,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带他来医院看病。

而我得了病,在她眼里就变成了矫揉造作,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这爱与不爱,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王景涛对此也只是唏嘘感叹两句,然后便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再有两天,专家团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让你重新检查。”

“至于后续要如何治疗,你只需要听从专家团的建议就行。”

我点头答应下来,顺便安慰他道,“瞧你,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怎么你一个医生反而还没我这个病人看得开。”

王景涛佯装恼怒,“呸呸呸!乌鸦嘴!”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我连忙赔礼道歉,又问,“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不行!你还得老实在医院观察两天,这两天你哪儿都别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待着。”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我除了答应下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景涛还有别的病人要管,又跟我叮嘱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

临近下午六点。

已经走了的许织梦再次提着保温桶回到了病房。

看我已经醒了,她语气有些别扭的问道,“怎么醒了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我好早点过来陪你。”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又继续道,“为什么病了也不告诉我?瞒着我你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

我仍旧沉默着。

许织梦放下保温盒,拿出饭菜,边往碗里盛边说道,“今晚我在这儿照顾你吧,明天早上再回家去给你做饭。”

“你工作不忙吗?”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她淡淡回答。

我低头喝粥,心中却因为她说的话稍微产生了一丝波澜,我本以为从下定决心要和她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会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而产生任何的涟漪。

可是,当听到她这番毫不掩饰的关心后,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我深吸口气,尽量平静自己的内心,然后抬起头来对她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说完我就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与她交流半句。

许织梦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她收拾好了带来的保温桶,转身朝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既然你不想让我留在这儿那我就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我没有回应,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直到病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我才睁开了双眼,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

晚上十点半。

我实在睡不着,跟护士打了声招呼决定去楼下的小花园坐坐。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躺在那里会让我感觉我像个活死人一样,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走廊里灯火通明,我慢慢沿着长廊走,偶尔路过几位护士或者病人家属,但都无视我径直向前走,他们见我形单影只的样子,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终于走到花园长椅上,我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心里的郁闷也像是一起被吹散了一些。

夜风吹拂着脸颊,让我整个人变得清醒了不少。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傅星柔打个电话,毕竟我这两天没回家,说不定她会着急找我。

然而就在我刚掏出手机准备拨号的那一刻,一滴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鼻腔缓缓滑下,滴落在蓝色的病号服上。

我怔住了,随即便是铺天盖地般的疼痛袭来。

我捂住鼻子,弯下腰蹲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滚烫地从额头滑落。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已经在吃药遏制癌细胞的生长速度,可是毕竟到了晚期,胃癌的发作依旧凶猛迅捷。

血小板功能降低让我的凝血功能变得不佳,流鼻血或者吐血都成了时常会发生的事。

我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牙切齿的拿出了手机,按亮屏幕后却意识模糊,手指颤抖,怎么也摁不下通讯录里的号码。

就在我意识濒临模糊的那一刻。

不远处一道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喊:“傅星洲,傅星洲!你怎么了?”

我不可控的倒在她的怀中,昏迷之际,似乎听到了她焦急的喊声,“医生!医生——”

......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病房里。

耳边隐约传来女孩焦急哭泣的声音,还有男人略显冷漠的责问,“医生怎么说?”

“胃癌晚期,需要化疗......可是......”

我费力的抬起右臂,艰难的撑起身体坐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一片,而且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水......我想喝水......”我嘶哑着嗓子出声。

声音惊动了病房里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视线逐渐清晰后,我才发现守着我病房的居然是魏雪晴和她哥哥魏学林。

当初我和魏雪晴的关系破裂后,原本和我关系很亲厚的魏学林也和我彻底决裂。

此刻再看到他们兄妹二人一起出现,让我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涩。

“醒了?”

魏雪晴率先走上前来,将床摇高,然后端着温热的水杯递到我嘴边,“来,慢点儿,别呛到自己。”

我张嘴含住水杯的口,喉咙火辣辣的烧灼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的灌着水。

好容易咽下去,我才有精神询问魏雪晴,“怎么是你们。”

魏雪晴没有回答,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魏学林吩咐道,“哥,你去给星洲买些粥吧,刚才医生说了,他最近吃东西太少了。”

魏学林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傅星柔指了指隔壁,我这才发现,原来她给我安排的新住处,居然和她住的那栋房子就只有一墙之隔。

而这堵墙,还被她找人打通了。

只要她从那扇门进来,就能直接来到我的家里。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啊,真是个疯丫头!”

傅星柔笑眯眯的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前面带路。

“那我不管,二哥,你可算是想开了,我觉得那个许织梦压根就配不上你,你为了她放弃了那么多,她还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简直不成体统!”

