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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全局

月下猫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霜容虚弱的倚靠在塌上,忽然眼前再次浮现出来那熟悉的金色弹幕。我知道叶雪这个人!她人品挺好的,不是那种只会装清高的大家闺秀,很靠谱的。当年你二哥沈清寒伤腿之前,她就和沈家有婚约,只是后来二哥因为腿伤了自卑,主动退婚,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叶雪都没有在谈过婚嫁。而且......听说她对你二哥一直没忘呢,倒不如让他们成为一对壁人,日后叶雪也能为你所用,一举两得。沈霜容有些怔神,脑海里瞬间充满了许多回忆。叶雪,是丞相叶文渊的嫡女,京中贵女中最有声望的一位。她虽为权臣之女,却从不恃宠而骄,礼数周全,性情稳重,在沈母还在世时,曾一度与沈家亲近至极。只是后来,沈清寒被陆青云算计,导致一双腿伤得彻底,再不能久立奔走。沈清寒本是清傲之人,得知自己腿疾...

主角:沈霜容陆青云   更新:2025-04-23 1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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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霜容陆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全局》,由网络作家“月下猫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霜容虚弱的倚靠在塌上,忽然眼前再次浮现出来那熟悉的金色弹幕。我知道叶雪这个人!她人品挺好的,不是那种只会装清高的大家闺秀,很靠谱的。当年你二哥沈清寒伤腿之前,她就和沈家有婚约,只是后来二哥因为腿伤了自卑,主动退婚,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叶雪都没有在谈过婚嫁。而且......听说她对你二哥一直没忘呢,倒不如让他们成为一对壁人,日后叶雪也能为你所用,一举两得。沈霜容有些怔神,脑海里瞬间充满了许多回忆。叶雪,是丞相叶文渊的嫡女,京中贵女中最有声望的一位。她虽为权臣之女,却从不恃宠而骄,礼数周全,性情稳重,在沈母还在世时,曾一度与沈家亲近至极。只是后来,沈清寒被陆青云算计,导致一双腿伤得彻底,再不能久立奔走。沈清寒本是清傲之人,得知自己腿疾...

《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全局》精彩片段

沈霜容虚弱的倚靠在塌上,忽然眼前再次浮现出来那熟悉的金色弹幕。
我知道叶雪这个人!她人品挺好的,不是那种只会装清高的大家闺秀,很靠谱的。
当年你二哥沈清寒伤腿之前,她就和沈家有婚约,只是后来二哥因为腿伤了自卑,主动退婚,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叶雪都没有在谈过婚嫁。
而且......听说她对你二哥一直没忘呢,倒不如让他们成为一对壁人,日后叶雪也能为你所用,一举两得。
沈霜容有些怔神,脑海里瞬间充满了许多回忆。
叶雪,是丞相叶文渊的嫡女,京中贵女中最有声望的一位。
她虽为权臣之女,却从不恃宠而骄,礼数周全,性情稳重,在沈母还在世时,曾一度与沈家亲近至极。
只是后来,沈清寒被陆青云算计,导致一双腿伤得彻底,再不能久立奔走。
沈清寒本是清傲之人,得知自己腿疾难愈,宁可亲自提笔退婚,也不愿让叶家女子受他拖累。
这一别,便是三年。
“她......真的一直没谈婚论嫁就是因为我二哥吗?还是说有别的隐情?”
沈霜容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起曾经的一些回忆。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些年在后宅周旋如履薄冰,而叶雪却一直以平和姿态行走权门,定是个极有心智与分寸的女子。
若她与二哥真心相对,那沈清寒一生孤傲,也许真的能被这位姑娘治愈。
弹幕又冒出来。
她真的是个好人,可比陆青云那种玩意儿强一百倍!你要是不撮合他们两个,我都替你二哥不甘心!
沈霜容被逗笑了,低声喃喃:“你倒是比我还急。”
她起身吩咐春桃:“你记着,明日我让你去叶府送上一副礼物,是我答谢叶小姐上回出手救急。”
“是,奴婢这就去。”春桃兴高采烈下去安排。
直到翌日清晨,陆青云还未回来。
宫里的内侍将一道圣旨送至沈府。
“太后挂念沈主母身子孱弱,命她入宫调养,太医院已备好宫殿以供静养。”
“是。”沈霜容跪下接旨,而一旁老夫人等人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皇宫,延熹殿中。
当沈霜容由丫鬟搀扶着步入殿内时,皇帝与太后早已等候。
她脸上未施半点脂粉,看着就像已经病入膏肓的模样。
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臣女沈氏,见过太后,见过皇上。”
太后一见她这模样,顿时坐不住了,直接就站了起来。
“霜容,你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皇帝目光扫过沈霜容,眼中怒火隐现,冷声道:“陆青云人呢?”
女官跪下禀道:“回陛下,侯爷在后殿等待发落。”
“放肆!”太后猛地拍案,面色铁青,“这是还想把人逼死不成!”
皇帝尚未发话,正欲再细细询问沈霜容毒发之因,一名贴身太监悄悄上前,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陛下,太医院方才复查药渣,确认中毒之物确为朱砂。”
皇帝神情一顿,眸色瞬间冷了几分:“朱砂?”
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眉头猛地皱起,回头看向榻上神情平静的沈霜容,眼底透出一丝异样。
“都退下吧,朕有要事问沈氏。”他挥袖淡淡开口。
内侍宫人齐齐跪安退出,偌大一座御书房,转眼便只余皇帝与沈霜容二人。
皇帝缓步走近,在她面前坐下,语气罕见地带着几分温和与迟疑:“霜容,朕记得你三岁那年,有一次随沈怀庭入宫,当时你随身佩了道观赐的朱砂平安符,结果一夜高热,满身红疹。”
“太医院查出来,说你体质特殊,自小对朱砂过敏,自那以后,沈怀庭便将你饮食用物中所有朱砂之物剔除。”
他声音渐低:“所以,你不可能中朱砂之毒。”
沈霜容眼神一动,却不避让,只是垂下眼帘,声音轻缓:“陛下果然记性极好。”
皇帝定定看着她:“那你告诉朕,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来的?莫非你是自己让自己中毒。”
他话锋一转,眼中已不见怒火,唯有藏在深处的担忧:“最近......陆青云,可曾欺你、辱你?”
沈霜容原本淡漠的神情轻轻动了动。
片刻后,她才缓缓抬眸,声音温润却毫无掩饰:“若说最近,我确实有许多不如意。”
“陛下也知道,陆青云如今权势渐盛,而我......三年无所出,操持府中大小事,往来应酬,皆被他视作理所当然,可我从未想到,他竟会下此毒手。”
她轻轻一笑:“皇上明察,我的确没有中毒,我只是换了药碗里的东西,改作朱砂,只为保命。”
“若我不装病,又怎能被接入宫来,躲开他每日的投毒?”
皇帝的拳头缓缓收紧。
“你是为了自保,才借朱砂设局?”
沈霜容轻轻点头:“我若反抗,他必有所察,与其不明不白死在永宁侯府中,还不如赌上一回。”
屋内一时无声,只有烛火在静夜中轻轻摇曳。
良久,皇帝起身,背对沈霜容站定。
他语气极低,却字字带着压抑的怒意:“陆青云,敢谋害诰命之妻,欺君犯上,已不止家事之范畴。”
“此等人......不配为侯。”
他回头看她,目光凝重而慎重。
“沈霜容,朕问你,你既为诰命夫人,为朝廷命妇,朕又岂能让你继续受辱于此人?”