“你......都知道了?”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满脸狐疑的看向傅星柔。

我从小就被寄养在舅舅家,父母刚生下我没多久,当时家里经营的海绵厂就被人一把火烧了,当时他们头上还背着不少债务,于是两人觉得破釜沉舟赌一把,去海外投靠了表叔家。

后来虽然父母靠着贵人帮助东山再起,并且拥有了一家规模相当不错的投资公司,但我在外面寄养多年,和舅舅他们一家的关系更加亲厚,因此很少回家。

我们兄妹三人,只有我和大哥三妹的感情是最淡漠的。

家里为了尊重我,也很少打听我的事,除非我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站出来。

没想到星柔这丫头居然连许织梦的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傅星柔被我盯得有些心虚,却故作镇定的反驳我:“什么叫做我都知道了?难不成我就该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二哥,许织梦这种女人弄出这种不三不四的事,你可千万别被她迷惑,赶紧和她离了,往后有的人是想给我当嫂子呢。”

说着,她还献宝似的打开手机,从相册里翻出几张漂亮女孩子的照片对我说道。

“你看,这个女孩叫张莹莹,是张氏企业的千金,她可是家里的独生女,她家经营的珠宝生意可比许家那个小作坊强多了,而且她爸妈人特别好,我们俩从小玩得可好了,你要是和许织梦离了,我保证给你介绍她,她肯定喜欢你。”

傅星柔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却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这傻丫头还怪热心肠的。

可惜我现在已经没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了,毕竟我的寿命也就剩为数不多的几个月,哪里还有精力谈情说爱?

见我脸色忽然沉寂下去,傅星柔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便立刻拉住我的胳膊撒娇似的摇晃着,软糯糯的问:“怎么啦二哥,我说的不对吗?”

“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手上还有一大把能给你介绍的,反正每个都比许织梦强多了!”

我摇摇头,“不是,我暂时没心思想这些。”

“还是说回公司的事吧,我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傅星柔没想到我这么着急去上班,看我脸色不佳就关切的提议道,“工作的事儿家里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要是想去,明天就能去。”

“不过我看你好像挺累的样子,要不先休息两天再去吧。”

我点点头,“行,那我先回房间歇会儿,晚饭前你叫我吧,记得,我和许织梦的事先别给爸妈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

“嗯呢,放心吧。”

......

没了那些糟心事的打扰。

这一觉我睡到了晚上九点半才醒来。

胃痛的滋味再次传来,我伸手去摸放在床头的镇痛片,却发现最后一颗昨天就被我吃完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穿好衣服去医院找王景涛,打算再拿点药回来。

谁知刚到医院,就碰到了扶着周文下楼来散心的许织梦。

周文一看到我,就转头对许织梦说道,“织梦姐,姐夫对你还真深情,你两天没回去,他直接找到医院里来了。”

周文的话让许织梦皱紧了眉头。

她冷眼瞧向我,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傅星洲,你可真够贱的,嘴上说要和我离婚,转头就追到医院里来,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她抬脚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昂的看着我,眼底似乎还带了一点鄙夷和嘲弄,“我妈还生气呢,你与其来这里讨好我,不如去找她道歉,她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我再考虑回家一趟。”

周文站在旁边,也帮腔说道,“就是啊姐夫,你一个晚辈怎么能顶撞长辈呢?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跑到医院里来找织梦姐大吵大闹呀!”

我懒得理他们俩,绕开他们继续往电梯口走去。

谁知道许织梦突然拉住我,“站住。”

我扭头看向她,问道,“还有事吗?”

“你以为我想见到你?要不是不想你老是过来打扰小文的安宁,我根本不想跟你废话!”她的语调极度尖锐,甚至带着浓烈的嫌恶和厌烦。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小文的麻烦,他的身体可不像你似的那么硬朗,经不起你折腾。”

许织梦用力甩掉我的胳膊,厌恶地瞥了我一眼后,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傲娇的转身走了,周文则紧紧的跟在她身后,两人还十分亲昵的互相挽着胳膊。

看着周文脸上那副挑衅的笑容,我心中半分波澜也没有。

转身就去王景涛的办公室。

王景涛见我终于肯来医院,眉头舒展开来,他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说话。

“你总算来了,我已经提醒过你,你现在是癌症晚期,还是要尽早住院治疗的,不要再拖下去了,不然等癌细胞彻底扩散的那一天,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我知道。”我淡定地答道,“我今天过来是来找你开止痛药的。”

“光吃止痛药有什么用?这东西只能帮你缓解疼痛,又不能根治你的病,你还是要接受系统的治疗才行。”

他急切的开口,“我已经给许织梦打了电话,让她看着你点,她就这么由着你瞎胡闹吗?”

“许织梦怎么会管我的死活呢?”我无奈的摇头苦笑,“我和她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错误,我打算放她走了。”

王景涛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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