他顿了一下,缓缓吐出一句:“朕,拟旨赐你合离。”
沈霜容闻言心中一震,眼睫轻颤,却未立刻开口。
她看着皇帝,喉间像卡住了什么,未及作答。
皇帝却并不催她,仿佛早已明白她心中之痛,只缓缓收回目光,将那道圣旨放在案头,声线低沉如夜雨入池:
“你不必急着回应。”
“这道旨意,朕会一直放在这,等你自己来取。”
话音落下,沈霜容缓缓垂下眼帘,长久未语。
而这一刻,殿中无人再言语,只有风从窗隙中拂过,吹得案前卷轴微微翻页,似宣告着一场旧梦的终结。
沈霜容,或许终于可以自由了。

“是啊,谁敢欺负霜容?朕也绝不轻饶!”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踱步进来,周遭女眷纷纷跪拜。
皇帝径直坐在太后的身边,陆青云牵着沈霜容的手,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道:“陛下,太后娘娘,臣疼爱霜容都来不及,怎敢欺负她呢!侯府上下,都以霜容为尊,臣偶尔都觉得,侯府是她的家,并非是臣的!满朝文武,谁不说臣惧内呀!”
沈霜容眸底无波的看着装模作样的陆青云,他眼眶还泛青,说起谎话脸不红气不喘。
“若真是以我为尊,侯爷就不会想随便往我膝下塞个孩子。”
“什么!”
皇帝和太后同时拧眉:“霜容是将军府的幺女,怎能随便过继!永宁侯,怎么回事!”
陆青云没想到沈霜容会把此事揭到皇帝面前,扑腾跪下,急忙道:“是臣在外看孩子可怜,一时想错。”沈霜容看着跪拜的男人,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可怜,就送到万佛寺,让方丈管着。若是让朕再听闻,休怪朕不留情!”
皇帝金口玉言,陆青云双膝发软,迟迟站不起来。
这一下,麟儿别想成为永宁侯府的嫡子,更有可能要与爹娘分离啊!
“看霜容的这身戎装,朕想到早朝时收到的折子。”
“瓦剌来势汹汹,纵然是老将军和你兄长联手御敌,也有些吃力,朕实在是忧虑。”皇帝摸着扳指:“京城里已经命工匠不眠不休的打造弓弩和箭羽,等这批制作完毕,便差人送到边境,今日恰好你们夫妇都在,此事朕就交给......”
陆青云眉宇一喜!
只要他能掌管此事,升到二品便不远了。
沈霜容余光瞥见陆青云已经准备跪拜请旨,果决的开口打断:“陛下,永宁侯对边境战事一无所知,恐会耽误战机。霜容希望能由他人代持!”
陆青云单膝已经跪在地上,听她如此说,瞪圆眼眸不敢相信的怒意翻涌。
皇帝和太后相视两眼,心中存疑。
明明前段时间沈霜容进宫时,还向他们请恩,希望让陆青云得重任。难道中间发生什么?两人不动声色,皇帝看向陆青云,眉宇里揣测着几分探究,轻声问沈霜容:“那你觉得何人合适?既然是为沈家运送补给,自然是要你信得过的。”
“臣女觉得,贤王殿下可担此重任。”
“他曾多次到边境探访将士,爹和哥哥写给臣女的书信中也曾提起。他熟知路线,也知晓军中事务。”沈霜容提出名讳,皇帝沉思半晌,爽朗的复而笑起:“不愧是沈家女!倒是比朕想的妥帖,就让贤王去盯着!霜容有功,朕的这枚玉佩赐你。”
皇帝差身边的公公把玉佩送到沈霜容的手里。
“持此玉佩,你可向朕提出一个要求,无论任何,朕都会答应!”
“宫中见此物,如见朕,不得阻拦。”
沈霜容思索着日后和离的事情,没有推辞,跪地接下。
“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如妹妹般,谢什么。老将军和沈家儿郎都在战场为朕和百姓拼杀,若有人欺负你,朕绝对不会轻饶!”

她是考古系的应届毕业生。
当初选专业的时候头脑发热,没想到以后的就业前景。
在学校当了四年的宝贝独苗,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实习,没想到考古队还有恶心同事要挤走她!
“你们都在呀?”蒋青青掀开帐篷,自顾自的坐在师哥旁边,装作拧不开矿泉水瓶的样子,把水瓶塞到师哥怀里,拨弄着卷发看向何佳欢:“我陪老师在外面走了几个山头,都没有看到像将军冢的地块,师妹刚毕业,可能又探测错了,没关系,不过是耽误了咱们几天的时间嘛!你别放在心上......”
呸,绿茶!
何佳欢心里嘀咕着,表面没有吭声。
“听说转正名额下周就要定下来了?”
师哥把拧开的水瓶递给蒋青青,她扬起灿烂的笑脸,眸底带着几分挑衅的看向何佳欢:“是呀,听老师的意思,是想让师妹再回去读两年书。除非,她找到将军冢,不然应该就是我和师哥做同事啦,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呢!”
何佳欢攥着手心里的空水瓶咔咔作响。
将军冢!她一定能找到!
——
听雨阁。
鼻青脸肿的陆青云捂着脸,拿着库房的钥匙前来,气恼的扔到桌上。
沈霜容瞧他那副模样,明知故问的品茗问:“怎么?侯爷的脸在哪里破相了?该不会是在外面惹出什么麻烦事吧!”她没有让陆青云坐下,嘲讽的歪头。
“胡说什么!麟儿已经被我送到母亲那里暂时看顾。”
“他年纪尚幼,就算有些顽劣也能够教养回来。成亲三年,若不是你迟迟没有动静,我又怎么会在外面抱回来无亲无故的孩子过继!”
陆青云想继续哄骗沈霜容,把过错全部推到她的身上。
呸!那还不是你打着养身体的借口,给她送避子汤?!!
久违的金色字迹再次汇聚在庭院半空。
沈霜容的身形一顿,纵然对陆青云的心狠已经有所知晓,可心底还是一痛。
喝了避子汤,怎么能够诞下子嗣?
有问题的根本就不是她!
这三年,她忍受了多少流言蜚语,甚至觉得愧对列祖列宗,没有给陆家生下一儿半女!
她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人!
陆青云这个阴险狡诈、狠毒无情的小人,居然一只都在欺骗她!
半晌,春桃拿着库房钥匙去清点回来,伏在沈霜容耳畔,低语两句。
沈霜容抬头看着陆青云:“侯爷,陪嫁少了两副头面,五百两白银,不是小数目。我想还是要去京城衙门报官,看是府里的刁奴私下偷的,还是外面的盗贼,总是要讨回来的。”
“家事罢了,区区五百两,你至于要闹的这么难看?”
陆青云心下一惊,语气加重。
沈霜容手拍着桌案,横眉冷对:“区区?你倒是说得轻松,五百两,足够边境的将士们半年的军饷粮食,寻常百姓此生都攒不够五百两!我看你是养尊处优惯了,既如此,以后你在金满楼和京城各处酒楼,就不要挂我将军府的账目了!”
“走侯府的库银。”
她二话不说的决定:“若是三日内,库房里的五百两还是没有出现,我便报官!”
“我要歇息了,侯爷请回吧。”
陆青云看她这副模样,气得张口说了半晌都憋不出半个字。
五百两,他要去哪儿筹措!这女人到底是抽什么风!为何会性情大变!
是夜,与将军府相交甚好的郎中给侯府老夫人请过脉,又被沈霜容请到屋内,替她诊脉
郎中摸着脉象,眉头紧皱:“姑娘!您的身体怎会亏空成这样?体内寒毒凝滞,恐怕是服用致寒之物多年,若是再不及时治疗,怕以后都无法......”
果真如此!
那金色字迹都是真的!
沈霜容收回手腕,对着郎中福身一拜:“还请先生替我开药,莫要把今日之事声张。”
“姑娘多礼!老将军对我有恩,我必定尽心竭力!”
郎中开完药方,春桃送他离去,沈霜容坐在桌前,从梳妆匣内取出那枚出嫁时收起的短刃,短短两日,她却像是活了半辈子般。
女主也实在是可怜,可剧情好像有些改变呢?
希望明日进宫,女主替太后贺寿,可千万别再帮白眼狼渣男请旨,让他去负责边境战况的运输了!否则渣男偷工减料,给战场送的全部都是一碰就断的箭羽,直接导致女主的大哥丧命!哎,年纪轻轻的少年将军,真是可惜。
渣男竟然还靠着军功、吃着人血馒头升官。
“菩萨!您说我的大哥会在战场丧命!”
沈霜容看到那抹金色字迹,当即心惊的起身。
她撩起衣摆,扑通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急得开口问:“菩萨心善,求您告诉我,如何才能够救大哥的性命!”
那是她自小就粘着的哥哥,若是能换他平安无虞,让她做什么都行!
哇靠!!!你能看见我的字?
何佳欢躲在被窝里用手机扣字,激动地瞪圆眼睛。
这莫名出现的追剧APP竟然还能互动?开玩笑!难道是实时播放的新型互动剧?
“是的,我能看到,多亏您的指引,我才能够认清陆青云的真面目。”
沈霜容迟迟都没有等到金色字迹的回答,不知如何跟她沟通,只能等待。
何佳欢退出APP软件,再次点进去,看到实时更新的画面,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不是菩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读者。
如果按照原来的剧情线,你只要明天不帮陆青云,让靠谱的人负责战场的兵器补给,你大哥应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他是少年将军。
“多谢姑娘!”
沈霜容松口气,心下已经有了打算。
等等,我想问问,你那里......是什么年号?
“大庆历,二十三年。”

山风刮过刺的脸颊生痛,山脚下考古队的营地却各个激进。
大帐篷前,一众考古队成员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昨天那一下真是神了啊,直接转动青龙白虎,石门就开了!”
“我听说是何佳欢提出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是我找到的!”
议论声中,何佳欢从临时寝帐走出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糟糟,却难掩她眼中的光。
昨天她激动了一整夜都没睡,就等着今天老师宣布结果。
然而就在这时,营地响起老师的声音:
“所有人到主帐集合,有重要事项宣布。”
不一会儿,大家聚拢完毕。
带队的老教授满头白发,面色严肃地站在正中,手中拿着一份名单。
“经小组讨论和上级考古单位沟通,本次项目初步阶段实习名单已确定。”老教授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留下继续参与工作的人是蒋青青。”
帐篷里霎时间安静下来。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面露错愕。
而被点名的蒋青青却笑得恰到好处,佯装谦虚地低声道谢,转身朝何佳欢投来一个胜券在握的挑衅眼神。
何佳欢心头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艰难地站起来:“老师,凭什么是她?大家都知道这次是我找出来的墓。”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老教授皱眉:“佳欢,这份名单经过多方权衡......”
“但墓是我找到的!”何佳欢打断他,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您却把机会给了她?!”
“是你找到又如何?”蒋青青走上前,嘴角噙着笑意,话里却带着贬低,“可到底你也只是撞了运气罢了才找到这个墓,可你对队里其他事没有一点用处。”
“你——”何佳欢咬牙,气得直跺脚。
何佳欢心头燃起一股火,胸口像压着大石。
她狠狠地一甩脑后的马尾,大声道:“好,那你跟我再赌一次。”
“查这墓主人的资料,两天后,当着全队的面,向老师汇报各自调研的成果,谁对谁留在队里!”
帐篷里再次沸腾。
“佳欢你疯了吧?”
“青青是提前修过几轮的研究生课程啊,你才本科刚毕业......”
“可是她能找到墓地,本应该她留下......”
老教授皱着眉:“佳欢,这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有在闹。”何佳欢平静地看向他,“我只是想证明,谁才是真正热爱这个行业,谁才配留下来。”
她转头直视蒋青青,目光坚定如刃:“你敢吗?”
蒋青青本不想应下,但全队的目光已落在她身上。
若她此时退缩,那她就成了笑话。
“那就如你所愿,两天后,主帐前见分晓。”
侯府。
“麟儿,今日太傅亲自上门,你可得抓住机会啊!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
天未大亮,陆青云已亲自替麟儿整好衣冠。
“只要你顺利拜入太傅门下,将来便是入翰林,登庙堂的根基。”
麟儿却捂着肚子不耐烦:“知道啦,又不是第一次说了。”
沈霜容站在廊下,闻言轻笑一声:“侯爷教子有方,不过麟儿毕竟年幼,早膳还是得吃些清淡的,免得肠胃不适。”
“夫人说的是。”陆青云点头,“春桃,备些米粥鸡蛋,再加两个甜酥果子。”
“是。”
春桃退下,脸上神色却有些藏不住的异样。
她回到厨房,趁人不注意顺手在果子里洒下几粒极细的泻药粉末,拌入果酱中,香气不减。
而后送过去,只见麟儿吃得津津有味,舔着手指吵着还要一个。
辰时三刻,太傅一行人乘马车而来,满身书卷之气。
沈霜容亲迎至门前,仪容得体,一身月白色绸衫尽显贵气。
“太傅驾临,寒舍生辉。”
太傅拱手,声音沉稳:“老夫久闻侯府主母,如今一见真是老朽有幸,收到您拜贴,今日特来亲试。”
一入前厅,众人落座,麟儿照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太傅颔首,却面色未展,只道:“念其年幼,今日只考三题,若答得尚可,便许入太学门下。”
陆青云擦着汗,频频向麟儿递眼色:“镇定点,好好答。”
第一题尚未问完,麟儿便开始扭动身子。
“肚子......好痛。”
“忍着!”陆青云压低嗓子,“别丢人!”
太傅目光一沉,刚欲追问,谁知麟儿脸色一白,猛地捂着肚子,竟“噗”地一声,屎尿齐出,当场拉了裤子!
厅堂顷刻陷入死寂。
“呜呜呜......爹爹我好痛!”麟儿哭得惊天动地,一边扯着衣摆一边蹦跶,膝下锦垫都被他踩翻。
“混账!”太傅霍然起身,拂袖震怒,“三字经未读,礼义廉耻不识,竟在座前失仪如此!我太傅堂堂正门,不收此子!”
陆青云羞愤欲死,低声下气道“太傅息怒!麟儿只是幼年体弱,绝无怠慢之意!还请看在侯府面子上,再给一次机会!”
太傅侧目看向沈霜容,沉声道:“看在沈夫人的面子上,我勉强收下。”
说罢拂袖而去。
沈霜容微微一礼,目送其远去,唇角笑意却未曾显露。
陆青云此刻得知太傅应下此子,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却也只能将麟儿抱走,一边念叨着回房更衣,一边哄着大哭不止的麟儿。
处理完后,陆青云到处请酒传话,到处炫耀。
一副脸面大光的模样,丝毫不提麟儿当场失禁之事。
次日辰时,太学门前,麟儿风风火火入门。
未及一刻,一辆太傅府马车便将他原样送回。
太傅的贴身执事板着脸道:“太傅传话,此子顽劣无状,三句话不合便毁文案、戏弄同窗,连学官都避之不及,今后不必再送来。”
说罢掏出一封训书,冷冷丢下:“这是太傅亲笔,日后不得再提。”
陆青云当场愣住,手抖着接过信纸,脸由青变白、由白转红,恨不得当场钻地而去。
“太傅、太傅怎会......”
他看了一眼训书中“无教无品,不堪造就”八个大字,心头轰地一声炸响。
沈霜容此时款步而来,语气平和:“怎么?麟儿不是才刚入太傅门下,怎这般快便回来了?”
“莫不是......又失了仪?”
她眸中盈着笑,看似是关切,但句句刺耳难听。
让人不禁想起失禁之事。

长宁侯府。
沈霜容端坐在主位,身着锦衣绸缎的两岁男孩由嬷嬷搀扶指引,笨拙地跪在她面前,瞪着葡萄般的黑眸,奶声奶气的唤了句:“母亲,请喝茶。”
陆青云温柔地拍着她的手背,低声道:“霜容,从今往后,麟儿便是我们的孩子。”
“准备开宗祠,请族谱!”
沈霜容低头轻抚着小腹,侧头望着夫君满眼欣喜的模样。
成亲三年,她和夫君虽然恩爱却始终无所出,丈夫爽快提出收养一个孩童,她心中只闪过一丝轻微的不对劲,却并没有多想。
事到如今,确实只能过继。
前几年最火的那本虐文什么时候翻拍成短剧了!
角色倒是选得挺贴脸,侯爷长得道貌岸然,谁能想到背地里却做出那种阴损的事情!竟然把外室金莲心生的私生子堂而皇之的带回来,让正室夫人养着!
可怜女主始终被蒙蔽,替外室养孩子,用所有人脉资源替他铺路。结果小白眼狼仍旧不领情,在外面诋毁女主,还联合外室购置毒药,想要杀死她!
如果换做我,我肯定会掀翻这杯茶,谁爱当妈谁去当!
侯府正堂,漂浮着的诸多金色颗粒汇聚成一句句沈霜容看不懂的字。
它频频闪烁变幻,就像是有灵性般。
绝不可能!
陆青云与她琴瑟和鸣,乃是京城人人知晓的恩爱夫妻!
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为何旁人像是看不到般?
沈霜容收回手,顿住的动作让陆青云眉眼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要是没记错,那孩子后颈处还有一块红色胎记。外室生下的时候,渣男乐得开花,说他们家族人人都有这种胎记,怕不是什么遗传基因有问题,还乐呢!
胎记?!
沈霜容眯起眼眸,看着跪在面前的男孩,想起此前确实隐约看见男孩后颈处有些异红!
她面上不动声色,上前拽开他的衣领。
拇指大的红痕赫然出现在眼前!
竟然让那字迹说准了!
那......陆青云偷养外室,也是真的?!
只见陆青云察觉了什么,竟然急得赶忙拽过男孩,将他护在怀里,低声细语的问着:“麟儿伤没伤到哪里?”
他更是忍不住质问道:“大喜的日子,你发什么疯,就不怕伤到孩子?”
沈霜容看着推开自己的陆青云,才发觉以前疼爱她的丈夫,全都是装出来的。
好啊。
原来都是假的。
她本是沈家幺女,更是将军府捧在手心上的明珠,本以为是嫁给了爱情,结果一时糊涂,竟然相信了陆青云的鬼话!
沈霜容眼中的那抹柔和转瞬即逝,尽是一片冷意。
她本就不是自怨自艾的怨妇,如今铁打的事实放在面前,不过一瞬间她便彻底清醒,看清了陆青云的嘴脸。
她,绝不内耗!她要反击!
“坏蛋,你是坏蛋!去死!贱!贱!”
吃痛的麟儿挣扎着扑向沈霜容,龇牙咧嘴挥舞着拳头打向她。他口中咿咿呀呀淬出恶毒的话,一看便知是从父母口中学来的。
沈霜容冷笑一声,抬手便掀翻麟儿:“倒是个没规矩的,不知他爹娘可否教过他。”
麟儿跌在地上,手心正好碰在茶盏的碎片,一下子便扎得鲜血淋漓,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陆青云活像是失了心智,怒气冲冲的质问:“沈霜容,你身为侯府的主母,怎能对一个孩童这般狠心,以后他便是你的儿子,明白吗?”
见沈霜容迟迟不语,陆青云生气道:“赶紧识相些,把茶喝了,耽搁了开族谱的良辰吉日,你担待的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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